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钟,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场大的暴风雨突然袭来。
薇薇安看着门外的瓢泼大雨,忍不住问严爵,“这么大的雨,傅景枭肯定不会来了,咱们的计划估计要泡汤。”
严爵皱了皱眉,忍不住掏出手机,要给傅景枭打个电话。
可就在他的手机号码即将拨出去的时候,别墅外面,突然驶来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下来后,苏深打着伞,快速跑过来按门铃。
见到苏深下车,严爵顿时高兴坏了,“这么大的雨都挡不住傅景枭,看来他对唐笙的感情还真不是盖的!”
说完,他连忙按下了大门的按钮,示意傅景枭将车开进来。
傅景枭走进客厅后,见一楼并没有唐笙的身影,便忍不住问道,“今晚吃饭的只有我们三个?”
严爵知道他什么意思,赶忙解释道,“还有嫂子,不过她说身体不太舒服,所以这会儿在楼上休息,等下吃饭的时候再喊她下楼就行。”
见严爵这样说,傅景枭便放下心来,他换好鞋子,转身来到了餐厅。
此时,薇薇安也已经将七星楼送来的饭菜摆上了桌,见到傅景枭进来,她迅速给严爵递了个眼色,随后说道,“你们先
吃,我上楼去喊老大。”
说着,她从餐厅走出去,快步向楼上走去。
严爵见她上楼了,便招呼傅景枭坐下来,“哥,地方小,没你那静海闲居大,你就凑合着吃点,等下要是雨还不停,你今晚就在这里过夜。”
傅景枭似乎很受用他这句话,眉毛一挑,竟然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好。”
严爵也就是客气客气,可没想让他们夫妻真住进来,虽然说他现在跟傅景枭已经亲的不分你我,但私生活这种事,还是要划清界限比较好。
“哥,我也不知道你跟嫂子俩人到底是闹了什么误会,不过在我看来,你们俩也算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了,真没必要为了一点小事闹得不愉快,你说对不对?”
一边给傅景枭夹菜,严爵一边有意劝慰他道。
这话,却是让傅景枭心中不免一叹。
是啊,他跟唐笙也算是生死相依的感情了,为什么在大风大浪面前,他们没有低头,反倒是在这些无端的小事情上,却又一直互相猜忌和怨恨?
难道,两人的感情已经到了瓶颈期和厌烦期,再也找不到之前的那种感觉了么?
楼上,薇薇安走到唐笙房门口,刚要推门进去演戏,忽然,房门被人从里
面一把拉开,唐笙揉着太阳穴,缓缓从里面走了出来。
“老,老大,您醒了?”
望着突然清醒过来的唐笙,薇薇安忍不住结结巴巴的问道。
唐笙点了点头,随后一脸疑惑的看向薇薇安的脸,“你站在我门口干什么?”
“没,没有,我就是,就是……”
面对唐笙的质问,薇薇安艰难的咽了口吐沫,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她明明记得给唐笙的药量足够,可以撑到傅景枭把她送到医院的啊,怎么好端端的,她会醒啊?
醒就醒吧,还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这不是要她老命呢吗?
唐笙瞅着她脸上的表情不对劲,心里的疑惑更甚,“你怎么说话结结巴巴的,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说完,她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薇薇安,快步下楼。
蔷薇小居面积不大,也就一个上下楼,唐笙走到二楼楼梯口,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餐厅跟严爵吃饭的傅景枭。
看到傅景枭来了,唐笙的面色一霎,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将身体缩了回去。
“我问你,傅景枭为什么会来这里?”
她一把抓住薇薇安的手臂,压低声音质问她道。
薇薇安也不敢跟她说实话,怕被打,就胡乱撒谎
道,“那个,是傅景枭自己给严爵打电话,说要过来的,他,他是来接你离开的。”
听闻傅景枭是来冒雨接自己回去的,唐笙的心里顿时就好受了一些。
“真是他自己要过来的?”
想了想,唐笙忍不住小声问道。
事到如今,薇薇安也只好把谎言撒到底了,“是啊,这还能有假?老大你看傅景枭对你还是挺好的嘛,人家知道你在发脾气,直接冒雨就过来了,你差不多得了,赶紧跟他回去吧?”
“要你管!”
唐笙白了薇薇安一眼,嘴上逞强的说道。
薇薇安知道她是有回旋的余地了,便又试探着问道,“那老大,傅景枭还在楼下等着你呢,你要不要跟我下去给他打个招呼?”
“行吧,我肚子也有点饿了,正好下去吃点饭。”
想着也该给傅景枭一个台阶下来,唐笙稍微考虑了一下后,便答应了下来。
见她点头了,薇薇安这才松了口气,扶着唐笙下楼。
此时,严爵和傅景枭两人正在餐厅说悄悄话。
严爵一边给傅景枭倒夹菜,一边试探着问傅景枭,“大哥,你跟我老实说,你这次到底为什么和大嫂吵架?”
傅景枭放下筷子,叹声道,“还能是为什么?当
然是韩墨。”
见他又为韩墨的事吃醋,严爵的心里有点发沉。
其实他跟韩墨的感情,不亚于傅景枭,所以,很多时候,看到他们俩为了一个女人争来争去的,他夹在中间特别的难受。
“这次会不会是你太敏感了?我没见韩墨和大嫂有什么纠缠啊,是不是你想的太多了?”
为了缓和彼此的关系,严爵赶忙替韩墨说了几句好话。
傅景枭扫了他一眼,随后苦涩一笑,“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算了,我和韩墨的事你夹在中间也难受,以后就别管了。”
“我是可以不管,但是你和嫂子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你们两个,总要有一个先低头不是么?”
见状,严爵忍不住又劝。
“低头?我给唐笙低的头还少么?每次有事,不是我先低头?可哪一次她又为我着想过?她明知道韩墨对她有意思,还要大半天的把他喊去家里,这不是赤裸裸的给我戴绿帽子又是什么?”
许是严爵的话激起了傅景枭内心压制很久的郁闷,他冷哼一声,极度不悦的说道。
唐笙此时就站在门口,将傅景枭刚才的话一字不差的听进了耳朵里。
她面色一白,猛地一把推开了餐厅的门,快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