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走了,苏深便也带着屋内其他的佣人,跟自己一起走了出去。
待到病房内只剩下唐笙和傅景枭两人的时候,傅景枭挪动轮椅,慢慢的来到唐笙病床前。
“我保释方瑜,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他低头看着唐笙,小心翼翼的问道。
唐笙白了他一眼,冷冷的开口,“知道我生气你还问?”
见状,傅景枭便轻轻的笑了出来。
他伸出右手,将唐笙垂在床头的小手轻轻的握在掌心,随后放在唇边吻了吻。
他每次做这个小动作的时候,唐笙的内心就会被撩那么一小下,这次也不例外。
虽然她心里对傅景枭满腹的怨气,可当手指碰触到他柔软的唇瓣那一刻,她心里的怒瞬间便烟消云散。
“这次方瑜的事,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气消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唐笙主动开口问他。
“能。”
傅景枭点了点头,随后解释道,“方瑜手里的药并不是毒药,光这一点,你们就没办法对她进行起诉,相反的,如果关押的时间太长,她反倒可以咬你们一口,说你们诬陷她,所以,给她一点教训,让她以后不敢再胡来就可以了,真把她关的时间太长,反
倒会对你们造成不利。”
“光这一点?没有别的了?”
虽然傅景枭说的头头是道,可唐笙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的问道。
给方瑜一点教训是没有问题,但问题是这方瑜属于得寸进尺的类型,就怕这次教训的太轻,她不但不知道悔改,反而觉得她们好欺负,从而变得更加嚣张。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放心,我这样做,自然有我这样做的理由。”
见唐笙依旧气呼呼的瞪着自己,傅景枭便笑了笑,故意问她,“卢森你听说过吗?”
听到卢森两个字,唐笙的脸色瞬间变了变。
“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人?”
顿一顿,唐笙一脸诧异的反问道。
卢森这次来晋市,是瞒着所有人自己的行踪的,她要不是因为老爷子被下毒事件,也不会察觉到他来了这里。
傅景枭突然问起这个人,还是找她来问,这是不是说明,他已经知道了事实真相?
就在唐笙胡乱猜测的时候,傅景枭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示意唐笙看。
“这个卢森就是怂恿方瑜给韩墨下药的幕后黑手,只可惜昨晚让他跑了,昨晚我的人在他逃跑的地方发现了一只钱包,里面有这张照
片。”
闻言,唐笙暗暗松了一口气。
看来傅景枭只是查到了韩墨这里,并没有查出老爷子被下毒的事。
只不过,好端端的,卢森为什么要给韩墨下毒?
难道,是韩墨手里掌握着卢森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和薇薇安虽然是朋友,但一般她的私事我很少过问,对这个男人,我知道的也不多。”
怕傅景枭察觉到问题,唐笙便含混其辞道。
闻言,傅景枭便沉了沉眸子,缓缓说道,“不管怎么样,都应该叫过来问问,毕竟这关系到韩墨的生死,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好吧,那我给薇薇安打个电话,让她过来一趟。”
知道这件事不可能轻易算了,唐笙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找出手机,给薇薇安拨了电话过去。
此时的薇薇安,正躺在酒店洁白的大床上,睡得很沉。
而严爵,就躺在她的身边。
手机铃声响起时,严爵最先被吵醒,他迷迷糊糊的抓起手机,想也没想便接通。
“喂,谁啊?”
电话接通后,严爵声音含混的开口问道。
唐笙在电话里听到严爵的声音,顿时便惊讶的吸了一口气。
“严爵,你为什么会拿着薇薇安的
电话?”
听到电话里传来唐笙的质问,严爵脑袋里瞬间便清醒了过来。
他一屁股从床上坐起来,随后扫了一眼正趴在他身边睡着的薇薇安。
薇薇安身上盖着洁白的羽被,两条纤细洁白的手臂露在外面,她的脸上,还有着昨夜激情后的余韵,不用想,也知道俩人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靠,这场面……他该怎么跟对方解释啊?
“啊——流氓啊!”
就在严爵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唐笙时,旁边薇薇安突然被吵醒,失声尖叫了起来。
这一声喊叫,不但把严爵吓了一跳,就连电话里的唐笙也顿时脸色一煞。
“你这混蛋,到底对薇薇安干了些什么?”
反应过来后,唐笙厉声质问严爵道。
严爵吸了一口气,支支吾吾的跟唐笙解释,“那个,大嫂,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我没对你朋友做什么……”
唐笙自然不信他的话,闻言便冷声呵斥他道,“没做什么薇薇安喊你流氓?严爵我警告你,你碰别的女人我管不着,但你敢碰薇薇安,信不信我阉了你?”
“我真没碰她……也不是……虽然我碰了她,但那是她自愿的……也不是……唉,反正跟你说不清
楚,要不还是让薇薇安给你解释吧。”
知道自己这德行,只会越描越黑,严爵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连忙将手机递到旁边的薇薇安。
怕她乱说话,在递手机的时候,严爵还刻意解释了一下,“那什么,昨晚咱俩吃的饭里面被人下药了,我迫不得已才碰了你,你不信可以去化验餐厅的饭菜。”
此时,薇薇安也多少清醒了一些。
她抬头看了严爵一眼,这家伙虽然长了一张玩世不恭的脸,但此时看她的表情,却是无比认真。
她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知道被下药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综合昨晚的记忆来看,严爵这次应该没有说谎。
只是,这下药的人究竟是谁?
迟疑了一小会儿,薇薇安接过手机,披着被单去了阳台。
“你和严爵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他把你非礼了?”
怕薇薇安吃亏,电话刚一接通,唐笙便焦急的追问道。
薇薇安扭头看了一眼卧室,咬着嘴唇解释,“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昨晚被人追杀,后来是严先生救了我,所以我在他那里留宿一宿而已。”
因为知道唐笙的脾气,薇薇安没敢把俩人睡过的事告诉她,毕竟这次,真不怪严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