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会做蛋糕吗?为什么还要买外面的?”
“懒得做。”
车子突然拐弯,手里蛋糕勺子上的奶油沾到了秦酒的嘴边。
薄司年抽了纸巾替她抹去,收回纸巾时,却见纸巾上沾了少许粉底液。
秦酒鲜少化妆。
除了出席宴会活动,他几乎未曾见她化妆过,即便是宴会,她一般也是裸妆,随意的描画下。
他手里的纸巾,粉底却十分明显。
“化妆了?”他问。
秦酒心一惊,见薄司年手里的纸巾上正是她没卸完的妆。
“嗯,化了。”
她的话音刚落,薄司年抬手,指腹直接在她的脸颊上摩挲了下。
指腹上干净无比。
“脸上的氧化了,”秦酒直解释着。
薄司年挑眉,目光深深的锁着她:“氧化……”
秦酒收拾了吃完的蛋糕盒子,毫不心虚的应声:“嗯。”
薄司年将纸巾上残留着的粉底液一面露在上头,直接放入她手里的垃圾袋里。
秦酒看着那一抹粉底液,咽了咽口水,压下渐起的心虚,直接封口了袋子后放在一旁。
车子抵达御苑,两人前后下车。
秦酒牢牢的拿着自己的那一袋吃的。
“大哥买的。”薄司年将另一袋也给她。
“你
不分享给你的之暖姐吗?”秦酒挑眉示意在他们后面下车的顾之暖。
“给她吃吧。”
秦酒说完,直接转动着轮椅进了院子。
进屋后,她坐电梯上了楼。
薄司年和顾之暖随后也进到客厅。
‘砰’!
二楼突然传来一身巨响。
听到声音的薄司年面色一沉,随即大步上楼。
卧室里。
秦酒看着掉在地上的伪体石膏,慌张的将它重新戴回去。
门外,薄司年想开门,却发现房门被反锁了。
“秦酒!”
秦酒听到声音,低头查看伪体石膏,确认不会掉落后,才转动着轮椅去开门。
房门打开。
薄司年见她换上了居家服,腿上的石膏有破裂的现象。
“做什么呢?”他狐疑的看着她。
“刚刚拿衣服,不小心摔了一跤。”秦酒说着,抚着自己腿上的石膏。
薄司年注意到,她的虎口处有一处划伤。
他推着她去沙发处,取来医药箱,给她处理伤口。
“还有别的地方吗?”
说着,又检查起她的另一只手,见手背上甚至蹭掉了皮。
男人不悦的皱眉,拿起碘酒轻轻的碰了碰她的手背,疼的秦酒倒吸一口凉气。
“嘶~疼!”
“现在知道疼了?
”薄司年睨了她一眼。
要是她一早就让佣人拿,根本不用受这个罪。
伤口处理完,佣人收拾走医药箱。
“我这里没什么事情了,你去招待客人吧,我想睡一会儿。”
话落,秦酒打了一个哈欠。
薄司年抱起她,将人安置在了床上。
离开时,看到了摆放在茶几上的蛋糕奶茶。
好奇心驱使下,走上前。
打开袋子,看到了里面的Queen棒棒糖。
他拿起一颗在手里看着,见包装纸上甚至还有包装时间。
时间段,正好是自己在古城街的时间。
巧合吗?
离开房间后,薄司年打电话吩咐手下去调取古城街附近的监控。
顾之暖正好听见,便问他:“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一点小事。”薄司年没有多说。
顾之暖在御苑并没有久待,半个小时后就离开。
而在她离开后不久,保镖拿着调取来的监控录像回来。
书房。
薄司年接过U盘,插入电脑里。
电脑上很快便出现了他所熟悉的车子,正是他前往水城街时,店铺老板女儿的车子。
只是这一次,车上的人变成了安澜。
这一段录像是出现在他们的车子离开水城街后的两个小时。
车上甚至还挂着,维尼熊的挂件。
薄司年目光凛了凛,指腹轻轻的扣着桌面。
一时间,书房里笼罩着低沉的气压。
片刻后,他起身前往卧室。
床上,秦酒睡的正沉。
薄司年走至床尾,掀开被子,想要查看秦酒打着石膏的脚。
手刚伸过去,却见秦酒腿上的石膏裂痕又大了些。
他收回手,凝思了一番后,还是没有去触碰它。
明天带她去医院做复查,到时候便能一目了然。
理了理秦酒身上的被子后,安静的转身离开。
回到书房,薄司年叫来人:“安排人去古城街盯着白天那一家琴行店铺。”
“是。”手下应声后离开。
秦酒这一觉睡到了天昏地暗。
薄司年叫她起来吃饭,她闭着眼睛坐起身。
“我不饿,不想吃。”
白天耗费了她所有的精气神,她现在就想睡觉补充精神。
见她这样子,薄司年问:“白天在水城街的游船上睡的还不够?”
“不够……”秦酒挣脱他的手,继续躺了回去。
薄司年见状,只能由着她。
他随后端来粥,半抱着她,喂着她吃了些,才将人放回去。
晚上,给秦酒擦拭手时,发现她无名指上的戒指上甚至还勾
着一根黑丝。
可她今天的衣着都是白色的。
……
第二天。
秦酒被薄司年带着前往医院做复查。
检查科室里,医生给她检查完,面露凝重之色。
“摔了?”
秦酒点点头:“嗯。”
站在一旁的薄司年问:“医生,要紧吗?”
医生扫了他一眼:“你这个做人老公的,怎么照看的人?好在问题不大,不然可是要有后遗症的。”
复查的医生是一个中年女人,对薄司年感到很不满,“薄先生,要对自己太太上心些。”
薄司年静静的听着,没有反驳。
难道真是他疑心病重?
医生开完药,薄司年接过药方转交给了清池,让他去取药。
自己则陪着秦酒前往病房重新打石膏。
秦酒总算是暗暗松了口气。
幸好她昨天故意假装摔了一跤,还跟欧阳师傅打了招呼安排了人过来。
病房外,薄司年查看着手机里的监控录像。
难道真的是他多疑了?纯粹就是巧合?
医生处理完退出病房。
薄司年这才进去。
看到秦酒腿上重新打上的石膏,他沉声问:“骨头有移位,你不觉得疼吗?”
秦酒摇了摇头,“有一点吧,但不是很明显,所以也就没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