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喊声,宋年果断回头,这一看当时就不妙了。
抓起桌上的茶杯起身就要冲上去动手,要不是我手疾眼快揽着,今天还真就闹出大事了。
“唐大师饶命呀,我再也不敢了,饶命呀。”戴红赶紧躲到我身后,拽着我衣服就差没抱着我腰。
这女人天生就是这股魅相,不过对我来说并没意义,我压根就看不上她。
“臭八婆,敢背后害人,今天我不打死你就不知道宋家厉害。”宋年见戴红躲我身后拉拉扯扯,更是不爽。
“行了,不就是一点小事嘛,她都主动来了,别大惊小怪。”我不满的劝着,这事也是时候开口。
“不行,不教训他,我难咽下这口恶气,唐大师你让开,今天非打死她不可。”宋年火急火急的吼道。
这人脑子就是一根筋,都送上门了,有必要这么大火?
我索性一步让开,伸手示意他直接出手要命。
宋年一看我没再阻止,反而是让出一条大道出手,当时就懵了。
“这,这……”支支吾吾又不敢动手了,目光呆滞,措手不及。
这种人就是德性,给脸不要脸,真以为我会惯着他。
让他出手反而没了愤怒,见画面有些尴
尬,只好给自己找台阶下。
指着戴红吼道,“快说,玉佩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为什么要害我宋家。”
“我,我是被逼的,真不管我事呀。”戴红赶紧求饶,话说得都不利索。
这时候我才发现她的瞳孔呈灰,眉心发黑,尤其是耳垂耷拉,这面相是大有问题。
她惹了麻烦?
我赶紧将宋年拉开,朝戴红吼道,“快说,谁指使你来的?”
戴红知道藏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求道,“大师,救命呀,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求你救救我。”
看来没错,她是真惹了事。
反噬虽没攻击到她,但她也好不到哪去,指使者不会让她好过。
“怎么回事,她不是凶手?”付雷见戴红哭诉,也赶紧问来。
我微微摇头,不敢让戴红逗留太久暴露行踪。
随即说道,“雷哥,盘上无极,她身上有大线索,不要被人发现。”
说到无极,付雷当时就睁大双眼瞪来。
这无极是一种隐藏术,《唐门》中就有这道法术,摆出无极阵来掩盖行踪,让任何人都找不到行踪。
其实无极阵很简单,就是用八卦将精阳之气封住。即便指使者在戴红身上放咒跟踪,暂
时也不会找到黑店。
付雷是黑山名庄的人,当然知道无极是什么,只是他没想到我还懂这么高深的道术。
反应回来,付雷没再犹豫,起手便快速在门槛里外摆阵。
我没时间等他废话太多,赶紧示意戴红坐下。
抹干眼泪的戴红也是战战兢兢的坐下,眼神飘忽不定,生怕我对她下狠手。
我敲了敲桌子说道,“你尽管回答我的话,胆敢有半句谎言,要你命的,就不是我。”
“是是是,我不敢说谎,大师请问。”戴红已经知道那人要她命,自然不敢再隐瞒。
我随即看了眼付雷,示意他冷静,接着才问道,“玉佩是从何人手中拿到。”
“我,我我也不知道是谁,反正就是刘金给我的。”戴红颇是为难的回道。
“刘金?”宋年不满的吼道,“他真不是东西,亏我向兄弟一样待他,他却对我下手,这个仇我非报不可。”
宋年要报仇我不拦,刘金本是死过一回,再死一次也不是问题。
“刘金让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我继续问道。
戴红连忙摇头,“我不知道,那块玉的来历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按他的意思做。如果我不做,他们会要我家
人的命。”
“大师,我真不是故意害人,都是他们逼着我做,我也没办法呀。”
说着,戴红又哭了起来。
眼泪不断往下掉,眼神无光,嘴角下沉,这不是作秀能表演出,确实被逼。
看来戴红干这些事都是有苦衷的,也就是说,只有找到刘金,才能摸清青蛇邪玉的来历。
“刘金为何要逼你,你做了坏事,有把柄在他手里?”我还是不敢太相信刘金会强迫她。
戴红深吸了口气,缓回这口气说道,“我原本也在古玩城卖玉器,但有一天遇南宋天龙瓷碗这件真品,以为有钱赚,可毕竟我只是个售货员,没有把握拿下。”
“于是就去找了刘金刘老板,在他的掌眼下,认为这件天龙瓷碗是真品。只要拿下,转手可大赚一笔。”
“我当时就从家里借了八十万出来,再加上朋友的钱,一共是一百二十万。”
说到这,戴红的眼神再次失去光芒,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掉。
“明明是真品,可付款完成后,拿到拍卖会上发现是赝品。”
“我的人生就这样完了,那八十万是我父母的血汗钱,我对不起他们呀。”
这明摆着就是骗局嘛,我虽对那什么古
玩不是很懂,可清楚这里面水很深。
戴红不过只是个店员,想跟刘金这样的老骨头去玩,还嫩着。
“所以,你为了还债,就从了他?”宋年拽着拳头搞不懂是什么滋味。
“我,我……”戴红又是抹着泪大哭。
“岂有此理,刘金太卑鄙了,趁机出手,我怎么就看走眼了呢。”宋年一拳砸在桌上吼道。
有这么不冷静嘛,不就是被骗吗,这个年代不都这样?
“骗你可以,为什么还要替他做恶事?”我所关心的只是宋家的事,骗不骗,我无能为力。
“刘金帮我还了债,但要我签下合同。我是被逼的呀,如果不按他的意思做,不但我会倾家荡产,我父母也会受到连累,我,我是迫不得已呀。”戴红随即把合约摆了出来。
这东西对我来说没任何意义,青蛇邪玉是她弄出来的,宋东的命也差点毁在她手里。
但话又说回来,看着泪流满面的戴红,我竟心生怜悯,激发了一丝善良,开始同情她。
“刘金背后是谁你是否知道?”付雷抱臂问来。
“我大概知道,但不确定。”戴红摇头胆颤的回道。
付雷随即朝我看来,目光冷冽,已带着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