珉王府的初一过得还算太平,长乐郡主府里面却是不得安宁。
“你别问了行不行?”长乐郡主满脸不耐烦地对着她的郡马——程宇斓抱怨道:“该告诉你的,我可全告诉你了,你要是再问,我也不知道张氏那里是怎么回事。”
程宇斓一向顺着长乐郡主的意思,今天与她起了争执,他心里面也是不想的,可是在宴席之上,他无意间注意到了安顺公主夫妇的反应,这不由让他怀疑瓷人的来历。
他软下声音,问道:“洺鑫,这瓷人的来历我也清楚,小贼身上搜出来的,只是你看那安顺公主夫妇的样子,说不准这瓷人大有来头,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遗漏了什么事情。“
“没了啊。”越洺鑫委屈地坐到椅子上,她真的想不出来到底还有什么遗漏的,越想越委屈的她说道:“我只是看那个瓷人看上去挺精致的,又是没见过的工艺,那个女贼偷了淼玉的东西,拿着个来补偿是应当的。既然东西到我手上了,正好给了那个皇帝——”
“洺鑫,慎言。”程宇斓劝道。
在自家府邸还不能畅言,越洺鑫只觉得压抑得很,想发脾气,但程宇斓此言有理,她便只好应道:“知道了。”
程宇斓知道她一向厌恶当今皇上,劝慰道:“就当是看在当今太后的面子上,她老人家还是很疼爱你的。“
越洺鑫没说话,只是把头偏到一旁,一脸的不高兴。
“淼玉。”越洺鑫气哼哼地叫了声她的贴身婢女:“进来。”
门外侍候的淼玉忙不迭的进门来。程宇斓问她:“你再把你知道的,那个女贼的事,再说一遍。”
“是,郡马,”淼玉低头回答道:“当时那个女贼蓬头垢面的,瞧着也瘦弱,身上也不见有干净的地方,想来她当时偷了奴婢的财物,应当是走投无路,才如此行事。只是奴婢曾见过她的面容,不说是国色,那样子也是不俗的。说不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犯了错的小妾,被赶了出来,所以只来得及带着那一个瓷人傍身。“
越洺鑫听到这,皱了皱眉头,说:“要我说,那瓷人也不是什么新奇物什,做得好确实是做得好,工艺的确是没见过的工艺,但也就那样了。倒也奇怪,都要去抢人东西了,那瓷人却一直没卖掉。”
程宇斓陷入了沉思,当时在京郊抓了这个女贼人,扔到了京城府邸里面的地牢里后,才发现了这个瓷人,难说这瓷人到底是不是本来就在那女贼身上的。
“那个女贼后来去哪了?”程宇斓问道。
“她给了瓷人以后,我就叫人放出去了,后来?后来我也不知道了。”越洺鑫回答道。
看着程宇斓还在想这件事,越洺鑫很干脆地说道:“今儿是初一,本就该拜会亲朋好友,你既然那么在意安顺公主一家的反应,就跟我去公主府走上一遭,早点把这事弄清楚。”
“好吧。”眼下干想也不是个办法,程宇斓就答应了。
“先说好,”越洺鑫看他答应,先跟他要了承诺:“无论这事有没有弄清楚,你都不准再说这件事了,这件事就此翻篇。”
眼看越洺鑫烦不胜烦的样子,程宇斓连连应道:“好好好,我绝对不会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