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稍等。”
开门的是一位面貌和善,身上有着消毒水气味的中年妇女。看着门前来访,但却并未见过的孙瑞和周德楚,这中年女人神色狐疑:“你是?”
“阿姨你好,我找高行长。”
“哦,这样,那你稍等。”
看着孙瑞提有的礼物,这中年妇女没有收下这礼物,也没有让孙瑞和周德楚进家:“老高,有人找你?”
“谁找我?”
厨房里正撸起袖子杀鱼的高行长,直接神色狐疑的走出屋子:“不都说了,有什么事到办公室谈,私下里不要找我,我也不会接受任何礼物。”
“是你!”
嘟囔着的高行长看到门口站着的孙瑞,对此倒是瞬间诧异了:“你来做什么?”
“高行长,我当然是来探望长辈了。”
孙瑞一脸笑意的看着高行长,闻着屋里的香气:“高行长你是在做红烧鱼?”
“这可真香啊,我今天算是有口福了。”
说着,也没用高行长请,孙瑞便直接迈步走进了屋子,并把带来的礼物都放在了客厅的地上。
“我让你进来了?”
高行长瞥了孙瑞,却是没好气的说道:“走吧,有什么事明天到我的办公室说。我有个规矩,在办
公室里不谈私事,在家里不谈公事。”
“老高,你好歹让人家吃了饭。”
毕竟孙瑞都进屋了,这中年妇女李桂娥白了高行长一眼:“哪有客人饭点过来,不让吃饭就撵走的?”
“只要是今天饭做少了,不够吃。”
高行长却是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又看向孙瑞:“所以真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我们吃的少。”
孙瑞却是毫不犹豫的直接进屋坐下,压根就没有走的意思。似乎真是毫不客气的,把高行长的家当成了自己的家。
“你!”
高行长嘴角猛烈一抽,还没见过孙瑞这么不要脸的人的他,也只能苦涩的被李桂娥推进了厨房。
“怪不得我今天右眼皮直跳呢,我急知道准没好事!”
看着刚刚洗净宰好的鱼,这高行长也就只能被迫的给孙瑞做红烧鱼了。
“听口音,你是静安人?”
“是的,我是城郊安德村的。”孙瑞立刻回答了李桂娥:“听阿姨你的口音,也是静安人?”
“是啊,而且咱们挨得的不远,我老家是富山村的。”
李桂娥上下打量着孙瑞,却是越看越熟悉:“安德村的,你妈是姓张?”
“是的。”
孙瑞有点诧异:“阿姨
,这你怎么知道?”
“你妈是不是叫张杏花?”
“是啊。”
孙瑞闻言立刻点头,他神色有些复杂:“我爸妈死的早,一晃眼都过去十多年了。”
“那就对了,对了。”
“你等着!”
听到孙瑞的话,这李桂娥却是兴奋的直接站起身,然后进屋里拿出一张黑白照片,然后仔细端详着孙瑞:“像,真是太像了。”
“怪不得我一看见你就觉得眼熟呢,感情你真是杏花的儿子!”
“这,这?”
孙瑞被这一幕搞得有些懵逼了,他诧异的看着李桂娥:“阿姨,你认识我妈?”
“何止认识啊,当时我们读高中时,是一个生产小组的。”
李桂娥兴奋的把照片递向孙瑞:“你看这个,这就是你妈,我们那年刚十八岁。”
“这一晃眼,三十多年就过去了。”
“这?”
孙瑞看着照片中梳着麻花辫,穿着旧军装的一群女人,虽然李桂娥指出了哪个是他妈,但是他还真是不太熟悉。
毕竟他是穿越来的孙瑞,而他的前身对早逝的父母本就记忆模糊,并且也没啥感情。
孙瑞就依稀记得,他父母在他十几岁时便因为疾病离世了,然后他是被他爷爷抚养长大,
然后他结婚没多久,他爷爷也就过世了。
至于孙家的其它亲戚,因为孙瑞吃喝嫖赌的不正干,所以那些亲戚基本也不理会孙瑞。这也是孙瑞为什么发达后,暂时没有亲戚投奔的原因。或许那些亲戚,还都不知道孙瑞发达,都以为孙瑞还是个吃喝票赌的痞子,怕孙瑞和他们借钱呢!
“真是太像了。”
李桂娥长叹一声:“你妈她,已经走了啊?”
“十几年前就走了,那会我还小。”
孙瑞神色狐疑的看着李桂娥,没想到这送礼变成认亲的他,还是很狐疑:“说是因为生病,和我爸一起患上了急性病。但那是我小,具体也不太清楚。”
“唉。”
李桂娥长叹一声,深深的看了孙瑞一眼后,但却并未多说:“当年高中毕业时,因为我爸在城里工作,所以我先是到医院做了护士,后来考上大学去省里学医。”
“一开始和你妈还有书信联系,后来听说她嫁人了,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李桂娥神色复杂的看着孙瑞:“前些年管的松了时,我托人问过,但都不知道你妈去了哪里。毕竟你妈是外地人,你外公和外婆当年出事后,便没几个认识你妈的人了。”
“我还以为她嫁到了外地,原来是嫁到了安德村。”
李桂娥紧紧的拉住孙瑞的手:“真是可惜了,要是你外公和外婆能多活一些年,要是没有那样的事,那你现在就该跟着你妈在省城,在燕京才对啊!”
“啊?”
孙瑞被李桂娥这番话给搞得一愣一愣的,他瞪大眼睛看着李桂娥,对此是彻底懵逼了。毕竟李桂娥说的这些事,他其实是毫无记忆,跟本就没有半点的印象。
“是我前身压根不知道这些事,还是我穿越过来后,没有继承完成的记忆?”
孙瑞瞬间有些自我怀疑了,思索着他父母是不是有些不可言说的秘密,甚至他父母的死亡其实也没那么简单,并不是什么患了急病的离去?
“看是我是需要回安德村问问其它亲戚了,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毕竟继承了这具身体,要是过世父母真有冤屈,那孙瑞只要有能力,也是想要查清真相,还他父母一个公道清白的。
“你不知道也好,毕竟都是过去了的事了。”
李桂娥擦了擦眼泪:“当年阿姨也自顾不暇,你妈,唉,不提这些了。”
“老高,饭好了没有,给小孙拿瓶酒。”
“咱们好好吃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