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敬珩没想到祈月都这样了,还能选择裴钦寒。
他不敢相信,但又是亲眼看到祈月扑到裴钦寒怀里,只要咬牙退到墙壁旁,眼睁睁看着裴钦寒把人抱走。
他刚刚明明想说,船上一定有应急医疗用品,他可以配制解药,只要祈月忍一忍,就能解决问题,不用跟谁有肌肤之亲。
可在祈月媚眼如丝的看过来的时候,他心里又多了那么一分侥幸。
以为她跟裴钦寒离了婚,关系不好,会考虑他……
直到裴钦寒带着人离开,顾敬珩才从幻想中回过神,眼神沉痛。
就是吊儿郎当浪荡惯了的风行朗,看着顾敬珩都有些可惜。
榕城顾家,可不比裴家差。
顾大少在医疗行业口碑也很好,家底厚实,人又是一副斯文模样,应当很受小女生喜欢。可惜偏偏看上裴钦寒的人。
“顾少,过来帮个忙。”封行朗打断顾敬珩的沉思,把人叫了过来。
楼上。
房间被锁了。
裴钦寒只能放下祈月,在她身上摸钥匙。
钥匙没摸到,她双手挂在他脖子上,对着他的锁骨啃了一口,下了十足的力。
裴钦寒一把捏住她的脸,“你是属狗的吗?”
“呜呜……”祈月吃痛哼哼了一下,揪着裴钦寒衬衣的手指软绵绵的捏他。
裴钦寒心里顿时软了一下,松了手,温声哄她,“乖,房卡给我。”
祈月迷迷糊糊的摇头,“没有房卡。”
她翻窗户出去的,有房卡才怪了。
裴钦寒按了下耳麦的开关,想叫严青送,祈月贴着他又是蹭又是咬的,弄得他心猿意马,呼吸都跟着沉了沉。
索性把耳麦摘了放到裤兜里,一口咬在了祈月樱唇上。
祈月吃痛在裴钦寒腰上捏了一把,软绵绵的,不像生气,更像是撩拨。
裴钦寒膝盖一顶,将她膝盖分开,把她手臂按在头顶,吻得投入。
旁边房间,傅晓萱刚才被严青安置在这,听到外面有裴钦寒的声音,笑着拉开门,“裴大哥!”
结果出来就看到裴钦寒按着一个女人,吻得难舍难分。
傅晓萱心里沉痛,声音轻颤,“裴大哥……”
裴钦寒听到动静,把祈月的头按在怀里,不叫人窥探,眼神凌厉的盯着傅晓萱,“你出来。”
“……”傅晓萱愣愣的站到走廊,关切的问,“是祈小姐吗?”
裴钦寒让她转过去,“不该打听的就别打听。”
傅晓萱咬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就听到裴钦寒抱着人进了她的房间,稍后出来给了她一张银行卡,嘱咐她,“你另外开一间,剩下的,算你的报酬。”
“裴……”傅晓萱剩下的话还没说完,裴钦寒的门就忽然关上。
傅晓萱脚上还踩着酒店的拖鞋,捏着银行卡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从很早的时候就喜欢裴钦寒,好不容易等到他身边前妻走了,林芊芊也走了,她以为自己能有机会,没想到还是被他冷落。
三楼。
维修检查的人员过来,咖啡厅里已经人去楼空。
封行朗把路易和jason带到了船舱最底层,顾敬珩通知谢小五在周围巡逻,以免有人上来。
“顾少,等回了江城,喝一杯?”封行朗无聊,跟顾敬珩随口一提。
顾敬珩眼皮都没掀一下,显然很不想理他。
封行朗自嘲的笑笑,也是,他这种浪荡公子哥,和顾敬珩这样的精英男,不是一个画风。
但他闲啊。
要在这里等着裴钦寒办完事下去,让他不说话他会死的。
所以,他就跟顾敬珩八卦起来,“我嫂子确实很漂亮。”
顾敬珩瞪他一眼。
“你放心,我对我嫂子没有任何意思。”封行朗连忙发誓,他要是对祈月有意思,裴钦寒能扒了他的皮。
顾敬珩放下心来,仍旧心事重重的模样。
封行朗点了一支烟给他,“你也别难过,天下谁处无芳草,何必单恋裴钦寒的女人。”
“她不是。”顾敬珩接过烟,却是警告。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看裴钦寒跟祈月那样,就是断不了的,你横插一脚也没意思。”封行朗敲着烟盒,眼神微冷。
顾敬珩也冷笑,“我和小月青梅竹马,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封行朗咂咂嘴,他还真不知道眼前这位是个劲敌。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人,对女人来说,情分和一般男人都不一样。
“哟,我没听我嫂子提过她以前的事,她对裴钦寒也瞒得很紧,估计是不想让他误会吧。”封行朗故意套话。
顾敬珩点了烟,不大熟练的抽了两口,呛了几下,才说,“你不用套我的话,我这一次回来,是不会把小月拱手相让的。”
封行朗看他的眼神有点儿玩味。
顾敬珩想到今晚,解释说,“今晚的事,我不介意。”
封行朗笑笑不再讲这个话题。
倒是被关在的黑屋子里的路易听了不少八卦,踢了踢床板,引得严青进来看。
路易:“给支烟?”
封行朗捏着香烟,当着路易的面揉碎都不给他,还怼他一句,“听了我嫂子的八卦,兴奋是吧?”
路易笑笑不说话。
封行朗上去就是一脚,路易也不哼哼。
四楼。
祈月在昏沉中咬住裴钦寒肩膀。
裴钦寒伤口拉伤,疼得大汗淋漓,把她按住,喘着气说,“宝贝,放松一点……”
祈月眯着眸子,只看到裴钦寒眼神深邃的盯着自己,瞳孔里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她愣了愣。
裴钦寒安抚的吻遍她的脸颊和脖颈,轻哄,“姜姜最乖了。”
一滴眼泪,顺着祈月眼角滑过。
结束后裴钦寒抱着祈月到浴缸伺候她洗完澡,又把人抱出来擦干给她换上酒店的睡袍,等她睡得安稳了才起身。
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和方才的温柔沉溺判若两人。
他拨通封行朗的电话。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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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宝贝最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