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两,一人一半。”
笑吟吟的看着船舱中凭空多出来的银子,陆子吟开口说道。
“哼,你真是掉进钱眼里了,回去之后好好想想该怎么办吧!严嵩那家伙定然会知道这件事的,你打算如何是好?”
沉吟片刻,陆子吟开口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他一个礼部尚书又能拿我如何?”
如今的严嵩虽然再朝中也是深得嘉靖帝的看重,可是却并非是历史上嘉靖后期的时候,严嵩权柄滔天的情况。
如今夏言未死,整个朝堂还轮不到他严嵩整个礼部尚书来把持。
再者说如今的吏部尚书也就是陆子吟的顶头上司乃是许赞,再担任吏部尚书之前官职为刑部侍郎,为官正直和严嵩不是一派,反而和夏言关系很好。
而如今的六部尚书之中,兵部尚书毛伯温是他船上的人,许赞和夏言叫好也算得上是一路的,户部尚书王杲听说也是偏向于他的,再加上首辅夏言在上撑着,他严嵩就算是想对付他也得掂量掂量!
心里打定了注意,陆子吟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短短一日时间众人终于来到了京师,看着武清县的渡口,众人不由得感叹了
起来。
“师傅,这里就是京师的渡口么?还真是繁华啊。”
如今的武清县码头早就不像是最开始的时候那样了,因为实在是有太多的货船前来,导致陆子吟不得不加紧建造了新的码头,整个运河绵延数百米全都是数不清的船只。
码头上来来往往的马车运送和货物送往各地。
如今的码头区算得上是整个武清县最繁华的地方了,商场就在这附近不说,大量的商铺也都是建立在这儿。
感受着这绵延数百米的码头带来的震撼,陆子吟带着几人便下了船。
“康叔,这些东西我不帮你脱手,你跟着我的人,他会带你先熟悉一下这里,等你明白了这里究竟好在哪里后你再来找我。”
陆子吟很清楚,康命新这样的商贾对于这些商业上的事情最为敏感,只要让他看到了并且感受到了很快就能明白过来。
如今商业上的事情有他们来作就好了,自己嘛自然是要指导一下这几个家伙读书咯。
关于陆子吟前往保定府救人的事情一下子好像突然没人关注了一样,所有人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弄得常安和陆子吟都很是不适应。
不过现在也顾不得
这些了,这几日,兄弟几人相见的张居正,徐时行,还有宋知秋几人压根没有时间墨迹,直接全都被陆子吟关在了小黑屋之中,开始了考前的魔鬼培训。
嘿,咋地,你还不服不成,你们师尊我可是皇上钦点的状元郎,教你们几个后辈怎么考试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
至于说陆子吟准备的方法是什么,简单,根据他的回忆开始带着三人疯狂的刷题起来,一道一道刷,刷到最后三人看到那些题目就想吐,可谓是倒背如流。
而荒山之中,此时却也是差不多的景象,如今家家户户都能吃饱穿暖手里有些闲钱了,自然是考虑到了孩子的问题。
头一次王老二等上百号当初的亲信们聚在一起大家人人捧着饭碗再广场中间讨论了起来彼此说着话。
“二哥,咱们现在手里也有些钱了,大家不如凑一凑请个先生来教教孩子吧,也不求能教出什么成绩来,但好歹认识字呀!”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家里的那群毛猴子整天不消停,咱们也给他们找点事干,省的看着心烦。”
这个请求很快就传递到了陆子吟那里,听到了大家的请求,陆子吟很快就给出了解决的
办法。
武清县中有不少秀才功名的读书人,当然不是每一个秀才身份的人过的都很好,家里有钱的还算不错,没钱的如今也是艰苦度日呢。
索性陆子吟直接大手一挥张贴出公告来,只要有秀才功名的人,前去荒山做教书先生一个月三两月钱,还有给分房子住。
这条件一开出来,许多人心里顿时动了起来,待遇太好,不得不让大家心动啊,而且听说县令大人如今也开始重视起教育来。
别的不说小道消息都说大人如今在家中教授三个举人老爷准备进行一个月后的会试,这样的事情大家都是有所耳闻的。
这样的事情显然也是读书人们喜闻乐见的。
之前他们还觉得这位县令大人是个钻进钱眼里的贪财之徒,对于科举的不上心让他们读书人很是不瞒。
如今这位县令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开始抓紧县里的读书问题,这也是好事嘛!
而接下来七月份的会试人选也定了下来,正是如今的当朝首辅夏言。
和陆子吟熟知的那段历史不一样,去年也就是嘉靖二十一年,夏言被罢免的原因并不是之前他太过骄纵并且和内官互通引起嘉靖皇帝怀疑。
而是因为他已经干满了整整九年的一品官职,是正儿八经的国之柱石,嘉靖还特意下旨在礼部给他准备了宴席,只是这家伙脑子有点耿直,竟然在宴会上冲撞了陛下,让嘉靖有所不喜。
所以夏言这才被嘉靖一纸调令送出了京师。
可是仅仅只是过去了一年不到的时间,夏言就又被嘉靖启用,因为朝中只有他可以制衡越发壮大的严嵩等人。
比起史书上那个嘉靖,如今陆子吟所知的嘉靖帝和他相差真的太多太多了。
嘉靖也不再像是他所知道的那般对于道教那么痴迷,虽然信但是听常安说信的却不多。
这样对于陆子吟来说是最好的局面了,只要他现在一步一步稳着走保持影响,到时候将嘉靖从道教泥潭中拉出来便不再是什么难事。
而现在没有彻底成长起来的陆子吟则需要好好的利用着一尊靠山,默默的强大自己,而如今他面前的三个举人便是他最大的希望了。
“如今我朝面对的北方问题依然是俺达和西北的河套地区,河套收复与否决定了我大明西北方的安宁。”
听着陆子吟的话,几个人都是点了点头,显然对于陆子吟的观点很是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