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娥一愣,示意丫鬟一把夺了过来,朱灵急了:“林月娥!你做什么?”
“姐姐,你看看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我不过是看看而已。”说着林月娥打开盒子,脸色一变,“姐姐,这是你存下来的银票吧,你拿到这里来给宋大夫是何意啊?”
“跟你有什么关系!还给我!”
朱灵想上前去抢,可林月娥身边的丫鬟就带了四五个,她往后一退,四五个丫鬟挡在跟前,朱灵根本抢不到。
“前几日,你正好弄坏了我的发簪,那发簪是老爷花了大价钱买回给我的,比你这一小盒子的银票还要值钱,我看,这银票就拿来抵我那个被你弄坏了的发簪好了。”林月娥轻嗤了声,将盒子里的银票全部拿了出来,揣进兜里。
朱灵眼圈都红了:“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弄坏你的发簪了!你不要欺人太甚!”
啪!
林月娥眼神示意几个丫鬟退开,她扬手就给了朱灵一个耳光,气焰十分嚣张:“我说是你弄坏的就是你弄坏的,现如今秦家堡最得宠的就是我林月娥,谁不知道啊?我还给老爷生了两个儿子,你呢,一个蛋都没有,还好意思跟我
争,以后整个秦家堡都是我的,你现在识相的就给我安分守己,不然到时候我让你不得好死!”
“你!”
朱灵气的浑身发抖。
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的宋青萝倒是勾了勾唇,上前按住朱灵,压低声音在耳边低语:“小不忍则乱大谋,今天她抢你的东西打你的耳光,我都会帮你讨回来。”
林月娥眉头拧了拧,她看宋青萝和朱灵在说悄悄话,却又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实在有些憋气,可宋青萝是秦兰昌亲自请回来的府医,若没有抓宋青萝行差踏错的真凭实据,她也不敢怎么样。
深呼吸一口气,林月娥将一个装着二十两银子的荷包当啷的丢在宋青萝跟前:“宋大夫,你初入秦家堡,可能不晓得我们秦家堡的规矩,没有经过老夫人的允许,私下给后院的朱灵们配药那是触犯了家法的,只要犯了家法,哪怕是老爷也保不住你,我这人心善,才提醒你一句,免得你被某些贱人给拖累了,这二十两就当做是我给你的赏银,什么事你该做,什么事你不该做,自己好好掂量清楚!”
“五姨娘高看我了,我不过是府医罢了,能做什么不该做
的。”
宋青萝面色淡然,看着林月娥的眼神一面平静。
林月娥知道堡主最近对这个女人看重的很,也不敢明面上和宋青萝作对,如今堡主都靠着这女人治病,自己现在不是生事的时候。
“哼!最好如此!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林月娥见宋青萝好不留空白地拒绝了自己,心下不满,斜眼冷哼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开。
“宋大夫,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你不要生气。”
朱灵见林月娥走了,虽然刚才宋青萝说了要帮自己,但是她只觉得不过是宋青萝宽慰自己的话罢了,毕竟宋青萝在府中不过是为了给秦兰昌治病,治好了拿钱就会离开秦家堡,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怎么可能真的帮她?
“都是我不好,若是没有我的话宋大夫也不会被林月娥针对,那林月娥最是记仇,都是我,我不该来找宋大夫您,是我不好。”
朱灵以为宋青萝不说话是生气了,哭的更是用力。
宋青萝轻笑了声,将手里的锦帕递过去给她:“又不是你的错,何必道歉,何必哭?”
“不,若不是我,宋大夫也不会被牵涉,方才我想着你能帮忙,可现
在我不想牵连你,我离您远点兴许林月娥就不会再计较了。”朱灵揪着手里的帕子,眼睛红肿。
宋青萝确实是懒得去管后院里的那些阴私的事,但如果秦家堡能找到一个帮手,对她拿到冰蝉来说则是更为有益。
只是这朱灵似乎战斗力有点弱,她得好好推一把。
宋青萝沉默了片刻,拉着她坐下缓缓的道:“你告诉我你这烫伤到底是怎么烫伤的?”
朱灵一愣,低下头,嗫嚅一会儿才开口:“秦家堡里的几个小妾之中,以五姨娘最是善妒,她见我得堡主宠爱,想尽办法陷害我,在有一次我给堡主跳完舞后,林月娥就设计让人烫伤了我的腰。”
她捏紧拳头,带着愤恨道,“那个女人不仅害我当众受伤出丑,还买通府医在给我上药的时候加重了我的伤势。”
宋青萝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技不如人,那女人倒是个会找要命的地方下手。
秦兰昌身边莺燕环绕,只怕不是不相信朱灵的话,而是不愿意污了自己的眼而已,毕竟横竖不过是一房妾侍,而且还没子嗣,再得宠也是无用。
宋青萝想了想,问道:“既然如此,你之前说府
医被林月娥收买了给你用错了药,可我记得秦家堡不只是一位府医,有好几位呢,难不成.都被买通了?”
提及此,朱灵更是气愤:“老爷因为哮喘频发,自然是招了不少的府医在堡中,可是自从我受伤之后,最得宠的就是林月娥,只要老夫人和堡主不在,府中的人都多看她脸色办事,我每回去找其他府医看伤的时候,林月娥总是找着借口将府医以诊脉安胎的借口叫走。”
朱灵咬着下唇忍不住哭泣道:“堡主经常外出经商并不常在堡里,老夫人按着家法家规的不同意堡里有外人进入,等到老夫人那次祈福回来,我去说想着去外头找大夫,她说堡里养了那么多的府医不用为什么还要去外面找大夫,说我败家,浪费银两。
我不敢和老夫人冲突,林月娥又对那些府医下了命令,他们都说我没有去找过他们,我这伤又伤的不是地方,一来二去这伤就这么拖下来了,我也用过一些药膏,但是效果并不好。等到堡主回来的时候他同意了我再去找外面的大夫来看,可祛疤的效果并不好,自那以后,堡主就不常来看我了,更不曾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