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肉?
“你们新鲜买来的吗?”
秦酒在询问的同时,还不忘仔细端倪一番。
这玩意儿是鸽子肉?黑乎乎一团,根本难辨真伪。
“不是我们采办来的,是简特助每天带过来的。”
秦酒一怔。
简森?
她再看了眼碗里的鸽子肉,拿起筷子扒拉了下肉块,分了一小部分出来。
“拿纸巾给我。”她吩咐着一旁路过的佣人。
纸巾递来,她抽了一张后,包裹了一小块鸽子肉在手里。
“不许跟先生说。”
“是,少夫人。”
秦酒重新盖上盖子,吩咐道:“送进去吧。”
她驻足原地,看着佣人进书房后,才转身下楼。
厨房。
她用刀切了薄薄的一片鸽子肉,咀嚼了两口便吐了出来。
根本不是肉。
她重新用纸巾包裹好后用保鲜膜包裹后,放入口袋。
一个小时后。
她上楼,将口袋里的肉装入手提包。
‘砰’!
书房里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秦酒急忙出去,见佣人正退出书房。
她一把拉住人问:“发生什么事了?”
“先生不知怎么就动怒了。”女佣惊颤的回答。
秦酒大步上前,见书房门紧闭,推不开。
她敲了敲门:“薄
司年,开门!”
可书房里没有任何的回应。
良久后,才响起薄司年的声音:“我在开会,你先休息吧。”
他声音平缓,但秦酒还是听出了气息不对。
“你先把门打开。”
“我说了,我在开会!”薄司年语气突然加重,透着几分戾气。
“拿钥匙来。”
秦酒交代闻讯而来的郝姨。
话音刚落,书房门就被打开。
薄司年冷眼盯着她,语气透着几分薄怒:“我说了在开会。”
郝姨生怕他们二人吵起来,立马缓和气氛:“先生,少夫人只是担心您。”
薄司年阴冷的目光扫过郝姨,止住了她后头的话。
秦酒将视线越过他,看向屋内。
目光触及之处,看到了凌乱的地面。
“你开会很独特,是在地上跟人博弈吗?”
“秦酒,别管不该管的事情。”薄司年冷声开口。
秦酒挑眉,双手环胸,“你确定要用这种语调跟我说话?”
眼前的男人,从商场回来后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长廊西面的窗户未关,一阵风吹过。
秦酒嗅到了薄司年身上阿吉草的味道。
他刚喝完?
还没来得开口说什么,薄司年就一把拉过她的手,将人带入了书房。
砰!
书房门被重重关上。
秦酒被男人抵在了门板上。
“这么喜欢管闲事?嗯?”
“别吵到孩子睡觉,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秦酒抬眼盯着他,语气还算平静,“你刚才的动静太大了,念宝在家里。万一被吓到了怎么办?”
薄司年犀利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除了念宝,在这里,是不是就没你真正关心的了?”
要是今天念宝不在,依着她的性子,一定就是视而不见。
秦酒目光微闪,敏锐的捕捉到他情绪的起伏。
他不是服用了阿吉草吗?
镇定心神的草药,怎么丝毫不见效果?
“我不是这个意思,念宝有心脏病,受不得惊吓。”秦酒软了软语气。
“你是不是不舒服?”说着,她抬手抚上薄司年的额头。
薄司年不平稳的气息,逐渐开始平复下来。
“没有。”
“没有就好,病了就看医生,别忍着……”
秦酒视线环顾屋内一圈,最后落在被打翻在地毯上的空碗。
“会议还开吗?”她出声询问。
薄司年伸手揽过她,下巴轻蹭着她的发丝,“结束了。”
“我让佣人进来打扫下。”秦酒轻轻的推了推他。
“好。”薄司年的情绪开始逐渐平静
下来。
书房门打开,秦酒叫来佣人收拾房间。
两人来到卧室。
秦酒从衣帽间取了浴袍给薄司年:“先去洗个澡。”
他身上仍有着阿吉草的味道,她闻着难受。
但又担心表现的过于明显,会激起他的情绪,只能忍着。
薄司年接过,转身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水流声传来。
秦酒紧绷的神经才缓过来。
回想起刚才在书房里的一幕,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是那一碗汤的问题吗?
蹲坐在阳台沙发上,秦酒用手机上网查询资料,可怎么调查都没有精准说明。
浴室门开,男人走了出来。
秦酒收了手机,起身进屋。
薄司年一头短发,发稍滴着水,浴袍的领口也是随意敞开,露出健硕的胸膛。
乍一眼看去,分外撩人。
“我给你擦。”
秦酒上前接过毛巾,拉着男人在沙发处坐下,动作轻柔的给他擦拭湿发。
很快,毛巾便吸干了湿发,用吹风机吹了不到两分钟便结束。
“我去洗澡。”
秦酒放下吹风机,转身就要离开。
下一秒,却被搂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隔着衣服,薄司年的体温蔓延到她身上。
“抱歉,刚才……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没事。”秦酒柔声安抚他,“要是累了,就先休息吧,睡一觉什么都好了。”
“嗯。”薄司年应声,松开她。
秦酒取了衣服后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薄司年已在床上入睡。
她上前调了调床头灯的亮度,出了卧室。
正好看见佣人从书房里收拾出了她没见过的物品。
“那是什么?”她上前查看,“哪里来的?
“是在先生的书桌下捡到的。”佣人回答。
秦酒应了一声,走进书房。
她来到薄司年的书桌前,见原本一个锁着的抽屉并未落锁。
她打开抽屉,入目却是一抽屉的药物。
秦酒轻蹙眉,拿起一个瓶子查看着:“BK。2……”
她逐一查看,发现都是抑制神经的药物,有的生产日期还是前几天的,但药盒却已经空了。
薄司年一直在吃药?
她居然不知道。
取了一颗药丸后,秦酒将剩余的放回抽屉,关上抽屉离开。
折返回卧室,她直接进入衣帽间,想着将药放包里,找机会送去检验下。
结果刚把包拿出来,一只手突然伸开按住。
秦酒下意识扭头,对上薄司年深沉的眸子。
她有些心虚,却强作镇定的问:“你什么时候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