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心情很沉重的薄宵,被自己亲哥嫂子逗得笑出了声。
他抬起头来把泪抹干净,才开口:“你们就虐狗吧。”
说着,他站起身。
将日记本举起来朝着秦酒挥了挥,“三嫂,晚晚的东西,以后就由我来保管了。”
秦酒点头,应了声好。
薄宵离开房间后,秦酒才叹了口气。
见她情绪低落,薄司年走上前抱了抱她,“怎么了?”
秦酒顺势靠进他怀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薄宵刚才问我,如果他去秦家的话,会怎样。”
薄司年将头靠在她的头上,轻轻的蹭了蹭。
“那你怎么说。”
男人的嗓音很轻,是前所未有过的温柔。
“我说,他没有必要,也不必要。”
当初晚晚还在世时,父亲除了打她骂她,便是各种奚落。
说她无知无畏,将来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娶。
可事实上呢?
即便是薄宵那样万花丛中过的花花公子,也对晚晚付出了真心。
哪怕过去多年,他也依旧深爱着她。
“由他吧。”
薄司年沉默了片刻后,说了这样一句话。
秦酒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的确,他阻止不了薄宵,也说服不了他。
薄宵离开秦酒的房间后,就把日记本收了起来。
他调整好了情绪去找自己母亲,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凌霜华就率先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跟你父亲的事,我不希望你插手。”
薄宵垂着头,半天都没说话。
最后,凌霜华把他搂了过来,拍了拍他的后背。
“你愿意为念宝留下,愿意负责任,就说明你长大了成熟了。宵儿,妈不求别的,只求你们兄妹几人平安快乐。”
“妈知道你放不下秦晚,可她已经不在人世,活着的人又何必执着于此。”
“放下吧,好好养大念宝,做一个称职的父亲。”
薄宵没有再反驳什么,安静的伏在自己母亲肩头,像个孩子一样倾听着。
房间里。
秦酒和薄司年依偎着站在窗边,看着院里的母子二人。
不知怎的,秦酒有些怅然。
在她接连叹了好几口气后,开口说了一句有些莫名穷的话。
“是不是有了孩子,就会成长?”
薄司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侧目盯着她的脸好了许久,才试探性的问了句:“你说孩子?”
秦酒抬眸和他对视,很是认真的说:“薄司年,我们生个孩子吧。”
薄司年
等这句话等了太久了,在听到从她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内心百感交集。
他抬手抚上她的发丝,语气温柔,“你肯了?”
秦酒扯唇笑了笑,“吃你的住你的不给点报酬也说不过去。”
一向不苟言笑的男人被她惹笑,嗓音低低沉沉,又带着几分撩人的沙哑。
“那,现在生?”
他凑到了秦酒的耳边,小声说着。
秦酒顿时面红耳赤:“薄司年,你又开始不正经了!”
男人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膀,“这是你提的,不是我。”
秦酒:“……”
好吧,她嘴贱。
最后她还是没能逃脱薄司年的魔爪,被抱上了床。
一整晚,秦酒都在被薄司年摧残。
她快要招架不住,男人还以“生孩子”为由,说要多努力。
“……”
好吧,她现在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第二天,秦酒睡到日晒三竿才起。
刚洗漱好换好衣服,秦念就屁颠颠的跑了进来。
“小姨小姨,有个秘密你想不想听!”
小家伙一脸神秘的样子,让秦酒起了好奇心。
她一把把孩子抓进怀里圈住,故作凶狠,“嗯哼,翅膀硬了敢跟我卖关子?”
秦念嘿嘿笑
,蹭着她的胳膊说:“我也是偷偷听到的~”
秦酒这才问:“是什么?”
秦念说:“早上的时候我听到爹地跟小姨夫说,他要去外公家。”
“什么?”秦酒一惊,“薄宵去秦家了?”
秦念仰起小脑袋,疑惑的望着她,“怎么爹地去看看外公不行么?”
“不行!”
秦酒将孩子从怀里推开,等他站稳后,迈步就走。
“我出去一趟,你乖乖待在家,有事找奶奶!”
凌霜华听到动静从房间里出来时,就看到秦酒风风火火出门。
秦念这时从秦酒的卧室里出来,看到凌霜华,便招呼了一声,“奶奶~”
凌霜华朝孩子招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跟前来。
秦念来到她面前,就听到她问:“你小姨急着出门做什么?”
秦念也没瞒着,“爹地去外公家了,小姨追去了。”
闻言,凌霜华神色沉了沉。
宵儿去秦家了。
众所周知,秦家一向不看重秦酒这个女儿。
对另一个女儿秦晚也是,从不放在心上。
她儿子这一去,只怕会吃些苦头。
与此同时,秦家。
秦安然难得乖乖在家一次,就意外遇到了薄宵上门。
薄家的少爷,整个淮城
没几个人不知道。
秦安然虽然没见过薄宵,但也知道他这一号人物。
据说是玩得很开的浪荡公子。
因为薄宵的身份,也因为他那张不逊色与亲哥薄司年的脸,秦安然对他很西殷勤。
因为父亲在公司还没赶回家,母亲又约了老友出去打牌,偌大一个秦家只有她一个人在。
接待薄宵的任务,自然而然就落在了她的头上。
客厅里。
秦安然又重新冲了一杯热茶,递到薄宵手里。
“薄四少,您喝茶。”
薄宵把茶杯接过来,道了谢,象征性的抿了一口。
秦安然上下打量了面前男人一阵,斟酌了下才开口问:“不知道薄四少今天为什么而来?我爸他短时间应该赶不回来,要不然您先跟我说说……”
她态度恭谦,与平时在外时判若两人。
薄宵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
“小事而已,不牢秦小姐费心。”
他客气拒绝,可秦安然却不死心,继续说:“是跟我那姐姐秦酒有关的事吗?如果是的话,还请薄四少另做打算。我爸他……已经跟姐姐断绝关系了。跟姐姐有关的事,他是不会管的。”
话音刚落,客厅门口便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