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陆子吟完全概念一看,容秋儿写的正是那日自己借鉴来的诗词。
显然这段日子以来她怕是也没有什么好的作品。
“哈哈哈,谁先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刘耀伍身边的一个人笑吟吟的说道。
“既然诸位兄台都不打算先来那在下就先不客气了!”
说着他便站起身来,直接开口朗诵起来。
“夜雨解残雪, 朝阳开积阴。”
这一首诗词朗诵下来,众人便开始一阵叫好起来。
可是陆子吟却是皱起了眉头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我敲,都这么不要脸的么?陆游的诗词拿过来就当成自己的了?
可是看了看周围的人,陆子吟却是有些蒙圈,难不成大家都不知道这首诗的作者是谁?
不应该啊?!
可是众人听过了这首诗后有的摇头有的称赞,有的懊恼。
可就是没有一个人站起来斥责,或是疑惑。
陆子吟刚想问一问容秋儿,另一个人也站起身来。
“旅馆寒灯独不眠,客心何事转凄然。”
……
这不是高适的除夜么?这怎么?
看着周围人一个个陶醉不已,十分欣赏的目
光,陆子吟算是彻底愣住了。
这些唐宋时期的著名诗人流传下来的诗词很多很多。
这样元日的诗词不可能没有人知晓,应该早已传开了才对。
可是为什么这些人都不知道,难不成真的没有这些诗词?
陆子吟彻底的陷入了思索之中。
一旁的容秋儿也是一脸纠结,众人的诗词水平很高很高,她的这首怕是压不过别人。
至于百花楼的其他人那就更不必说了,这可怎么办啊?
在自己的主场被人打败了,日后百花楼的名号课就一落千丈了。
到时候就算是百花楼如今的营业模式和被人有了很大的差距。
可是大多数的人都是跟风而动的,谁不想去沾一沾文风呢。
“这首诗,你觉得如何?”
沉吟了片刻陆子吟挑选了记忆中一首最为熟知的古诗写在了纸上,一脸希冀的看着容秋儿。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仅仅只是开头两句,容秋儿的眼睛便亮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满是欣喜。
这首诗还真是朗朗上口,而且意境也好,是绝对的佳作啊!
“陆公子,您真是太有才了。”
这一句话让陆子吟的眼
神瞬间暗淡了下来。
连王安石的元日都不知道,这可以说的上是最广为流传的元旦古诗词了。
可是如今京城的诗画大家却压根没听说过,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也就是说他一直以为的自己如今所在的世界便是历史上记载的大明,可是并非如此。
嘉靖二十年的原本的状元原本也不叫陆子吟!
如今的陆子吟被一种深深的恐惧所笼罩着。
本以为日后可以依靠着自己对于历史的了解,安安稳稳的活下去。
可是现在看来这怕是一种奢望了,这么多的改变让他现在压根不知道自己所熟知的历史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长叹了一口去陆子吟的眼神顿时暗淡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是看不出什么来。
“哟,不知道容大家的作品如何?不知可否给我等鉴赏一番。”
剑指自己,容秋儿深吸了一口气将之前陆子吟交给自己的那首诗词递给了身边的下人,随后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起来。
“哦,这首诗还真是不错。”
下人念完之后众人纷纷议论了起来,不愧是大家,这诗词底蕴还真不是盖的,这样优秀的诗句可不多见了。
只不过刘耀伍却
是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只可惜按照我的也许还差了三分。”
说着他便自信的站起身来笑吟吟的开始朗诵了起来。
“新年都为有访华,二月初惊草芽。”
“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好!”
话音刚落,喝彩声变响了起来,不少人都是一脸激动的品鉴这短短的四句诗。
不少人则是摇了摇头感叹起来。
“唉,不愧是当朝进士啊,这等功底不是我等能比拟的,实在是没想到啊。”
所有人都对刘耀伍的这首诗抱着感叹的态度,他们都有着预感,这首诗词怕是从今往后能够传唱千年!
“哈哈哈,看样子是我们赢了,真是不好意思了。”
刘耀伍拿起酒杯笑吟吟的说道,脸上傲气怎么也按捺不住。
“我说那为兄台,不知道你可有什么佳作给大家欣赏欣赏?刚才我见你和容大家没少商量啊。”
就在陆子吟还在深感难受的时候,刘耀伍这个傻子便将矛头对准了他。
显然这个坐在百花楼一种女子中间的家伙让刘耀伍这家伙眼热的很。
凭什么,这个看起来什么也不是的家伙能比他这个当朝给事中强!
就算是勋
贵子弟又如何,如今的武勋子弟各个都是废物点心, 每一个可堪大任,心高气傲的他哪里能看得上这群只是依靠父辈的家伙。
所以说话也是丝毫不客气,可是当走进之后看清了陆子吟的面貌,他顿时停在了原地,脸上满是惊骇之色。
“陆子吟!是你!”
一听到这三个名字,一旁的几个人都是面色大变,所有人都看了过来,仿佛听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
“怎么,很惊讶?探花。”
这探花两个字犹如一柄大锤一般直接砸在了他的心上,脸上的表情瞬间就绿了。
没办法,坐在他面前的这个人乃是当年的状元。
一甲第一名,而他是一甲第三名,这其中的差距显而易见。
虽说文无第一,可是状元和探花之间的差距就是如此。
“呀,那位陆公子是什么人?让刘大人如此忌惮?”
“这你就不知了吧,陆大人乃是前科状元郎!”
“状元郎?”
众人都是一脸疑惑,可是为什么这位状元郎却是一点名声都不显露呢?
“是啊,是啊,这是咋回事?按理说状元郎怕是能直接就是翰林院丛六品的修撰,可是为什么大家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