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拐弯之后他进了巷弄深处。
这一带的联排屋楼都挺破落的,住客少得可怜,已经不像刚才那么热闹了,那幽绵之声也越发的清晰。
在一阵听声辨位之后,艾尔文已经能清楚地辨别出是哪一间屋子里发出的声音了。
他此时蹑手蹑脚地在小巷里穿行的样子,宛如一个兴奋的幽灵。
要不然说艾尔文是此中老手呢,他都能从这“莺燕啼鸣”声中辨别出女子的年纪了。
“听这娇嫩的声音,应该还是个年轻的姑娘。”艾尔文暗笑着,悄声推开了隔壁屋子半掩半开的破门。
年久失修,长久没有住客,里面已是灰尘密布,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不过艾尔文此时根本不在意这些。
他踮着脚一点点地走上那陈旧的木制楼梯,耳朵贴着墙壁上,辨别着隔壁的声音是从哪个房间传出来的。
其实他完全不用这么小心,因为隔壁那木床撞击墙面的动静,那有节奏的“吉嘎吉嘎”的声响,已经完全能掩盖住他的任何脚步声了。
他走上二楼的主卧,凝视着那一堵墙,扬了扬嘴角。
显然,就只隔着一堵墙了。
他不知道为何今日如此之变态,还是说,其实他一直是这么变态的。
他御起手指,淡紫色的光芒在指尖凝聚,而后他将食指与中指并着,对着墙面上的裂缝,一点一点地,钻了进去。
终于,有一丝光亮透了进来。
隔壁那“活色生香”的画面也可以通过这个两指粗的小洞,一览无余。
不着衣衫的姑娘,手腕与脚踝被捆在一起,脸深埋在枕头里,丰满的玉/臀高耸着。
而她的身后,一个发着幽蓝色光芒的魔法傀儡,正手持着一条光鞭,无情地,一鞭一鞭地抽打在姑娘的身上。
鞭子不问落处,想打哪打哪,玉背,大腿,臀部,好多次连要害部位都没有放过。
每一鞭下去,姑娘都能发出一声呻吟,身体伴随一阵瑟缩,痛苦中带着享受。木床也遭受着一次次年轻的造作,发出一声声“吱嘎”的声响。
艾尔文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脸上的神情越发诡异,嘴角的笑容也越发上扬。他仔细地看着那魔法傀儡,越发觉得这事有意思了。
显然,这小姑娘的魔力不怎么样,这样的魔法傀儡也是相当的初级。所以在她沉浸在自己欢愉的世界里的时候,根本发现不了艾尔文的存在。
艾尔文张开手掌,淡紫色的魔法能量在墙面上飞速铺开,渗透,然后墙面消解,融化,一方门洞就这么出现了。
他迈步进去,看着那躺在床上的玉人,笑了笑,对着那魔法傀儡弹了弹手指,将那正在施刑的魔法傀儡驱散了。
感受不到凌空而来的鞭子了,姑娘有些慌神了,想要扭过头来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奈何她作茧自缚地用衣带把眼睛蒙着,即便扭回过头,也看不真切什么,只能朦胧地看到有个陌生的男子走了过来。
“你是。。。谁?”姑娘显然被吓得不轻,想要挣扎地爬起来,奈何手腕与脚踝相捆的魔法还没到退散的时间,她根本连翻过身来的本事都没有。
“姑娘。。。好情致啊?”艾尔文一边欣赏着这丰满的胴/体,一边调侃着笑说道,顺带还给那捆着姑娘手脚的魔法再灌输了点魔力上去,这下姑娘是彻底别想挣脱开了。
“你别过来啊。。。别过来啊。。。”姑娘看到艾尔文越走越近,吓得哭了出来。
“嘘。。。”艾尔文挑着眉,也不管人家看不看的到,比了个噤声的姿势,“你也不想把人引过来吧?”
姑娘一想现在这个样子,若是被更多人看到了,那以后还怎么活得下去,只怕一辈子都要被挂着一个淫/荡无耻的标签了。故而她只得忍气吞声,埋着脸,一个劲地呜咽着。
姑娘家主要是觉得羞愤难当。毕竟此时她正用着一个相当不雅观的姿势对着一个陌生男人,而且还未着寸缕。
但是听着这男子温柔而迷人的声线,为什么有种惑人心神的魔力,她一时间竟忘记了该如何了。
艾尔文的指尖在她的肌肤上划过,惹得她打了个哆嗦,再而有一种头皮酥麻,四肢无力的感觉袭了上来。
她似乎很享受这只陌生的手掌在她身上肆意地游走,而此时的她,放弃了尊严,就像是一只宠物一般,用身体去细腻地感受着主人掌心的温度。
她甚至在想,方才令她沉醉的那魔法傀儡的鞭笞实在是太生硬,太机械了,如果那鞭子是握在这男子的手里,又该是怎么样的一番风味呢?
可是矜持又在无时不刻地把她拉回现实里。身旁这个男子,她对他一无所知,此时的她,犹如只待宰的羔羊,还是一丝不挂的那种。
在惶恐与期待中,姑娘陷入了沉默,她此时很是迷惘,她很想瞧上一眼身旁的男子,可却不敢。她想求他,放了自己,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对她而言,即便万能的圣世主啊此时显灵了,要救她走,她还得思量一番呢。毕竟那如梦似幻的声音撩动着她内心深处的情愫,还有那如恶魔般的手,在她身上各处把玩,时抚时捏,把她蹂躏地无地自容,可同时,却又像打开了她新世界的大门,她好像敢于直视自己的情感了。
当那只带着滚烫掌温的手,捏住她的下颌的时候,她竟没有丝毫的反抗,而是小意地伸出纤舌,轻轻舔舐了下对方的手背。
“我真是像极了一条向主人示好的宠物狗。”靠着残存不多的清醒意识,她对自己如此鄙夷道。她想到家中那些喜欢在沙发上上窜下跳的尼吉犬,每当这些活泼的家伙看到自己时,都会热情地冲上来舔舐脚趾。
隔着蒙眼的衣带,她隐约能看到那手背上恐怖的伤口,还能闻到男子指尖传来的油画颜料的味道。
这种刺激的味道,又把她的思绪拉回到教堂的那幅画里。
今天与家人一道看过那幅画之后,她的身体,不知道怎么的,隐隐地有一种无处宣泄的欲望,在体内流窜,奔腾。她压制不住这种内心的渴望,这才逼得她出此下策的。
“你。。。怎么不怕我了?”艾尔文瞧着姑娘的举动,觉得有些诧异。
一丝绯红攀上姑娘的脸颊,她想偏过脸去,可奈何下巴还被别人捏在手里呢。
艾尔文终于松开姑娘的下颌,转而狠狠一巴掌扇在了那丰/臀之上。
姑娘惊呼了一声,叫到一半才想起来用枕头挡住自己的嘴,她还是真的怕把人招来的。
艾尔文可一点都不怕。
一条带着金色闪光的魔法长鞭出现在他的手里。
要知道折磨女人,他也是个中好手。
毕竟从小就在各色公馆里混迹了,再加上有莱梧这些引路人,门清得很。
“噼,啪。。。”的一声声响,姑娘方才的幻想得以实现了,莫大的快慰与痛感反复洗礼着她的神经,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暴风雨中一枚婴儿,用裸露的身体面对着狂风骤雨,除了啼哭,别无他法,就在那电闪雷鸣之时,灵魂被反复洗刷着。
而后,伴随着她一声呢喃,一声满足的叹息,她明白了那画中的背景为何是那一片混沌了,就像她此时脑中的情形,一片混沌,欲仙欲死。
艾尔文毕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而且又是好久没碰过女人了。成天面对着奥妮安,岚姻这些看得见,吃不着的,他的身体早就热得像是鼓风炉里的那些铁料了。
他那无处安放的邪火,终于彻彻底底地发泄到了这个姑娘身上。
巫山行云雨,三载现晴川。
姑娘也是得偿所愿,大口地喘息着,眯着眼,脑海里空白地就像是获得了新生了一般。
艾尔文则是如圣人一般,靠着墙,仰望着窗外的夜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之后,姑娘渐渐恢复了神识。
“把我。。。解开。”姑娘红着脸蛋,小声说着。
艾尔文这才发现原来这姑娘还一直保持着方才那姿势呢。
“解开做什么,你不是喜欢这样嘛。”艾尔文冷淡地戏谑道,把“事了拂衣去”的刻薄演绎的淋漓尽致。
“你。。。”姑娘气绝,偏生她又十分迷恋这个陌生男子的这种语气,仿佛被这人羞辱能让她的身心得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艾尔文站起身来,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姑娘。他一把扯掉蒙着她眼睛的衣带,借着月光打量起她的五官来。
姑娘长相平平,在贵族姑娘里算不得是特别出挑的那种,鼻梁两侧还有些雀斑,这应算是这张脸上唯一的特点了。
之所以认为姑娘来自贵族家庭,是艾尔文凭借着她散落在床上的衣物,身上擦的香水,皮肤的光洁程度,头发的光泽这些判断出来的。
其实姑娘挺怕被扯掉那蒙着眼的衣带的。因为她害怕会看到一个獐头鼠目的男子,把今晚的一切美好给破坏殆尽。
起初她还不愿意睁开眼睛,后来还是忍不住好奇,借着窗外的光线,看到了那俊逸精致的面容,看到了那双纯澈的眸子,她哑然失色。
在那一瞬间,她自惭形秽起来,她甚至觉得方才那一番巫山云雨,是她占了他的便宜。
令艾尔文没想到的是,姑娘此时偏着脸不看他,竟低声地啜泣起来。
“我长得这么吓人吗?”艾尔文不禁诧异地问道。
姑娘拼命地摇起头来,就是不肯面对艾尔文。
艾尔文叹了一声,“那好吧,你接着哭吧,我走了。”
待他走到房间门口时,转身看了一眼,姑娘依旧在那哭着,也没求着自己把她放开。
艾尔文只好转身回来,弹了弹手指,把捆着她手脚的魔法给解开了。
姑娘不为所动,依旧撅着臀,埋首低泣。
这下艾尔文没辙了,无奈地在床边坐了下来。
他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快饿晕了。
刚才发生的一切好像都那么的荒诞,不真实。
男人啊,总是用这种抽离感来给自己脱罪,即便他们清楚地知道一个事实──自己永远不可能控制得了自己的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