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瑞？”
听到周老的话，刘建德沉默片刻，想起孙瑞之前面对王麻子和吴队等人的表现：“他做事很有章法和条理。”
“嗯。”
周老沉默片刻，笑着点了点头。
“这么说，你也觉得他适合当一个机要的文字秘书了？”
“这——”
刘建德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这种事，他可没资格掺和。
不过虽然嘴上不说，但刘建德心里却无比震惊。
因为周老的意思，是想为周县提拔孙瑞，给孙瑞安排职位！
要知道静安县乃至市里，不知多少青年俊杰求到周老身上，周老都不为所动！
“好了，不提这个事。”
周老笑着摆了摆手，并未再多说什么。
具体如何，那还是要看他儿子的想法。
“嗯。”
刘建德沉默的开着车，瞳孔中满是挥之不散的震惊。
他知道有周老这句话，孙瑞十之八.九的要发达了！
“要和他处好关系了。”
眼珠一转，刘建德便准备抽个时间去找孙瑞喝顿酒，培养一下兄弟感情！
此刻的孙瑞，当然不知道周老和刘建德对他有这样的想法。
要知道的话，孙瑞一定是避之不及。
毕竟他要做的是首富，而不是秘书！
做秘书
有什么意思？
做到最强，也不过是第二个刘新建。
刘新建为赵家敛财十几年，最后的结果如何？
还不是进去踩缝纫机了！
在孙瑞快刚回家时，林秀怡和林秀芳也终于收拾好了被弄乱的屋子。
“秀怡，你吃蛋糕。”
给林秀怡倒了一杯水，林秀芳拿出孙瑞昨天买的驴打滚。
“姐，这是孙瑞买的？”
轻启朱唇，微微的咬了一口，看着一旁已经睡着的团团，林秀怡压低声音：“他最近，没有又打你吧？”
“没有。”
林秀芳立刻摇头，眼眸中满是幸福的看着林秀怡：“秀怡，你姐夫他真的已经改好了。”
“他现在对我，对团团很好。”
“昨天还给我们炖了牛肉。”
“那挺好。”
看着眼中满是幸福的林秀芳，林秀怡放心了提着的心：“姐，我还没有来急的告诉你呢。”
“他之前写的那首诗，已经被省里推荐到国家文联主办的《诗刊》了。”
“还拿到了稿费了呢。”
“啊？”
“稿费！？”
林秀芳捂着殷红的小嘴，眼眸中满是浓郁的惊诧。
在八十年代，拿稿费那可真是很让人崇拜的事。
这时候十里八村谁要能拿了稿费，那真是全村
人都羡慕！
“是啊，我忘了给你带来了。”
林秀怡轻咬朱唇：“姐，姐夫到底是怎么回事，似乎突然开窍了。”
“以前真没听说他会写诗，喜欢看文学作品啊。”
“我也不知道。”
林秀芳温柔的笑了笑：“不过这都没关系，只要他变好了，那就什么都好。”
“也是。”
林秀怡虽然还有些狐疑，但也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
不管怎么说，只要孙瑞变好了，对她姐姐和团团好，那就足够了！
“秀怡，你说他借一万元，到底是要做什么？”
想起白天的事，林秀芳还是有些担忧：“一万啊！”
对林秀芳而言，一千元那都是天文数字，更别提一万元。
“我也不知道。”
虽然在报社工作的林秀怡有些见识，但一万元对她这么一个初出茅庐小姑娘而言，那也是一个极大的数目。
“他怎么能借到一万啊？”
林秀芳咬住朱唇，大眼睛中满是担忧：“要是还不上，那可就麻烦了。”
“我之前听信用社的人说过，现在国家对老百姓有贷款鼓励。”
“他说从银行借的，应该是真的。”林秀怡嘀咕着：“就是他借这么多钱要做什么，我也猜不到。”
“咯吱。
”
在林秀芳和林秀怡姐妹俩窃窃私语时，赶回安德村的孙瑞推开屋门，停好自行车。
“你回来了。”
林秀芳赶紧为孙瑞倒水。
“团团睡了？”
扫了已经休息的团团一眼，孙瑞接过水喝了一口，歉意的看着林秀芳：“让你受惊吓了。”
“没什么。”
林秀怡把孙瑞的衣服叠好放起来：“平安就好。”
“晚上吃了些什么？”
“我从饭店打包回来的凉拌猪耳，你和秀怡再吃点。”孙瑞笑着餐盒放在桌子上：“放心吧，以后这种事肯定不会再发生了。”
“嗯。”
林秀芳紧咬朱唇，闪亮的大眼睛看着孙瑞，小手抓着裤腿握成拳头，欲言又止。
“是想问那个钱的事吧？”
孙瑞瞬间猜出，他笑道：“钱是我从银行贷的，我拿它做生意了。”
“放心吧，不会乱花的。”
“它可以让我们大赚一笔！”
“嗯。”
林秀芳轻哼一声：“以后还是少借钱了。”
“我们俩只要一起工作，生活就可以过好的。”
“借钱要是还不上，真的太危险了。”
“我姐说的是。”林秀怡也跟着开口：“做生意要是赔了，那可真就麻烦了。”
“放心吧”
看着担
忧的姐妹俩，孙瑞没解释，毕竟事实胜于雄辩。
“这生意过些天你们就知道了。”
“你别光看着，也吃呢。”
孙瑞笑着把一个馒头递向林秀怡。
这年头猪耳朵可是稀罕物，因为加了辣椒油，姐妹俩吃的一头汗。
吃过饭，林秀怡站起身：“姐，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回什么啊，这么晚了，不安全。”
孙瑞关上屋门：“一起睡吧。”
“这——”
看着屋里的小床，林秀怡有点尴尬。
这床怎么也挤不下四个人啊。
“秀怡，孙瑞说的是，大晚上你一个姑娘走夜路不安全。”林秀芳铺好被子；“再说你又没骑车，明天早上让孙瑞骑车送你到报社就好。”
“那我打地铺。”
“你和你姐睡床上，我打地铺。”
孙瑞直接在地上躺下。
“睡吧。”
林秀芳把林秀怡带上床，关了灯。
夜幕中，林秀怡有些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一来地上躺了个孙瑞，她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二来她也很想问问孙瑞《白鹿原》接下来几章，以及这首诗的事。
这是她还不知道孙瑞今天写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要不然她这个文艺女青年，估计今晚就更别想睡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