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尘埃落定。
因为怕唐笙中途会醒,封司涵在带唐笙去机场的路上,又派人给她注射了一针麻醉剂,傅景枭怕这些药物会影响到胎儿,便亲带着她前往医院检查。
好在封司涵给唐笙注射的麻药并没有后遗症,不会对胎儿造成影响,一系列检查下来,唐笙除了需要继续卧床保胎之外,别的都没事。
见状,傅景枭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他为唐笙重新办理好住院手续,并加派了人手在病房门口,确定万无一失之后,这才吩咐苏深,开车载自己去静海闲居。
卢森的手里还有一个秘密等待着他去揭开,这时候,他必须过去见他。
然而不等他动身,静海闲居的管家便拨了电话过来。
“三爷,不好了,静海闲居发生了爆炸,好多人都被炸死了!”
电话刚一接通,管家便哭着跟傅景枭汇报道。
闻言,傅景枭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道,就刚刚,关押卢森的地下室突然爆炸起火,火势异常凶猛,已经有很多保镖和佣人都受到了牵连,您,您快过来看看吧。”
面对傅景枭的质问,管家颤颤巍巍的跟他解释道。
听闻是关押卢森的地下室发生了爆炸,傅景枭不觉倒吸了一口冷气。
为什么要赶在他去找卢森揭开那个秘密的时候发生这种事?
是
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先派人全力救火,另外找人去地下室查看,看看卢森的尸首是否还在。”
冷静下来后,傅景枭厉声吩咐管家道。
“是!”
管家答应了一声,便快速退了下去。
几分钟后,管家的电话再次拨了过来,向傅景枭汇报地下室的情况,“三爷,我派人去地下室查了,虽然对方的尸体烧的很焦,但从衣服的碎片,以及对方手腕上的手铐来看,应该是卢森没错。”
“这么说,卢森是被人杀人灭口了。”
傅景枭的眸子暗了暗,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
“应该没错的,我刚才还派人去查了监控,发现在地下室爆炸前夕,的确有一个可疑的身影出入过地下室,三爷,视频您要不要看看?”
“好,发给我。”
傅景枭点了点头,随后挂了电话。
很快,管家截取的视频便发到了傅景枭的手机上。
傅景枭点开视频,仔细看了一眼里面的内容。
正如管家所言,在地下室爆炸的前不久,的确有一个扮作佣人的诡异身影出入过地下室。
这个人在离开后不久,地下室就火光四起,发生了可怕的爆炸,想来,应该就是他在里面投放了炸弹,对卢森痛下杀手。
“三爷,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回去看看吧,万一能找出点线索也好。”
这时候,苏深在一旁轻声提醒他道。
傅景枭
回过神来,随后点了点头,“也好。”
言罢,他转身看了看病床上躺着的唐笙。
唐笙还没醒,一张略带苍白的小脸上,眉头深深的皱起,一副不安的样子。
傅景枭知道,她的思维应该还停留在被封司涵绑架的一瞬间,所以脸上的表情才会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其实,他应该守着她,直到她醒了,然后抱着她的手,安抚她说没事了,等她彻底的消除了心里的恐惧再离开的。
但卢森的身上,的确有着太多的秘密需要他去揭开,所以,即使再不舍,他也得走。
“等我回来。”
傅景枭低头,在唐笙的额头上轻轻一吻,随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
云星酒店。
此时,严爵正坐在套房的客厅内,看着薇薇安。
听到电话响,严爵下意识的按掉,随后才悄悄的拿着手机,去门口给傅景枭打电话。
但他不知道的是,此时薇薇安已经被吵醒,正轻手轻脚的从卧室走出来,跟着他的身影一起来到门口。
“哥,我嫂子接回来了吗?”
电话接通后,严爵压低声音问傅景枭道。
“嗯,平安回来了,封司涵也坐飞机离开,不过,静海闲居发生了爆炸。”
傅景枭点了点头,将静海闲居爆炸的事情告诉了他。
闻言,严爵不觉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张口便问道,“静海闲居发生爆炸?那个卢森不会被
炸死了吧?”
说完这句话,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向门内悄悄看了一眼。
见客厅内没有丝毫动静,严爵这才松了口气,随后他握着手机,快步向酒店走廊的阳台走去。
但他不知道的是,此刻,薇薇安正躲在门板后面,将他和傅景枭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得知静海闲居发生爆炸,卢森很可能被炸死的时候,薇薇安将身体靠在门板上,轻轻的闭上了眼。
卢森被炸身亡,这的确超出了她预想的范围,但更多的,她却是对这件事深深的怀疑。
她跟了卢森五年,对他的一切,可以说了如指掌,这个男人不但伸手了得,还非常狡猾,说不定,这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一起有组织有预谋的逃跑!
卢森为人狠辣,报复性极强,如果他真的没死,只怕她和唐笙都会后患无穷!
思及此,薇薇安迅速回到卧室,拿了自己的包包就溜了出去。
等到严爵打完电话回来的时候,薇薇安已经消失不见。
他望着空空如也的卧室,又回想了一下刚才同傅景枭通话时的场景,突然幡然醒悟过来,连忙快步去追。
薇薇安是要去静海闲居,查看卢森的尸体,但因为路途很远,所以需要打车,这样就给了严爵一定的时间。
等她好不容易招手喊到一辆出租车,打算钻进去的时候,严爵也喘着粗气追过来,一把将
她从出租车内拉了出来。
“你干什么?放手,不然我喊流氓了!”
见严爵突然如此粗鲁的拉自己,薇薇安气不过的冲他吼道。
严爵却是抓紧了她的手臂,说什么也不肯放开,“那你就喊吧,劳资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喊流氓了,怕你算我输!”
“你!”
薇薇安直接被他的无赖话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见过无耻的,就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你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呢?我都明确告诉你了,我跟你没可能的,你为什么还要死缠烂打的追着我不放?”
缓了口气,薇薇安故意嘲讽严爵道。
“你说对了,劳资没别的本事,就是脸皮厚。”
严爵哼了一声,反手一把掐住她的腰,直接当着路人的面便将她扛在了肩膀上。
薇薇安还从来没被人这样扛过,当下就给吓傻了。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严爵已经扛着她大踏步进了酒店。
“你快放我下来,这样子太难看了,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薇薇安吓得挣扎了两下,但严爵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把她抱的更紧了。
见挣脱不掉,薇薇安脾气一上来,直接拿拳头砸了严爵的后背一下。
这一拳下手实在是太重,严爵被她砸的差一点背过气去。
“你特么就不能温柔点?是个女人吗你?”
好不容易缓过这口气,严爵气不过的冲薇薇安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