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胜之看来。
加上这《山水故园》的牌匾,再配合这一对楹联,整个酒楼的档次和逼格,瞬间就攀升了数十下,将赏月楼远远的甩在了脚下。
“而且所谓故园,似乎还有另外的解释。”张胜之像是思想严重迪化了一样,自动解读起来:“要让客人来咱们酒楼,就像回到了家乡一样感受到温暖!”
人才,张胜之你他娘的就是个人才。
陆子吟暗中给他竖起大拇指,面上却干咳两声,说道:“低调,都低调点。”
“既然都准备好了,就劳烦少爷您,亲自挂一挂这牌匾吧。”陆灏狂给还沉浸在陆子吟夸赞中的张胜之打眼神。
后者猛然反应过来,立马将盖着红布的牌匾掀开递给了陆子吟。
“大人,您小心点。”张胜之提醒了一句。
陆子吟顿时白了他一眼。“你当我三岁小孩吗?这么点高都怕?”
紧接着,不由分说的,举着牌匾就踩在了岳争扶好的木梯上,吃力的向上攀爬了一阵,终是将牌匾给挂了上去。
可还没等陆子吟下来,他便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从身后方突然炸响,吓得他一激灵,差点摔下楼梯。
“搞什么!没说过今天开业啊?”陆子吟见鞭炮居然是
陆成这混蛋放的,顿时一脸黑线。
古代版的驻唱歌手都还没就位,现在开业是几个意思?
“少爷,是这样的。”陆灏见陆子吟脸色有些不渝,连忙解释道:“这都是张掌柜的意思,说是咱们山水故园先提供一些菜肴,让周遭的百姓都免费进来品尝一下,吸引一下人气。”
“顺带着让他们提一提意见。”
陆子吟一听,顿时直呼好家伙,张胜之跟了康命新几天,连这举一反三的能力都学会了。
这特娘的不就是后世一些商家常用的套路——试营业么?
陆子吟点了点头,看着周围的百姓,确实被门口的吆喝声以及鞭炮声给吸引了一部分进来后,又低声对陆灏说:“这个办法确实不错,让后厨的罗好德尽量多提供一些菜肴出来,不过记得告诉他们,不要放味精。”
“少爷,您这是?”陆灏有些不解,陆子吟随即一叹,解释道:“不是我舍不得那点味精,是怕他们尝完之后……”
“就忘不了这个味道,吃这么都食之无味了。”
陆灏立马露出了然的神色,不由在心中感叹,咱们少爷的心肠就是好,知道体贴他麾下的百姓……
不过下一秒,陆子吟便露相了:“等以后我们能够大批量量
产味精后,再赚老百姓的钱!”
合着刚才都白夸您了。陆灏有些哭笑不得。
……
“三哥,我还当这陆子吟和张胜之有多厉害,开个酒楼和我们面对面打擂台。”
山水故园对面的赏月楼雅阁中,孙尧的侄子孙彦直站在阳台上,望着脚下争向想要挤进山水故园门口的百姓们,顿时失笑道:“莫不是他们想钱想疯了?都不知道该赚谁的钱?”
“这群百姓能有多少钱?加在一起能有咱们一顿饭菜的钱多吗?”
孙尧亦是一脸嗤笑,侧身对着孙彦直说道:“你七叔回府城之前交给你的事情,办妥没有?”
“三叔,侄儿办事,您还不放心吗?”孙彦直贱贱一笑,十分自信道:“您就看着吧,不出半个时辰,这所为的山水故园,就要手忙脚乱,乃至于开业即关门!”
“还是不要太过了。”孙尧故意装作十分不安道:“万一咱们的陆大人恼羞成怒,开始胡乱咬人怎么办?”
“哈哈哈,三叔,那你不是巴不得他变成这样吗?”孙彦直顿时捂着肚子狂笑道:“那陆子吟还真当这越河县他能一手遮天了?别说上面,就是府城之中,有的是人能够收拾他!”
在这皇权不下乡的时代,他们孙家,越
河县鼎鼎有名的士绅、乡绅,才是这越河县当之无愧的天!
不过很快,孙彦直就有点笑不出来了。
眼尖的他,很快就发现了山水故园外的异常。
“三叔,您快看!那不是隶娄县的陈老板吗?他怎么跟着那群‘贱民’混进山水故园了?他难道不怕掉价吗?”孙彦直大吃一惊,指着一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连忙说道。
孙尧顿时微微皱眉,立马上前一看,发现果然是他们赏月楼的常客隶娄县的陈锐,陈老板!
此人在隶娄县的身份有些特殊,虽不是乡绅士绅之流,却白手起家,混成了隶娄县的首富。
再加上陈锐出手特别大方,凡是何其交往的生意人,都会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赞叹一声“豪爽”。
而现在陈锐突然跑到了对面山水故园去,会不会带走不少同陈锐关系不错,亦是赏月楼常客的人?
孙尧神情顿时不淡定了,很快,他果然又发现了几名赏月楼的熟客,跑到了对面山水故园!
“那是钱老板!”
“那是青浦的李员外!”
“那是......”
“三叔,这是怎么一回事!?”孙彦直也慌了,不安的咽了咽口水。
你问老子,老子怎么知道?
孙尧
心中也憋着一股气,连带着,也埋怨起他们来!
这山水故园有什么好的,竟然让他们舍自己的赏月楼而去?!
也不怪孙尧搞不明白这些,哪怕是后世经营酒店饭馆的商家们,亦弄不清楚这一点。
其实这一点非常好解释,那就是人们的猎奇心理。
随着孙尧所在的孙家,平日里令人散布山水故园要和他们赏月楼打擂台的信息时,就已经在他们这些有钱人的心中,埋下了一颗好奇的伏笔。
孙尧觉得陆子吟和张胜之傻,可像陈锐、钱老板这些人却不这么认为,他们心想着张家敢和孙家打擂台,肯定有什么底牌才对。
于是这才有了他们在山水故园开业的前夕,试图进店一瞧,满足一下好奇心。
“老七的人还没到吗?”
孙尧忍不住了,脸上也不复刚才的轻蔑,而铁青着脸,对着孙彦直喝道。
孙彦直有些委屈,心说这关他什么事?
您有脾气也不要这么对待我啊!
可这话他却不敢明说,只能低头回道:“快了三叔,应该......”
孙彦直话还未说完,街道上就传来了几道强锣打鼓声。
“都察院御史高大人办案!”
“闲杂人等,”
“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