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啸睚眦欲裂,怒喝:“想不到你们这对狗男女做出如此令人不齿的事!”
吴暄一脸惊愕,说:“陈啸……你怎么来了……你说什么呢?”
陈啸冷笑一声,说:“我不来能捉奸在床吗?”
吴暄一脸茫然,说:“陈啸……你什么时候来的?”
陈啸说:“先别管我什么时候来的,让我进去!”
吴暄堵在门口,说:“你不能进来!”
“你闪开!我要捉奸!”陈啸一脸怒容,一把推开吴暄,就要往里闯!
吴暄从桌上摸起一把水果刀,放在了胸前,大声喊:“陈啸,你别闹了好不好!你跟我出去!”
为了许言,吴暄居然以死相逼,陈啸愣住了。
泪水在吴暄的眼里转来转去,陈啸有些心软了,都怪自己无能,吴暄才向许言投怀送抱。
“吴暄,你闪开!我只找许言算账!”
吴暄又晃了晃水果刀,说:“陈啸!你说什么呢!许言不在!”
陈啸狞笑一声,说:“我亲眼看见许言进了这个房间,然后你又进来,你骗谁呢?”
“陈啸,你居然跟踪我!”吴暄的泪水已经淌了下来。
陈啸说:“我若是不跟踪你,又怎么能捉奸在床!”
吴暄说:“陈啸,你胡说什么,我和许言是清白的……”
陈啸肺都气炸了,都这个时候了,吴暄还狡辩,都怪自己以前看错了她。
吴暄越不让他进去,更说明许言就在房间里。陈啸认定了许言就在里面。
陈啸脸涨得通红,说:“若是许言在房间里怎么办?”
“若是不在呢?”吴暄理直气壮地说。
陈啸说:“若是许言不在里面,我任由你发落。”
吴暄冲房间里说:“你快些穿衣服,我的一个朋友来了。”
想让许言穿上衣服,从而掩盖两个人的不齿行为!陈啸岂能让吴暄的阴谋得逞,喊道:“我这就进去!要看看你们的丑态。”
陈啸推开吴暄,闯进了房间。
来到房间里,陈啸惊呆了。
屋里有两张床,一张床上是空着的,这张床肯定是吴暄的;另一张床上坐着一个女子,正系着上衣的纽扣。很显然,刚才她正在睡午觉,听见有人来,才匆忙穿上衣服。
“许言呢?”陈啸的声音明显低了许多。
“我说过许言不在!”吴暄说道。
陈啸还不死心,又往洗手间里看了看,里面连个人影也没有。他又把脑袋探到窗外,处面空空如也。这里是三楼,许言不可能跳窗逃走。
况且,房间里还有另外一名女子,这名女子脱去外衣睡午觉,许言待在房间的可能性已经成为零。
陈啸的脑袋耷拉下来。他知道自己闯了祸,实在无法让吴暄原谅自己。
陈啸呢喃说道:“小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暄厉声说:“陈啸,马上滚回河州!我再看见你,就再也不理你了!”
陈啸连忙从房间里退了出来。回想一下刚才所发生的事,恍若隔世一般。真不该贸然踹开门,他后悔极了。
陈啸下了楼,思索片刻,既然来了,他并不想急于回去。刚才许言分明说住在316房间,怎么房间里住着吴暄和另外一个女子呢?
难道许言认出了自己,故意设计害我,等我走后,再和吴暄做令人不齿的事?想到这里,他来到酒店大堂,问还有没有房间。
大堂经理说今天有会议,已经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陈啸很失望地出了酒店,在距离酒店不远的一个旅馆住了下来。
陈啸躺在床上也没有睡着,一直为刚才的事感到纳闷。时间不早了,他从旅馆里出来,又去了上午那个会议室。
陈啸已经看了会议议程,下午是听一位知名作者的讲座。他对讲座并不感兴趣,只是想坐在后面监视吴暄和许言的一举一动。
整个下午,吴暄和许言听得很认真,二人边听边记,连句话也没说。
讲座完成后,陈啸自费买了餐券,边吃晚餐,边监视看着许言和吴暄。这次吃完饭后,许言和吴暄一起出了酒店。
陈啸走走停停跟紧在两个人的身后。他暗自庆幸没有离开苏州,316房间还住着另外一个女子,肯定不方便,看来两个人想到外面开房间。
果不出所料,许言和吴暄走进一家旅馆,陈啸高度警惕,刚要尾随过去,二人又从旅馆里出来。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一直在逛街,并且边走边聊。陈啸跟紧在两个人身后,并未被他俩发现。
苏州的夜景如火树银花般美丽,陈啸却无暇观看。九点钟的时候,两个人又回了酒店。
奇怪的是,吴暄下了楼,许言又出了酒店。陈啸直到看着许言打了辆的士走了,才放心地回到旅馆。
第二天的活动安排的是文学采风,参会作者乘坐上了大巴车,大巴车驶出酒店。
陈啸没有上大巴车,是怕吴暄看到他。
采风期间人那么多,许言和吴暄不会做出出格的事。从活动安排看,采风的地点有好几个,最后一站是乘船观光。
前面几个采风地点,陈啸不想去了。他们乘坐大巴车,他没法跟踪,若是坐的士,成本太高。他想直接到终点站等着采风团的到来。
陈啸打了辆的士来到要乘船观光的小湖。
已是初夏,暖风习习,湖光潋滟,一只只木舟在平静的湖面上驶来驶去。
陈啸坐在岸边的一块石头上观看着湖光美景,等待着文学采风团的到来。
十点左右,大巴车驶过来,停在了湖畔。采风团成员纷纷从车上下来,吴暄和许言一前一后走下车。
看得出来,在大巴车上两个人坐在一起。陈啸心里冒起了酸水。
举办方已做了安排,作者们三五成群地上了小木舟,他们轮流划桨,进行体验。大家兴致很高,有的吟诗,有的引吭高歌……
吴暄所在的木舟上人有点多,她被挤到了船尾上。
陈陈啸地望见,其他人都有说有笑,而吴暄沉思不语,目光安静地落在了湖面上。她肯定还在想昨天中午那件不愉快的事。
划船的年轻男子,忽然奋力摆臂,木舟的速度明显加快,舟上的人有点站不稳,大声惊呼起来。
年轻男子划船愈加快了,大家纷纷坐了下来。吴暄刚想坐下,可身体晃了两晃,一头扎进水里。
大家一阵惊叫,划船男子眼疾手快,急忙把一根船桨伸到水里,吴暄挣扎了几下,手臂伸得老长但并没有抓住船桨。
吴暄的浅蓝色裙子在水面上慢慢消失,她扑腾了几下还是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