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了!”
韩墨的话,终于激起了傅景枭心头压制的怒火,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抓住了韩墨的衣服。
“韩墨,你真卑鄙,为什么要现在跟我爸爸说这些?就不怕他受刺激吗?”
傅景枭将拳头握的咯吱响,恨不能一拳揍在韩墨这混蛋的脸上。
“那也没有你卑鄙,我得罪你,你不照样拿我家人开刀?”
韩墨仰起头,冷笑着回击他道。
老爷子见这俩人要打起来,吓得连忙给旁边的夏管家使眼色,让他派人把这俩人拉开。
傅景枭被佣人拉开后,心中的愤恨难消。
他握紧双拳,咬牙切齿的瞪向韩墨,“韩墨,今天唐笙求我的时候,我本打算放你一马,但现在,我不会了!”
说完,他当着韩墨和老爷子的面,掏出手机,给苏深拨了电话过去。
此时的苏深,正在通过网络指挥r国那边的飞机场,打算把韩氏需要的那批药材空运过来。
见傅景枭拨来电话,他还以为对方是来催进度的,连忙主动向他汇报道,“三爷,按照您的要求,兰姜草已经全部打包完毕,正在往机舱运,相信今晚十点之前,就可以抵达晋市
了。”
“把草药运回工厂,不用再运过来了。”
不等苏深汇报完,傅景枭突然冷声吩咐他道。
苏深以为自己听错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三爷,您……没和我开玩笑吧?”
刚说要加急运,现在又不运了,这傅景枭的心思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傅景枭冷眸睨了韩墨一眼,随后一次一顿的说道,“我说过了,把兰姜草给我运回去,并且封锁整个药厂,任何人不得以任何方式,从药厂取走一包兰姜草,否则,我要他好看!”
兰姜草虽然在r国盛产,但加工的厂家基本都在傅景枭的垄断之内,所以只要他一句话,这兰姜草基本上就是别想有一根被运出r国。
就在傅景枭与韩墨发生冲突的时候,唐笙同时出现在了傅宅。
所以,他刚才的一举一动,唐笙全然看在眼里。
自然的,傅景枭之前就让人准备了兰姜草,准备空运给韩氏的事,她也一字不差的听到了。
那一刻,唐笙站在门口,心思复杂。
她没有想到,傅景枭嘴上不说,但心里,却终究还是为她留了余地。
也许,他让苏深弄草药过来,并不是真心想
放过韩氏,而仅仅只是想讨欢心。
但不管怎么说,他听了自己的劝,及时止步了,单是这一点,已经足够了。
再想韩墨,虽然他来傅宅闹事的目的是为了救她出来,可他故意在老爷子面前揭露傅景枭的私人隐秘,真的有点……过分。
毕竟这个秘密一旦被宣扬出去,受牵连的不光是傅景枭,还有老爷子。
老爷子那么大年纪,之前又被人下毒,身体可以说非常羸弱,这个时候刺激他,只会加重病情。
韩墨身为医生,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可他为了报复傅景枭,还是义无反顾的这样做了。
可见,他现在真如韩菲菲所言,做事过于偏激了。
思及此,唐笙叹了口气,随后伸手推开客厅的门,走了进来。
傅景枭看到唐笙进门,握着手机的手便下意识的僵住。
“你……怎么来了?”
傅景枭心里有些发虚的看着唐笙的脸,小声问道。
唐笙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示意他看,“我来给爸爸送药。”
说着,她主动走到老爷子的面前,将手里的药递了过去,“爸爸,这药是我前几天在南安市的时候帮你找的,您让人制作药
丸的时候把这味药加进去,会对您的病情有很大的帮助。”
老爷子感激的点了点头,接过唐笙手里的药后,故意问道,“儿媳妇有心了,对了,你是医生,应该知道景枭到底得了什么病吧?”
唐笙抬头看了傅景枭一眼,随后才跟老爷子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病,就是前段时间景枭的腿受了伤,长期坐轮椅,所以导致气血不通,经常会有偏头痛的毛病,我最近都在给他针灸,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痊愈了。”
闻言,老爷子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吓我一跳,我还以为……”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适时的闭上了嘴。
唐笙知道内幕,见他闭口不谈了,便主动安慰他道,“爸爸,我的医术您是信得过的,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好他的。”
“嗯,那我就放心了,有你在,景枭一定没事。”
老爷子点了点头,拍着唐笙的手背感慨的说道。
等把老爷子这边安抚的差不多了,唐笙从沙发上站起来,主动向傅景枭走去。
傅景枭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喉结滚了滚,刚要开口说话,忽听
唐笙主动问道,“景枭,我能和韩墨好好谈谈吗?”
见状,傅景枭犹豫了一下,最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韩墨,这才将脸转向了一边,“十分钟。”
“好。”
十分钟对唐笙来说,已经够了,因为她只需要和韩墨谈几句话。
傅宅花园。
唐笙抬起头,主动跟韩墨说道,“韩墨,景枭其实对我真的很好,不管他这次是不是刻意表现给我看,但他知道回头,我们就该给他一个机会,不是吗?”
她指的,自然是傅景枭让人运了兰姜草回晋市的事。
“所以,你决定原谅傅景枭了是吗?”
韩墨不甘心的握了握拳头,沉声问道。
“谈不上原谅吧,毕竟他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就是今天韩氏的事,他事后不也让苏深空运了草药,加急送过来吗?”
唐笙抬起头,有意问韩墨道。
她这话,顿时让韩墨哑口无言。
的确,在来傅宅要人之前,他本已做好了被毁的准备。
毕竟傅景枭自私又偏执,既然选择了与他为敌,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他?
可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傅景枭,却是一个还残存理智,并没有把事情做绝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