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连篇,冯景炎还是办正事要紧。”
冯玉看了宋青萝一眼,似乎对于冯景炎飘然自得的样子有些不满,倒是没让手底下的人上前去控制住宋青萝,而是说了冯景炎一句。
“大师说的对,还是正事要紧。”冯景炎也不在意冯玉对他的怠慢,对冯玉很是客气。
宋青萝立即反应过,冯景炎这个蠢货居然和冯玉里应外合要图谋不轨,糟了,楚骁河那边岂不是比自己这里还要危险,她心中升起警铃,但闭口不言,只装作愤怒不愿受辱的神情看着冯景炎。
旁人听着这二人打哑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冯玉的人将营帐之内的妇孺都控制住了,这些人才开始畏惧不已,哆哆嗦嗦地被赶到一处关了起来。
秋猎出行,都城内的禁军都围在了皇帝身旁,内府空虚到如入无人之境,更别说还有个养不熟的冯景炎在前头带路,专门从防御薄弱之处逐个攻击。
冯玉带的人虽然不多,但个个都是凶狠手辣之人,同都城之内那些养的膘肥体壮之人相斗,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就取得胜利,勤王之名,总是有诸多的借口,造反的这
样大逆不道事冯景炎做的毫无心理负担。
内宫守卫里原本都是些拿着刀把子看门的家伙,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战争和流血,在冯玉杀鸡儆猴地取了数十个人头后将其挂在了外墙之上,这个宫廷算是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屈服了,没有人再敢为了所谓的正统和皇权同亡命之人做搏斗。
换一个人当皇帝,而且换的这个还是前任皇帝的亲生儿子,连人皇帝本人都没出来讨公道,这些奴才们又怎么会怎么敢为主子出头呢。
大家脖子上都只顶着一个脑袋,没有人敢取下脑子还能取效忠皇权的。
冯景炎站在高台之上看着底下本太子服的内宫大本太子们,仰天长笑了大声,在偌大的皇庭之内显得尤为地刺耳。
没有人敢出声阻止,也没有人敢奉承,如今真皇帝还不知生死,这皇家之事从来都是变化无常的,谁知道什么时候这儿子就被老子给抓住了。
清醒的人想要活命,这个时候最好便将其当作是个瞎子聋子,看不到也听不到。
“皇帝昏聩无能,沉迷炼丹,不顾天下百姓,不守大周安宁,一味地奢靡浪费,不理政事,
实在是有违先帝临终之言,辜负了天下和先帝,今,冯景炎领上天之意为安天下之民,黄袍加身,以震我大周之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冯玉在旁振臂高呼,自己却是不见下跪。
冯景炎当即给这冯玉封了国师,并让冯玉的人集中兵力去围剿被围困在山上狩猎的皇帝等人,杀父夺位,安排的是明明白白。
由于冯景炎对宋青萝恨的是在是太过难以割舍了,是以宋青萝也被人带进了皇宫,以皇家罪人之称。
看着这闹剧一般的戏目,宋青萝心里毫无波澜甚至还有一点想笑,这到底是多蠢的人才会联合一个自己的敌人来对付自己的父亲,皇帝虽说不是个好人,但至少不会想着要自己儿子的命。这个冯景炎却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付给一个前废太子身上,所谓国师,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
只是有人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宋青萝心里冷笑,看这冯景炎朝自己走过来。
黄袍加身的冯景炎看着有些不伦不类,大概是衣服是临时找过来的,看着倒是穿的还是他老子的衣服。
“来人,给九王妃赐毒酒。”
冯景炎端着皇
帝的派头却没有皇帝的气势,他命人给宋青萝端来毒酒,亲自来给宋青萝刺死,并不是他有多看重宋青萝的身份,九王妃在外人眼里早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现今都已经改朝换代,谁还会管一个无权无势的王妃的死活。
别的贵夫人都被关在了一处,唯独宋青萝,因为让冯景炎得了青眼病,所以才被单独关在偏殿之中。
冯景炎此时的心情是略微有点复杂的,他觉得这个女人厉害有才华,自己三番五次在她手里吃亏,若非此人不服管教,他倒是可以收复她。
可惜了。
“还真是劳烦冯景炎亲自给我送酒过来,只是不知道这酒里加了什么料,若是不够的话还得劳烦旁边这位再跑一趟了。”
毒酒何惧,这天下最可怕的从来都不是外物,而是被付诸在外物之上的险恶用心。
宋青萝不是圣人,也不是不怕死的莽夫,只是现在不想死而已,简单如斯。若是那人出现她倒是难觅生机了,如今只有冯景炎一人在场,宋青萝反而镇定下来。
冯景炎没想到宋青萝会主动要求加酒,对于饮下毒酒毫无畏惧,是了,他记起来了
,这个女人极为狡诈,身上的药物和毒物也是不计其数,之前在刑场还能吐出毒针伤害旁人,这一杯小小的毒酒又能奈何她如何。
想象中的求饶并没有出现,医毒双休的宋青萝怎么可能被一杯毒酒给杀死,这酒该是毒不死此人的。
“哼,看你能得意多久,来人,去取白绫过来。”
他甩着袖子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捆住在地上的宋青萝。
前世同此人纠葛多时,宋青萝自然明白这冯景炎最为看重面子,是个虚伪至极的人,若是求饶有用的话她倒是愿意给这人多磕几个头好求佛祖早日收了这些个喜欢作乱的妖魔鬼怪。
既然是无用功,她也不会任凭他人践踏自己,而且此人虽是缺心眼,但最为怕死。
“你笑什么?”
冯景炎见宋青萝不仅不怕他,居然还在笑,真是可恶至极,但是因为怀疑宋青萝身上是否涂抹了什么毒粉之类的东西,所以冯景炎只敢在一旁瞪着宋青萝,并不敢亲自上阵。
宋青萝见人上当受骗,但是没见过像冯景炎这么蠢的,她冷笑着看着冯景炎,直截了当地说出了冯玉的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