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娘邀请赴家宴。
这个特殊待遇,诸葛亮只对刘封一人有过。
徐庶、王异若有所思,看向刘封的眼神不同寻常,诸葛果低着头,小脸羞红了一片,在收拾帛图的时候不敢抬头看众人一下。
昨晚上,母亲黄月英拉着她说了半宿的话,问得很仔细,就差把她心底最后的一点秘密给问出来了。
诸葛亮在前,刘封在后,再后面跟着诸葛果,三人结伴向驿馆走去。
一路之上,诸葛亮不时的向遇到的汉中诸将校、官员打着招呼,看他亲热的架式,似乎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汉中的主人。
刘封叹了口气,诸葛亮北伐之心甚坚,这让出汉中怕是不能改变了。
诸葛亮是大汉的丞相,出巡住的地方安全最为重要,刘封本来另有安排,但诸葛亮性子节俭,又不愿有人说他奢靡,即决定就歇在驿馆内。
刘封只能把驿馆临时腾了出来,作为诸葛亮、黄月英及丞相府众僚属的临时住处。
诸葛亮从议事厅回转,黄月英早就得了消息,在门口等着。
要不是刘封一起来,她才没功夫迎候诸葛亮。
刘封好久没有见到黄月英,见师娘容貌相比几年前,要更加的清雅,隐隐的有一种人淡如菊的气质,这让刘封不由得感叹女人一旦生活美满,容颜就不会衰老。
“元通,你小师妹,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你师父事务繁忙,无暇顾及,我又是一介女流,能够认识的俊才有限,这件事情师娘就托付给你了,一定要给你师妹找一个可靠信得过的人。”
黄月英笑意盈盈,盯着刘封嘱咐道。
刘封笑容一滞,诸葛果的年龄确实到了要谈婚论嫁之时,南中之行,诸葛果一路跟着,刘封也是小师妹长,小师妹短,叫得亲热顺口。
这眼看着小娘一点点的成长,要是别的男人抢了先,刘封心里甚不是滋味。
“嗯,你小师妹看上了一个花心的家伙,元通,你要好好把把关,不能让你师妹被人给骗了。”
诸葛亮随后补了一句,刘封一听脸上立时涨得通红。
这话只差挑明说了。
诸葛果心里有谁?
别人不清楚,刘封还不清楚。
这一趟南中,两人朝夕相处,有些耳鬓撕磨,刘封占诸葛果的小便宜也不知多少。
“元通,你师妹这一次也一起去荆州,到时候还要你多多照看。另外,我和你师娘也想着,再为诸葛家添丁进口,也留下一脉传承下来。”
诸葛亮俊朗的脸上颇有些红润,他的年纪已经四十开外,膝下只有一个养子诸葛乔,一直有生一个亲生儿子的想法,这一回驻守在汉中,诸葛亮准备和黄月英过一过夫妻生活,好好努力一番,争取把亲儿子给生下来。
刘封听师傅、师娘两个要生儿子,当下只能点头应允下来。
穿越以来,他屡有惊人之举,但在诸葛亮、黄月英这一对智近于妖的夫妻面前,却只能低头认栽。
按时间节点,黄月英接下来怀孕,生的儿子应是诸葛瞻,可惜的是这个亲儿子,能力平平,没有能继承到父母亲的优秀基因。
——
诸葛亮与刘封定下了蜀汉接下来的国策之后,即开始重新调动和布防将领和军队来。
姜维这个二弟子这回是铁定会留在陇右,其余如傅肜、成公英、雷铜等将领,一直在西北边地作战,他们也不可能离开熟悉的地方。
魏延、赵云被诸葛亮从荆南的公安、长沙两地调出,前来汉中参加北伐战事。
魏延被任命为丞相司马。赵云升任镇东将军,这两个能够独挡一面的战将加入,也让诸葛亮北伐时更有了底气。
刘封在卸下了蜀汉北线防务的重任后,一时倒是轻松了不少。
移驻荆州之事,自有徐庶、王平、王异等人按部就班的落实,不用他多操心。
趁着这个空当,甄宓向刘封请求,上终南山天师道道观,为刘封和曹绫求子乞福。
对求神问道,刘封心里是不信的。
天师道什么一个情况,没有人比刘封更清楚,大天师张敏、祭酒貂蝉,不都是承了他刘封的蔽护,才能有今日的地位,她们两个要是能让人生子,那还不如求刘封多留山上一段时间。
不过,诸葛亮北伐在即,汉中即将成为战场前沿,天师道要是继续在汉中发展,必然会遭遇波折,刘封也想趁此机会,上山和张敏好好的叙一叙,详谈一下将天师道的总坛搬迁到青城山之事。
青城,峨嵋,那样的洞天福地,才适合道家修行,相比之下,终南山虽然也不错,但地处汉魏交界处,战事频频不安宁,别外,秦岭的冬天还是太冷了。
听到刘封到来,张敏和貂蝉迎到山门。
张敏和貂蝉两人均是一身斜格子的道袍,青丝挽了一个黑色的发带,显得既朴素又飘逸,刘封仰头看着两女宽大道袍随风飘飘的样子,心中猛然一荡。
道袍里面是什么?
给人留下的暇想实在太多。
在终南山下,刘封和张敏彻夜长谈,在付出了巨大的体力和脑力之后,心满意足的张敏终于答应下来,即刻下山前往蜀中青城,为天师道总坛搬迁作准备。
同时,张敏还决定,祭酒貂蝉跟着刘封前往荆州,在武当山一带设立分坛,为下一步天师道在荆州的传道进行试点。
貂蝉入天师道后,被张敏大力提拔,经过这几年的修行,已经完全不复昔日不知道中真义的样子,现在她已经成为张敏最为得力的助手。
甄宓上山之后,因与貂蝉早就相识,两人倾谈心事,甄宓心中的愁苦也去了不少。
“甄妹妹,我听魏国来的教徒所说,你在魏国有洛神之名,陈留王为你还特意作《洛神赋》,不知可有此事?”
貂蝉虽然入道,但也有八卦之心,这回见到甄宓,就把听到的传言说出来,想要求一个证实。
甄宓脸色倏变,连忙辩解道:“这都是郭照那贱人的造谣,我与植叔只在传召时见过几面,又何来什么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