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薇看着南宫熠转身离开的背影,心底掠过一丝苦涩,看着他那高高瘦瘦的身影消失在了别墅门口,她那挺直的背脊一下子塌了下来,他真的是恶魔吗?
凭心而论,南宫熠只有她激怒他的时候才会变成恶魔,其他时间都很好,很好。
云傲山庄在余晖下泛着橘红色的光,夏虫吱吱的叫着,那一片绿油油的草坪上,白色秋千架缠绕着绿藤,楚凌薇望着云傲山庄的景致,犹如置身在童话世界。
“楚凌薇,熠少叫你进去”
“……好”
楚凌薇脚不点地的快速跟上刚刚那位俏丽的女佣,她来不及抬眼看那人的面色,只是忙不迭的回了一句,耳边有些凌乱的碎发被她挽到了耳后,快速推开大门,穿过了中厅,朝着回旋走廊走去。
她自扶梯而上,迎面碰见了南西,她正叉着腰,一脸的肃穆:“楚凌薇,你怎么这么慢?熠少在浴室等你,你动作快点”
“是……”
楚凌薇那一身浅白色的连衣裙还来不及换下,便朝着南宫熠那主人房奔去。
“快点,楚凌薇,你今天的工作时间还没有结束……”
咚咚咚。
南宫熠的房门紧闭,她呼呼喘了几口
气,快速还是敲了敲门。
“熠少”
门里一片安静,楚凌薇犹豫了一下还是扭开了房门。
南宫熠那结实紧密的背脊,古铜色的肌肤**果的暴露在她眼前,楚凌薇尖叫着一声转过头去:“喂!我敲门,你为什么不说一声,怎么不去浴室换衣服呢?暴露狂”
“你这个女人真是……我在自己家脱衣服,怎么就是暴露狂了……”
南宫熠拿带着热力的身体悄然出现在楚凌薇身后,他探身看着一直背对着他躲在墙角的楚凌薇,嗤笑了一声便独自走进了浴室。
砰一声浴室大门被关上,楚凌薇这才回身。
她安静的站在浴室门口,听着室内充斥着水声,很快,他穿着一件白色T恤并着蓝色休闲短裤走出了浴室,斜了一眼一直低着头站的笔直的楚凌薇,故意忽略她那一脸发窘的红润:
“楚凌薇,你还真不适合服侍别人,我真是后悔,怎么找了你这种贴身女佣”
他单手举着毛巾一脸不耐烦的擦拭着挂着晶莹水珠的短发,在楚凌薇缓缓抬起美目瞬间,白色毛巾湿哒哒的盖在了她的头上。
“喂!南宫熠,你干什么?”
楚凌薇满脸不悦的拉下那带
着男士洗发水香气的白色毛巾,怒目横陈的看着南宫熠。
他那漆黑的眼眸,沉默的回视着楚凌薇,大概因气愤而涨红的脸颊,长长的睫毛如羽扇般上下低垂着,她刚刚的神情与往日的回忆凝结在一起,他在干什么,他在干什么?他心底一阵低喃,你爱的女人就在眼前,你在干什么?
南宫熠举高临下的凝视着她,最后竟然低下了头,那薄凉的唇亲了亲她的额头。
他一直很想浅尝的红唇就在眼前,他口中呼出的热气灼烧着她的面颊:
“他也这么亲过你吗?”
南宫熠低沉暗哑的声音,泄露了他一直苦苦隐忍的情绪。
楚凌薇懵懂的抬眼望着南宫熠,她明明清醒着,却在他吻下的那刻,心若擂鼓,那夹杂着甜蜜与凌乱的气息像毒让她混淆了今世何世,迷蒙的看着他。
南宫熠低下头,双手捧着她精致小巧的脸颊,两人靠得太近,他与她呼吸急促,他****的狂热灼烧着她:“他也曾离你这么近吗?”
楚凌薇心门一阵刺痛,她听着他低沉嘶哑的问话,心思一片凌乱。
“南宫熠,你……怎么了?”
南宫熠那慑人的狠戾目光带着一抹复
杂的情愫狠狠的捕捉上她的唇,没有一丝温情,只有霸道的掠夺与纠缠,她狠命的拒绝,双手快速的挣扎,都被他双手一一化解。
他的吻带着化不开的情与逃不脱的霸道笼罩着他。
“南宫熠,南宫熠……”她挣扎着,惊呼着,却在开口的那刻,被他灵巧快速捉住,霸道的搅弄着唇的蜜汁。
他霸道的将她的双手环在他的颈间,他一步步将她逼入墙边,加深了这个吻。
曾经,他以为,六年来他的世界一直孤单,等待着楚凌薇的回归,而楚凌薇也应该跟他一样满是空白,如今她回来了,却带着满满的恨意,让他接受不了的却是她的世界已忘记了南宫熠,她的笑颜如花她的热情美好早已不属于他南宫熠一人。
难道,是报应么?
他浓重的呼着气,心底一阵发空,应该是报应吧!
六年前墨尔本,他丢了楚凌薇,爷爷说她死了,他找遍了墨尔本也没有楚凌薇的身影,他始终不相信她死了……
青龙堂交给南宫熠后,他毅然回了澜城,却没有想到意外得了她。
可惜,她确实回来了,带着陌生的目光望着南宫熠,他在她的眼中只是个恶魔。
他双手狠狠捧住她的面颊,他想要让她记得南宫熠,记得他们的过往,可惜……
“南宫熠,你这个疯子,你放手”
楚凌薇呼喝着,单脚踩在了他的脚背上,南宫熠吃痛这才放开了手。
“对不起,楚凌薇,我不是有意的”
南宫熠低垂的双手,紧握成拳,他知道这次又伤了她。
面对往事,楚凌薇没了回忆那么六年来她活得起码很快乐,而他又为何总是纠缠着那份回忆,他很气自己没有那份胸襟,他真的不能接受被其他人取代的滋味,更介意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在她的心尖停留。
南宫熠默默的道了歉,他压抑的瞥了一眼楚凌薇那微乱的发丝,和那略有**的唇,快步离开她的视线,摔门出去了。
南宫熠独自走到三楼,推开了那间360度观景的房间,那里是澜城最佳的观星地,他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才修缮好的,他还记得,楚凌薇喜欢看星,她梦想着在半山修一所别墅,可以看到璀璨的星河。
南宫熠斜倚在床头,望着玻璃屋顶上的浩瀚星空,一口口的灌酒,浓烈的酒精划过喉头,灼烧着他。
他需要大醉一场,只有这样他才能麻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