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涉将微微起了身的人又给放下去躺着,眼睑下的青灰尽显他的疲态。
“没什么,公司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你只需要负责把身体给养好来就行。”
在这之前,他已经联系好了舒莉,就是以防万一,当时有人认出他来了,并且拍了照。
有他的脸都没关系,主要是当时温橘颂……
一回想到这个经历,他就心有余悸,心里又泛起了无限的懊悔。
当时他就不应该走的,应该一直在她身边守着的,这样也不会发生如此败坏社会的事情。
“你不要这样,我没什么事情的。”
睡了这么久,疼痛的劲已经缓过去了,身上也轻松许多,有力气了些。
见他脸色暗沉的可怕,抬手落在他的眉眼处,轻轻摁着给他放松。
“嗯。”
余涉一把抓住她的手,吻在她白皙的手背上,泪水不禁滑落。
很早很早以前,他就承诺过会照顾好温橘颂的,可到头来一次两次的,还是让她受到了伤害。
以前高中的时候就答应了温妈妈,大学里面答应了她的好朋友,可是最后都终究是辜负了的。
“余涉,你哭了。”
温橘颂感受到手指的凉意,一抬
头就见他红了眼,脸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泪痕。
“嗯。”
这一次,他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丝毫没有要躲着她的意思。
换作以前当着她面哭鼻子,只会得到她无止境的嘲笑。
听见他惨兮兮的话,这倒给温橘颂整不会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他。
两个人在病房里温情尔尔的时候,病房的门突然就被推开,绷在后面的墙上,发出巨大的声音。
“你个死老头,不知道轻一点呀,万一女儿在睡觉呢?”
温母见他如此冲动的模样,气的你在他胳膊上瞪了她一眼。
然而,在床上正抱着睡在一起的软件突然闯进来的人,尴尬的脚趾扣地了。
四个人的眼睛相互对视着,一时之间空气都凝固了,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话。
“我去买早餐。”
余涉一脸淡然等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如果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再一次道歉,打了招呼,这才离开了。
“哼!又是因为这臭小子受伤住院,你一天天不让你老爹担心就不行是吧?”
温父见人已经走了,立马将门给关上,并且反锁起来,怒气冲冲地走到床边,发泄着这一路上心里焦急的
情绪。
“你们怎么过来了?”
温橘颂对他这话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因为她知道,他只是找一个借口发泄自己内心的情绪罢了。
“还不是接到你哥电话,听说你受伤住院了,这才赶了过来。”
吼完一两嗓子之后,温父坐在床边,又是满眼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宝贝闺女。
“疼不疼呐?怎么会伤成这样呢?”
“听说缝了两针,要不要紧呢?”
“需不需要老爹去找全世界最好的医生来给你治病了?”
……
一说起这个温父就没完没了了,害得躺在床上只是额头破了一个小缺口的温橘颂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
“你闭嘴,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像是在咒我女儿一样,滚一边去。”
温母听见他的话,恨不得在他嘴上抽一个大嘴巴子,将刚坐在凳子上的人给赶了下去。
“你今天最好给我闭上你的嘴巴,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说话。”
“好嘞。”
温父吓得着急忙慌捂住自己的嘴巴,灰溜溜地退到了后面的沙发上,不敢再多说一句,只是满眼心疼紧张的看着自己女儿。
“头上听你哥哥说缝了两针,到时候妈妈会帮你联系
最好的整容科医生,帮你去除这个疤痕,不用担心,依旧是美美的。”
温母立马换成了一副温柔的样子,说帮她将额头上的碎发给撩开,露出包扎着的伤口。
践踏微微蹙了眉,还以为是弄疼了她,眼睛立马红了,“宝贝,妈妈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没有,你没有弄疼我。”
温橘颂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好让他们二老心里舒服一点。
“快别做怪样子了,就你这笑容比哭还难看,我们看着更加揪心。”
温父端来了一杯水,放在她的床头,忍不住开口吐槽了一句。
“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叉出去?”
她明明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让她不要再说话了,可是这人偏偏要犯这个贱!
自己维持的非常好的优雅淑女的形象,会因为他一句话而瞬间破灭。
温橘颂见自己父母如此逗趣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看着她们说,内心不由感触起来,也不知道家里她的老爸老妈怎么样了,眼睛瞬间就红了。
“宝贝,怎么哭了?是不是因为你老爹的话?妈妈帮你打他!”
温母再回过头来就见她不听往下掉的泪水,赶紧拿纸巾给
她擦着,心里更加难受。
“没事儿,我就是太想念爸妈了。”
虽然此爸妈非彼爸妈,可是他们给了她同样的爱。
余涉再回来的时候就见哭的凄惨的温橘颂,还有两个在旁边手忙脚乱哄着她的人。
急忙上前将粥放在一旁,抽着纸巾轻声问着:“是伤口还疼吗?”
她受了一点小伤就会疼得龇牙咧嘴的,这次缝了两针,肯定会更痛。
温父温母见他回来了,也没有在病房里面,就待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二人。
“没有。”
温橘颂轻轻摇了摇头,感觉有一阵眩晕,让她止不住犯恶心想吐。
“垃圾桶!”
余涉将它捂着嘴巴,立马拿了过去,“那个酒瓶你不需要替我挡的,反正我肉硬,就你这小身板,遭这罪,你知道我的心疼成什么样吗吗?”
已经消化完了自己的情绪,再同她说起这件事情来,反而语气有些轻松,不会让她有什么压力。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可是演员,这是能比的吗?”
温橘颂一阵干呕后忍不住朝他翻了翻白眼,合着自己遭的罪都白受了,在他眼里一文不值了?
“那你还是我老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