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满朝文武面对如此事情不可能全都是偷偷摸摸傻笑的人,不少人都在思索着一个问题,陛下究竟要的是什么?
陛下君临天下二十余年,他的手段有多么狠辣是个人都很清楚,面对区区五千万就失了态怎么都不像是陛下能干出的事情来!
尤其是以夏言为首的内阁诸位聚在一起思索着陛下究竟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干什么呢?
考虑了半天得出的结果还是一点,海禁!
陛下要对海禁这一祖训动手了!
一时间关于陛下想要对海禁动手的消息让整个朝堂都变得混乱了起来,百官也直接形成了三派,支持者,反对,以及中立派。
准确的说只是三个不同阶级的官员们共同站队罢了。
家中本就是老牌世家的官员们自然不愿意让其他新进之人触碰到属于他们本身的利益。
沿海如今海禁屡禁不绝,其中背后最大的推手其实就是这些老牌世家,他们就是要将所有会和他们争抢市场份额的人排除在外,守住属于他们自己本身的利益。
而赞同派们则占了大多数,这些人几乎都是寒门官员,在朝堂之上的发言权并不多,几步没有多少位居三品之上,
这些家族几乎都是新进文人,如今他们也见识到了原来一直都被老牌世家们所谓抵触的海禁究竟有多赚钱。
这下子他们可反应过来,原来这些老牌家族不是为了什么狗屁所谓的太祖遗训才不愿意开海的,而是不想将这么大的蛋糕分给他们!
一时间整个朝堂之上因为是否重开海禁一事可谓是闹得沸沸扬扬。
而就在这一片氛围之下,黄锦押送的运输队抵达了京师。
当车队到达京师的那一日,几乎可以说是万人空巷,相传整个内宫监为了运送这些宝货,整整五日才全部搬运完毕!
到最后大家已经从最开始的兴奋转变为后来的麻木了,麻了,真的已经彻彻底底的麻了,当钱已经多到只是一串数字的时候,你便不会再觉得如何了。
无数的黄金珠宝,无数的珍珠翡翠,尤其是当陆子吟安排的穿金带银的水手们进入道大众的视线后,整个京师所有百姓集体高潮了。
他们羡慕,他们嫉妒,他们恨!很站在那里的人为什么不是自己!如果有可能获得无尽的财富,能够让自己的后代吃喝不愁,谁会不动心!
仅仅只是一个进城仪式罢了,但是一颗名为
贪婪的种子已经在所有人的心中种下。
就连那些世家大族也不能免俗,钱,数不尽用不完的钱!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抵抗得了!
而此时的嘉靖站在自己的内库门前,看着里面金闪闪银灿灿的满目黄白顿时露出了开心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好,好啊!陆子吟果然是朕的福星,他人呢?快快将他叫来!”
短短三年时间他不但完成了对自己的承诺,还带着军队北击鞑子,南扫倭寇,给他带来了自从登基以来最为豪横的财富。
这么一笔巨款现在说句不好听的他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朝臣?百官?狗屁!任何掣肘都不会再有了!
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让嘉靖如今舒服的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陛下,您召见微臣。”
看着风尘仆仆蓄意风发的陆子吟嘉靖不由得笑着说道。
“陆爱卿回来了,黄伴伴,快赐坐。”
看着黄锦搬过来得绣墩陆子吟恭敬得说道。
“谢陛下!”
缓缓坐在绣墩上,嘉靖转过头来说道。
“听闻爱卿再福州外海重创了海盗集团,具体情况如何?”
虽然陆子吟给他写了信件但是其中得
许多事情都是语焉不详,嘉靖也知道怕是其中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说,所以这一次也是直接让陆子吟一起回京述职了。
左右四顾一番,陆子吟随后看向了嘉靖,嘉靖见状看向了一旁得黄锦。
短短几息之间整个大殿之内就只剩下了嘉靖,黄锦还有陆子吟三人。
“说吧,发现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谨慎。”
“陛下,信中我提到关于双屿港得那些海盗之中有白莲教行动得痕迹,虽然因为大火,我们缴获得信件得是残缺得,但是通过审问王直得近人也就是他得妻弟,算得上是他比较信任得人得知,王直每过一段时间便会偷偷摸摸自己一个人前去见一个陌生人。”
“当初他偷听过两人谈话,其中多次提到了一个人。”
“谁?”
嘉靖眯着眼睛冷声质问道。
“王爷!”
“王爷?!”
嘉靖听到这两个字直接握紧了拳头面色变得更加阴郁起来,脸黑的仿佛都要滴出水来。
“陛下,臣斗胆一言。”
见陆子吟一副严肃得样子,嘉靖咬着牙说道。
“说,朕赦你无罪!”
“王爷说的是一个人更有可能会是一个组织,很
有可能也是白莲教得阴谋,如若消息走漏将陛下您得注意力转移到这些藩王身上,这也未尝不对,但是小心不为过陛下。”
听到陆子吟得话,嘉靖也冷静下来开始思考起来,没错,按照陆子吟所言,这“王爷”不一定就是真正得藩王,而仅仅只是一个障眼法罢了。
可是生性多疑没有安全感得嘉靖哪里能放下心中的疑虑,只能不断的思索着。
“陆爱卿觉得,这其中之人谁的可能性最大?”
短短一句话却让陆子吟浑身一颤,随后整个大殿都安静了下来。
“嗯?陆爱卿不敢说?”
“陛下,臣,不能说,说出口那天便是臣身死的日子。”
看着陆子吟谨小慎微的样子,嘉靖一时间突然火大了起来。
“放屁!普天之下除了朕谁能动的了你!朕又为何要杀你!只因为你帮助朕摆平了心腹大患?!”
“糊涂!”
嘉靖突然发怒让陆子吟都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自古以来天家无亲情,更何况他现在和陛下除了君臣关系以外便没有什么其他的关联了,若是陛下真的卸磨杀驴,他又该如何?
陛下的话该怎么接?他接下来的路该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