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表白把司马茹弄个大红脸,啐了口:“呸,都老夫老妻了,这么说也不怕人笑话。”
说完还瞄了眼房内的老人,段淳看到妻子的小动作,眼色狡黠:
“没事,他什么都不知道,怕什么。”
“死相,孩子还看着呢。”
话是这么说,可心中的欣喜是一点都没少。
当然,上药的工作也没有忘记,只是没涂几下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
段淳直接从地上蹦起来,捂着手臂满脸痛苦,
原本已经止血的手臂上竟然泛起白色的泡沫,司马茹一看手里的瓶子,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拿错了,拿成了双氧水。
这玩意虽说有消毒的功效,可用在伤口上实在是太痛了。
也难怪段淳受了那么重的伤势都没有惨叫,可现在却叫的那么惨。
司马茹突然想起什么,连忙起身捂住段淳的嘴巴,后者虽然难受,可这都忍着没有咬妻子一口。
“别出声,小心把外边的人引过来。”
段淳紧咬着下唇,鲜血横流也坚持点点头。
司马茹心疼的给其重新包扎,可能真的被她说中了,外边竟然真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有人在趴着门往里听声音。
两人立马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往后退,可随着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大,他们发现对方似乎知道他们在这里。
这时段淳耸了耸鼻子,脸色难看的指了指地上的双氧水。
原来这双氧水的味道挥发在空气中太过刺鼻,肯定是对方闻到了房间里传出去的味道这才怀疑。
“怎么办?”两人退到卫生间里小声商议,此时房门开始被人敲响,没听到回应后对方竟然在撬锁。
这锁有多么好翘,司马茹最有发言权,哪怕对方没有她这样的技术,几分钟破不开一脚就能踹开。
也就是说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段淳却咬牙切齿的低声说:“不怕,刚才我找药箱的时候看到这屋里有个地下室,地下室肯定连接外边的院子,只要我们掌握好他们进来的时机,在它们进来后咱们从地下室里去院子离开,绝对可以逃出他们视线。”
司马茹大喜,这可真是峰回路转了。
“好,那你去把地下室打开,我去布置一下然后找你!”
段淳知道现在不是推让的时候,立刻点点头转头钻入有地下室暗门的房间。
而司马茹则跑回客厅将医用酒精放到房门踢脚部位,从旁边拿出一根蚊香点燃放到把手的位置上,这样等下对方要是真的把门打开,就会碰倒酒精和蚊香,高温会迅速点燃酒精燃烧起来,有心算无心下,也足以拖延他们几秒。
就在她准备返回时,想了想又拿起双氧水也同样布置起来,双管齐下,这下不仅能燃烧,还能引起一场小爆炸。
换做自己是对方的话肯定担心这房子里是不是还有别的陷阱,无意中就能拖延更多的时间。
就在她为了自己的头脑洋洋得意时,余光却瞥到坐在房间里面的那个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的老人,表情突然僵硬住。
半分钟后,段淳看到妻子过来,眼睛瞪得溜圆。
“你把他推过来做什么?”
司马茹表情复杂:“是我们给他带来的灾难,我不能坐视不管,说到底他只是个无辜的人。”
段淳当然也
知道他们走后,这群人找不到他们肯定会拿这个老头子泄愤,要是力所能及的情况他当然不介意妻子的善良。
可现在的问题是他们自身都难保,就算带上这个老头只会让自身逃走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我明白,可你要清楚,他已经瘫痪了,对于他来说活着还不如死了,而且我要为你负责,带上他,他只会成为咱们的累赘。”
听着外边的声音越来越大,段淳语速加快,紧攥着妻子的手:
“听话,跟我走,我答应你,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回来替他报仇,他就是咱们的救命恩人,我会供养他的牌位。”
司马茹却眼神坚定的说了句:
“我想给孩子积点德。”
就在这时,砰!
一声巨响,门口的机关被触发了,外边人的闯进来了。
段淳脸色一变,二话不说,将妻子不由分说推进地下室里,而自己却扑向轮椅。
就在司马茹以为他会把老人推出去吸引火力时,段淳却做出一个让人极其意外的举动。
他一伸手一弯腰,竟然将老人放
在背上,然后在千钧一发之际跳进了地下室,用锁头将里面牢牢锁住。
跳下来后,他拉其妻子朝着出口跑去。
而屋里搜捕的追兵也的确跟他们设想的那般,门口的陷阱虽然没有让他们受伤,却的确让他们警惕起来,搜捕的过程竟然用了十几分钟才找到地下室的入口,等他们砸开进去后里面的两人早就跑出这条街道了。
郊外树林里,两人一瘫痪专挑那些坑洼的地势去跑,这样做的好处是在双方追逐的过程中彼此的速度差距会被减小,不然两人一个背着一个人,一个肚子里怀个人,哪里跑的快。
可能是倒霉了一整天,幸运之神终于眷顾他们,等到两人跑到天都黑了,总算找到一个安全的石缝下面躲藏好。
这种情况,除非对方出动警犬,要不然绝对没可能找到。
两人累得气喘吁吁,尤其是段淳,本就受了伤又高强度逃跑,脸色苍白如纸。
将老人放下后刚想说话嘴唇突然一凉,竟然是妻子主动贴上。
等他回过味来时,那温存已经撤走。
司马茹:“老公,你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