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方式得当,是完全有可能将其感化,让其心甘情愿,重新投入轮回的。
但像这种嗜血如命,而又道行高深的鬼煞,是根本不可能用正道感化的。
唯一的方法,那就是诛之灭之,永绝后患。秦淮先是简单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随后便打电话叫来了许梓萱。
等三女赶到现场,皆是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这里,难道是被大炮轰过了吗?”陆晓倩看着屋内狼狈不堪的情景,再加上昏迷不醒的刘岳和苍龙。
还有左肩被短刀穿透的秦淮,皆是捂着嘴惊呼了一声。
许梓萱走过来,要给秦淮处理伤口。
可秦淮却道。
“你不用管我,苍龙伤情虽重,却也并不致命,你赶紧去救那个胖子。”
在给刘岳做了一番检查之后,许梓萱长舒了一口气,说道。
“他的颈部只是轻度窒息,并没有损伤到大脑,只不过是因为受到了过度的惊吓而陷入了深度昏迷,等到了时间,自然就会醒来。”
等到了时间,那就是说一时半会根本就醒不过来了。
可前面还有那么多事在等待着秦淮,他现在最缺的,恰恰就是时间。
“有什么办法,
能让他现在就醒来吗?”
许梓萱正专心致志的给苍龙检查伤口,听到秦淮的话,只能默默摇头道。
“像他这种情况,只能等他自己醒过来,过度惊吓属于神经性损伤,如果强行用药,恐怕会损伤大脑。”
听闻此言,秦淮沉吟片刻,说道。
“那就只能试一试我的方法了。”
说完,就见秦淮取出了《溪山行旅图》,对着画轴默念了一段咒语。
几秒种后,何芸那张惨白的人脸便立刻浮现出来。
何芸毕竟只是灵魂,虽然刚才被秦淮狠狠的拍了一掌。
但只要魂魄能重归本体,所有伤势便会立刻痊愈。
“秦大人,请问有何吩咐~”
“嗯,我想请你附身到那个胖子体内,一方面把他的气运还回去,然后在把他的灵魂唤醒。”
何芸微微点了点头,魂体便立刻出窍,没入了刘岳的眉心。
而让许梓萱等人震惊的是,几乎是瞬间。
陷入深度昏迷的便猛地睁开了眼睛,从地上站了起来。
可他一开口,却是明显是一个少女的口音。
“秦大人,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刘岳那二百斤的矮胖身材,与何芸细腻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实在是怎么看都有些违和。
但秦淮还是憋着笑,说道。
“你不用急着唤醒他,先把他的气运吐纳出来,让他恢复了精气神,然后在唤醒他的灵魂!”
何芸答应了一声,便再次没入了刘岳的身体。
几分钟后,众人便眼睁睁的看着刘岳原本苍白,毫无血色的脸逐渐恢复了红润。
可这还不算完,片刻之后,何芸化作一个光点,在刘岳的眉心处熠熠生辉,开始不停的围绕着他的眉心盘旋。
也就在刘岳的灵魂被彻底唤醒之时,屋内瞬间白光一闪,刺的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等到书房重新回归平静,就见刘岳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茫然张望着。
这一幕,被许梓萱等人看在眼里,直接就看得呆住了。
许梓萱是医学博士,更是被秦淮的诡异手段震惊到无以复加,愣愣的说道。
“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我的同事,他们一定会说我吹牛的!真是太神奇了!”
就在许梓萱惊叹之际,刘岳却是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
“鬼,有鬼,这屋里有鬼啊!”
正在许梓萱感叹之际,看来这家伙还没有从那邪祟的阴影中走出来。
此
时他的记忆,正是停留在了邪祟突然出现的那一刻。
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在他四下张望之际,无意间看到了面前站着的几个人,立刻下意识的连滚带爬的向后退了好几米,紧靠着墙根说道。
“别,别过来!我不想死啊,你别过来!”
秦淮则直接走上去,一个大耳刮子抽在了刘岳脸上。
“你睁开眼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谁!”
这一个大巴掌,算是彻底把刘岳给打醒了。
书房内的满地狼藉,还有脖子上挂着的半截上吊绳。
刘岳自己刚才经历了什么,可想而知。
而在看清了秦淮的脸后,刘岳也是直接老泪纵横的跪在地上,抱住了秦淮的大腿,哭喊道。
“秦先生!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啊!”
秦淮把刘岳从地上拉起来,问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在你额头上留下的辟邪印,为什么没有了?”
听了秦淮的话,刘岳狂吞了一口唾沫。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啊,昨晚直到二半夜,我也战战兢兢的不敢睡,可能是太紧张,我感觉额头上出了不少汗,就下意识的抹了一把
…”
说到这里,刘岳的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起来。
“可在我抹了一把之后,我才想起来,秦先生您给我留下的辟邪印还在额头上呢,我就赶紧去照镜子,结果已经没了!”
“然后你就碰到那只鬼了?”
在得到刘岳的确认后,秦淮也是没好气的回答道。
“你可真是猪队友里的典范啊~”
在得知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后,刘岳也是坐在地上,满脸愧意。
“对不起秦先生,这事全都怪我,我简直就是猪队友里的猪队友,您放心,苍龙兄弟的医药费,我全包了,另外我再准备五百万现金,作为抚恤金交给苍龙兄弟!”
既然刘岳主动提出来了,秦淮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你,认识一个叫云尚飞的吗?”
此话一出,刘岳那张胖脸立刻抽动了几下,说道。
“我认识,他是宝古斋的老板,和我相识多年,那幅《溪山行旅图》就是他卖给我的,怎么,秦先生您也认识?”
秦淮说道。
“我虽然不认识他,但我已经知道,今晚这只鬼,就是他专门放出来害你性命的。”
“什么?是他?!这,我们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他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