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怎么办啊?已经是第三个来和我们家解除合约的家族了,在这么下去我们刘家可就被彻彻底底的孤立了!”
看着自己儿子手忙脚乱的样子,一旁的刘振和一脸愠怒的骂道。
“慌什么!这点小事就让你手足无措了?动一动你的脑子,想一想如今该如何破局!”
破局?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不是一般的难了,整个福州城如今已经成为了孤岛,平西伯仅仅只是略施小计扔出些小恩小惠便让这些家族一个个的都忘乎所以了起来。
尤其是李家和莫家,简直是丢人现眼!好说歹说也是整个福州数一数二的存在,竟然还能如此不要面皮。
一想到这里他就感觉一阵火气上涌,让他心里一阵烦躁。
“京师中还没有来信么?”
长叹了口气,刘永无奈的回答道。
“爹,二舅让我们不要和平西伯起冲突,如今朝堂之中乱象频发,尤其是最近严大人上奏立太子加冠一事,已经是满城风雨了,如今怕是没有什么时间顾得上我们了。”
如今已经是嘉靖二十七年了,再过一年,年仅十四岁的太子朱载壑便会撒手人寰一命
呜呼了。
而此时不仅仅是刘家父子在讨论这件事,陆子吟业坐在自己的房间之中细细的回忆着未来几年会发生的种种大事,猛然间他突然回忆了起来,明年的这个时候太子恐怕会出事儿啊!
一想到这里陆子吟便长叹了口气,之前在常安那里见过那小家伙一面,当时并非在意,如今却是想起来这件事了。
思索了一番这位早夭太子诡异的死,陆子吟便心里不由得感觉有些不对劲来。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尽自己的一份力,将一封写的十分隐晦的密折让人交给了常安。
明朝暴死的皇帝和太子太多太多了,若是说全都是病死的,这一点陆子吟第一个不相信,再怎么离谱也不至于加冠礼的第三天就嗝屁了。
这其中若是说没有人做了手脚陆子吟绝对不相信,但是何人要暗害这位太子却让陆子吟感到十分疑惑。
思索了半天却没有什么头绪,陆子吟只能将此时现行放下,毕竟还有接近一年的时间呢,而且他现在远离京师许多事情都没办法获得第一手的消息,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先搞定沿海的匪患再说吧。
得益于莫家的识时务的
投靠,此时的陆子吟终于拥有了一个可以同时容纳五艘上千料大船建造的船坞。
当然其中的许多老师傅也都是陆子吟心中的宝贝,不得不说比起天津卫的那些苦逼匠人,福州的这些船工们过的可就滋润多了。
而看着陆子吟接手了船坞后的莫家业第一次见到了什么叫做财力,什么叫做资源。
大手一挥百万两纹银直接扔了出去,五艘战舰同时建造,这一个多月过去了船只全部都已经铺设完了龙骨,准备开始进行下一步姓动了。
大量的材料从天南地北各个地方运送了过来,让莫言一个劲的感慨。
还是朝廷的人好办事儿啊,自己以前为了造船收购物资都是偷偷摸摸的,生怕量太大引起不必要的关注,看看人家现在,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都得仍啊!
而莫家的十五艘战舰也全部都按照陆子吟的方法进行了折算全部收入了大明水师之中。
当然付出也不少,打下双屿港后,将五分之一的店铺交给莫家打理,相比于如同吸金巨兽一般的双屿港,那十几艘战舰则显得没那么重要了起来。
这一个多月的接触也让莫言认识到
了这位平西伯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要老老实实的跟着他的脚步,虽然前期的付出可能会有些肉疼,可是阵痛之后却是铺天盖地的补偿。
细数这些年来平西伯对待那些听话商人的做法,莫言就相信未来这双屿港必定有他莫家一席之地。
当然五分之一已经是不少了,他很满足,因为平西伯也已经明说了未来的双屿港一半是交给陛下的!
他占了五分之一已经是上天垂怜了,能和陛下做生意搭上关系,这一点也足以让他莫家繁荣昌盛百年不衰!
作为刚刚在福州新兴起来没有多少底蕴的家族,莫言选择了带领整个家族踏上平西伯的这条大船。
若是有机会的话他当然还是希望家族的小辈之中有能够承担大人的人,只可惜直到现在为止依然还是让他无比失望,这些小辈之中英勇的几乎都已经魂归大海,剩下在家中的这些几乎都是些不着调的二世祖。
十几年前整个莫家上下差点陷入绝望的事情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一个个的成天到晚就是花天酒地,胡作非为,不仅仅是老三家的那个小崽子,甚至是老二和自己家的那些三儿四儿都是
如此,一时间也让莫言感到无比的头痛。
他如今已经五十岁了,在人均年龄也就五六十的大明说句不好听的也没多少好日子可过了,若是哪一天他们三兄弟都嗝屁了,莫家该何去何从?
这些问题无时无刻不在他的脑海中盘绕着,让他感到无比的难受。
仿佛是看出了一旁的莫言心中在想事情,陆子吟那着望远镜看着港湾中的舰队淡淡的开口说道。
“在想什么?愁眉不展的。”
大量的士兵已经集结在港口中做着出发前的准备了,为了让陆子吟放心,也是自己表忠心的机会,莫言毅然决然的随着陆子吟踏上了征程。
这一次三十余艘军舰,近百艘小船近千的兵士,这一切的一切都展现着陆子吟的决心。
数百们火炮近千条长枪,陆子吟就是要靠着这些打下双屿港,将这个咽喉之地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中。
看着船只一艘艘挂帆出港,整个福州城之中却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不会想到大年夜将近,这些大明水师的官兵们竟然出海去了!
而此时刚刚绕过小琉球从那里做过补给之后,一支有些残破的舰队准备开始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