而且,涿郡的丢失,现在这件事的风波还不算完结,这里面隐藏着一阵风暴还在酝酿之中,有一些隐患也被埋藏了下来,甚至牵连到了刘邦手底下的第一猛将杜回。
杜回被植入身份的时候,被植入成了杜充的侄子。而这一次涿郡的丢失,杜充在这其中却发挥了最关键的作用。
杜充,这在历史之中可是一个重要人物,是宋朝疆域从北宋时代变为南宋时代的一个关键人物。
宗泽去世时,黄河以北是宋、金尚在激烈争夺的区域,主要是各地民间抗金武装联合宋军残余在抵抗金军,黄河以南则是宋军领地,只有金军南侵才会驻军。
但当时间推移到一年半后,杜充投降时,黄河以南、汉水长江以北成为宋、金尚在激烈争夺的区域,长江以南才是宋军领地。
杜充是两宋之际的大臣、南宋初年宰相,同时,也是一个著名的叛臣。
金国第二次伐宋攻破开封前夕,杜充镇守北京大名府,自诩“帅臣不得坐运帷幄,当以冒矢石为事”,似乎是韩信再世,不但能运筹帷幄,还能亲自带兵上阵。
但是,完颜宗望的金国东路军一来,杜充不敢与之交锋,唯一的对策是下令开决黄河大堤,使黄河水自泗水入淮,企图以此阻挡身后追兵。
而杜充决河非但没有阻止金国东路军,还致使当地百姓被淹死二十万以上,因流离失所和瘟疫而造成的死亡数倍于此。北宋时最为富饶繁华的两淮地区毁于一旦,近千万人无家可归,沦为难民。
宗泽死后,杜充成为了宗泽的接任者,他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解散宗泽以民族大义召集起来的民兵,当然这不仅是他的意思,也是“上面”的意思:赵官家很不喜欢这种实力庞大的民间力量。
而且,杜充直接将这些义军当成了贼寇!而杜充对付贼寇的手段,就是——赶和杀。短短几个月时间,杜充就把聚集在东京城的义军,排斥得一干二净,更切断了对河北义军的供应和联系,任由他们被金军各个击破。北京大名府和五马山寨,全都在此时被攻占。
可以这么说,宗泽利用个人威望与民族感情,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抗金联盟,被杜充几下子就毁了!
而这一次,杜充可以大大地坑了剧辛一次。若非是因为有杜充在,纵然是有司马错这么一代名将在,但毕竟他手底下的人全都是公孙述原本手底下的一些匪军,又哪里可能这么轻易破得了一整个涿郡?
剧辛老成持重,纵然是对方的士兵战力羸弱,但在没有足够的把握之前,也不想轻易出战。
而司马错又不可能死命攻城,如果他一昧死攻的话,一旦伤亡过大的话,就凭他手底下这些人的素质,恐怕他们自己就先承受不了了。
司马错手底下的这一些人马,说到底,曾经也只是一些土匪,打一些顺风仗还可以,一旦伤亡到了一定程度之后,恐怕这些人的士气会衰落到一个极点,甚至他们自己就得率先崩溃。
因此,司马错要是想打开突破口的话,也只能够选择智取这一条路,攻城战这种可能会造成重大伤亡的方式根本就不适合现在的司马错。
也正是基于这一点,司马错连连示弱,直至最后无法承受住巨大的伤亡,而想要选择暂时退兵。可是,剧辛却始终都没有轻易入套。
但是,剧辛虽然没有入套,但作为副手的杜充却忍受不了立功的诱惑,没有禀报剧辛就已经率领本部人马直接追出了城去。
甚至,杜充还对于剧辛还相当不满,连太行山上的一些土匪都怕,这种白白送上门来的功劳都不敢拿。他自己不敢拿也就算了,居然还一次次的阻止其他将领来拿这一份功劳。
只是,最后杜充擅自追出城之后的结果可想而知,算是彻彻底底的落入了司马错的算计之中。幸好,主将剧辛在得到消息之后及时派出人马支援,这才最后帮助杜充给突围了出去。
但杜充虽然突围了出去,但他手底下的人马却损失惨重,甚至刘濞、刘广、鹿毛寿等众多将领都死在了这一战之中。
他们之中,有一部分是被杜充说动出城拿功劳的,还有一部分则是被剧辛派去救援杜充的过程之中战死的。
杜充这一次吃了这么大一个败仗,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自然是不可能什么事情都没有的。到时候,刘邦必然会处罚杜允的。
因此,司马错与范雎合计着,就想要根据这一点来劝降杜充。
其实,司马错与范雎二人虽然有劝降的计划,但他们两个人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罢了,要真的是对方打了一场败仗,就可以将对方劝降的话,那打仗也未免太容易了一些。
只不过,试一试还有的成功的可能,而连尝试一下都不尝试的话,那就绝对不可能有机会成功。
但是,这最后的结果却出乎司马错与范雎二人的意料之外,他们劝降的计划不仅成功了,而且这一过程还相当顺利,甚至已经顺利到了,连司马错与范雎他们二人都不敢相信的地步。
这一个劝降的计划进行的这么顺利,以至于就连司马错与范雎二人都已经发散了思维,猜测这究竟是不是敌人针对他们的诈降计划,想要算计他们一番。
因此,虽然约定好了让杜充打开城门放司马错的兵马入城,但在这一过程之中,司马错表现得确非常谨慎,不仅在事前几番试探,而且在打开城门之后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全军押上,以至于险些功亏一篑而被剧辛再次将城门关上。
可最后的事实却证明,司马错与范雎这两个人明显是想多了,燕军对于他们没有丝毫的算计,所谓的诈降也根本不存在,杜充这一次可是实实在在地投降了秦军。
所幸,白象与金鹏这两位神级猛将足够勇猛,这才顶住了前面的压力,没有让剧辛再次关上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