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快给我吧,这些事哪能您亲自做呢!”梓香接过苏韵手中的水瓢,一点一点浇灌着花圃。
苏韵见梓香把活抢了过去,也没恼怒伸了个懒腰,变坐在一旁看着梓香浇水。阳光,鲜花,美人格外的赏心悦目。重生一世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苏韵不知道她这边整理思绪的时候,在苏府的另一边也有人在上演着似是而非的戏码。
何睿珩想起昨天苏铭帧的出手的勇猛,今日再来苏府看望苏韵,还是决定从大门走,可刚走到一半就被柳如烟叫住了。
“世子留步!如烟有话想和世子说。”
“何事?”
柳如烟见何睿珩语气清冷,面色还有些不悦,可他单单站在这阳光下就被这光趁的熠熠生辉,丰神如玉,他可是这上京的贵女们都想要嫁的人。
这样的人本来就应该与自己更般配,那苏韵算是什么东西?她收起了眼底的锋芒,有些战战兢兢的说“求世子放过我的妹妹,韵儿她有深爱之人,世子如此惊世之人怎能做强人所难之事?”
何睿珩听完她的话,周身散发着冷意:“强人所难?我家新妇爱谁,我不需要从表小姐这里得知吧,你既然知道本世子是惊世之人,那本世子所做何事需要你在这指指点点?”
“世子误会了,我只是不愿看见妹妹以泪洗面,是我多言了,抱歉。”说着柳如烟向他微微行礼后,故意将衣袖中的信掉落在地上转身离开。
何睿珩本来不打算理会她,正要绕过地上的东西,却发现那是苏韵的字迹,上面写着刘旭言亲启。
他知道是这女人故意将这封信留下,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打开了,看着上面的文字,他脑海之中都是苏韵的样子。
何睿珩周身散发着的寒气越来越重,他气得将信踩在脚下转身想走。可是他还是折了回去想亲耳听她说,想听她辩解。
苏韵正和花铃和梓香嬉笑着,就感觉有一股寒气向自己袭来。
苏韵向窗外看去,只见何睿珩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他将花铃和梓香赶了出去,却站在她面前一言不发。
见他如此生气,弄得苏韵一头雾水“世子,你怎么了?”
何睿珩努力抑制心中的怒火:“你对那刘旭言有好感?所以你求我将他引荐给三皇子?你也是因为他才想和我退婚?”
看着他手中死死攥住的信封,那信纸上好像还有她的印章。她心中一惊,顿时明白了事情的缘由。:“阿珩,你听我给你编!”
“不是,不是你听我狡辩,哎呀!也不是,反正你听我给你解释嘛!”
他听完她的话更加的生气,面色阴沉冷冷地对她说:“是本世子强人所难了?”
苏韵第一次他这么生气,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这事该怎么圆好,当初看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可后来她发现她爱上他的时候已经晚了。这一世她不想错过这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人。
她索性心一横,一把拉过他的衣领,让他与自己四目相对,她紧张的闭上双眼用自己的唇轻轻地附在了他的唇上。
他的柔软,微凉
她的紧张,心跳
她的心脏快的仿佛要跳出来了一般。手也紧张的颤抖,赶紧放开了手,往后退,却差一点被身后的椅子绊倒。
何睿珩眼疾手快的揽过她的腰将她扶起。
她害羞的将他推开不敢再看他“我......你.....你没强人所难”
少女羞红的脸被阳光趁的明媚而艳丽,害羞的小动作仿佛是一根羽毛轻抚着少年的心。
苏韵见他迟迟没有声响,悄悄地抬头想看他的样子,话本上说对付心仪之人,这招是最有用的。可他怎么没有动静。
可一抬头却碰上了他炙热的目光,刚刚他周身的寒意也荡然无存。
何睿珩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主动吻自己,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他向她走去,一步两步,一步两步将她逼到退无可退。:“既然韵儿说我没有强人所难,那......就是两情相悦喽!要不然韵儿这个吻......”
苏韵见他离自己那么近,赶紧用双手捂住自己羞红的脸,穿过他的手臂逃到一边,拿起桌上的茶猛灌,随后佯装镇定:“你我本就有婚约算是未婚夫妇,我...亲一下...怎么了?你不服啊!”
何睿珩压制着内心的喜悦:“本世子确实不服,不顾你毕竟是我未来的世子妃,这一吻便先欠着吧!”
“你......”这情节和话本上也不一样啊!果然话本都是骗人的。
苏韵的脑子飞快的旋转,虽然是靠一个吻稳住了何睿珩的情绪,但刘旭言的事总是要和他说清楚的。这事不好解释啊!
苏韵起身打开了一把了上锁的抽屉,将里面的信都拿了出来递给了坐在一旁的何睿珩:“这是我们所有的书信往来,你想看就看吧!”
看着苏韵递过来的一摞信,又看了看有些失落的苏韵,他握紧了拳头却并没有拿起桌上的信:“这信我不会看,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你和刘旭言是什么关系?又是如何看待我的,真的是因为他才不愿意与我定亲吗?那刚才又算什么?”
苏韵坐到他身边,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我承认我对刘旭言与对常人不同,他是我回到上京认识的第一个人,也是我出流云谷后救的第一个人,我钦佩他的才华和抱负。”
见何睿珩眼底有些失落她又接着说:“但我和他的关系也仅限于此,至于你我不知道,我应该是心悦你不然也不会怕你生气。也不会......”
她的眼神有些暗淡的看着他:“但你是平越王世子,是皇上都看好的少年英雄,而我虽然是尚书府嫡女,可离京十年,虽有父母兄长却不热络,上京的贵女们都爱慕你,而我不过是最普通的。”
“我想你大概是因为与二哥交好才一直待我很好,大概也只是把我当成妹妹,你我的婚约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并不是你我定的,我不愿嫁给不爱我之人,也不愿未来和别人分摊郎君。我父母便是这样,我也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
她上一世确实爱慕过何睿珩,可是她因柳如烟时不时地挑拨,和祖母的谩骂而自卑。打心里认为自己配不上他,再加上那档子事一出更是让她彻底断了对他的念想。
何睿珩听完她这翻话好气又好笑:“我本以为我的韵儿天资过人,却不想竟是个小傻子。”
见她有些不悦,他摸了摸她的头:“我要是不爱慕你,我会没事就找借口来尚书府?我要是不爱慕你,我堂堂平越王府世子至于翻墙就为了看你一眼?”
“我可不会为了照顾好友的妹妹每天跟在她身后陪她放纸鸢,陪她游湖,陪她挑首饰。堵在她院墙后生怕她和别人跑了。再说了谁说这是父母之命?这明明是本世子死皮赖脸求来的。”
“何况,谁敢说本世子要娶的新妇是普通的女孩,我的韵儿明明是上京乃至整个昭国最漂亮最可爱的女娘。韵儿,你真的该好好照照铜镜,出去看看谁能比你好看,是本世子高攀了!我都高攀了才抢到如此新妇段然是不可能在娶别人的。这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我都只有你一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