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探出头,往门口看了眼。
再次给秦酒拨打到了电话过去:“酒姐……”
话音刚出,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嘘。”
安澜抬头,满眼不可思议,声音更是带上了哭腔:“酒姐……你可算回来了……”
“进去,换衣服!”
秦酒推着她进了员工衣帽间,迅速做了衣服更换。
“你先回去。”
安澜擦了擦被吓出来的泪,“那酒姐你自己小心,注意安全。”
秦酒淡淡一笑,看着她被吓的破了颤的音,无奈摇头:“小孩子……”
安澜前脚刚走,薄司年后脚便回到了店内。
他再次拨打秦酒电话,铃声突兀响起。
薄司年眸色一沉,循着声音找过去。
书架拐角处,有三个身高一米七的女孩子正在挑选书。
声音就来自三个女孩子后面。
他径直走过去,瞬间吸引了三个女孩子的注意力。
“好帅啊!”
薄司年面色冷峻,目光落在角落里正在挑选书的人身上。
秦酒带着耳机,捧着一本书正在翻看着,嘴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
口袋里手机铃声响着,却始终不见接听。
薄司年挂断电话,走上前。
趁着秦酒全神贯注时,伸手进入她的衣服口袋,拿起手机。
上面显示数个未接来电。
他抬手一把摘下她的耳机。
秦酒猛的抬头,迷茫的眸子对上他一双冷沉的眸子,“薄司年……”
薄司年不悦的睨着她,将她的手机直接扔给她。
秦酒拿起,看到上面的未接来电时,愣了愣。
“我没听见。”
薄司年舌尖顶了顶牙槽:“嗯。”
幸好她是真的没听见,不然……他直接掐死她!
秦酒看到他衣角上的血迹:“你受伤了吗?”
薄司年低头,见衣服上不知何时沾了血迹,别扭的皱了皱眉。
“是刚才商场被刺的一个顾客的,不是我的。”
“去买衣服,换了吧。”秦酒嘴里叼着棒棒糖,含糊不清的说着。
薄司年嗯了一声,弯腰从她腿上拿起已经挑选好的书,问:“要买回去的?”
秦酒点点头。
薄司年顺手从一旁拿起一个环保袋,装进去:“还有别的吗?”
“没了。”秦酒舔着棒棒糖回答。
薄司年眸色微深。
秦酒拧眉,循着他的视线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棒棒糖。
“诺,给你。”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新的塞到他手里。
薄司年扫了眼棒棒糖的糖纸包装:“哪里买的?”
这棒棒糖是Qune的牌子。
这
个商场里根本没的卖,只有专门的连锁店才有。
淮城中心,只有一家。
秦酒说:“安澜给我的。”
薄司年目光沉沉,没有说话。
片刻后,他拆开糖纸,将糖果塞入嘴里。
一股熟悉的清甜味瞬间从口腔弥漫开来。
他下意识的蹙眉,这味道……怎么这么熟悉?
“不好吃啊?”秦酒见他皱眉,以为他不喜欢这个口味。
“没有。”薄司年说着,推着她往外走。
结算台付了钱,他将袋子交给了司机,推着秦酒往买衣服的地方走去。
“这一家。”秦酒指了指一旁的品牌男装店。
薄司年推着她走进去。
秦酒认真的挑选合适他的衬衣。
“这一套,去换上吧。”
薄司年接过,从更衣间换完出来。
秦酒便又递给他一件西服外套,“搭配这个。”
薄司年接过,穿上。
服务员将脏衣服放进袋子里递给司机。
结账后,三人离开。
上车时,秦酒看到了熟悉的保温壶,正是中午顾之暖送来的那个。
她自觉无视,从袋子里取出书,翻阅着。
一路上,薄司年拿着电脑办公,秦酒在旁安静看书。
直至抵达御苑。
薄司年提着保温壶,将其交给姜嬷嬷。
姜嬷嬷接过,发现是沉的。
“先生是要放起来?”
薄司年淡声说:“晚上的时候加热。”
秦酒在郝姨的陪同下上了楼。
晚餐时间。
秦酒一下楼,便闻到了一股很是浓郁的香味。
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
推着轮椅的薄司年关切的询问:“感冒了?”
“不是,只是鼻子有点发痒。”秦酒揉了揉鼻子。
进入餐厅。
秦酒一入座,就连郝姨端着一碗汤过来。
她顿时如临大敌。
这汤该不会是给自己的吧?那个味道,她实在是受不了。
看到郝姨将汤放在了薄司年面前。她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给自己的。
秦酒吃饭的同时刷着手机。
期间,余光扫了眼薄司年,见他专注喝汤。
晚饭后。
薄司年上楼进了书房办公。
秦酒窝在客厅沙发看剧。
佣人拿着一个保温壶,放在了客厅的桌上。
秦酒认得那个保温壶,就是中午,顾之暖送餐时的带来的。
傍晚回来时,薄司年好像还给带了回来。
她反应过来,怪不得薄司年喝那汤喝得那么香。
……
第二天,清晨。
薄司年下楼时,秦酒正在院内逗弄着池塘里的鱼。
他走上前
:“今天怎么起来的这么早?”
秦酒回眸看了他一眼:“睡饱了,自然就醒了。”
实则不然。
她昨晚几乎没怎么睡。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因为真的有味道。
薄司年一靠近,她就觉得他身上有昨晚那一股浓浓的汤味。
以至于,她睡到后半夜,起身去了沙发上睡觉。
天蒙蒙亮,就早起下了楼。
“我一会儿去公司。”薄司年告知她。
秦酒点点头,拿着草逗弄鱼的动作依旧未停下。
薄司年没有看出她的心不在焉,转身进了屋。
他走进餐厅,见餐桌上有秦酒吃完还没收拾走的餐盘。
“少夫人已经用过餐了?”他询问路过的佣人。
“是的,先生。”佣人回答。
薄司年入座。
郝姨端来早餐。
他一眼便看出早餐跟秦酒盘子里吃剩的不一样。
“早餐怎么不一样?”
“少夫人的是她早起自己做的,她起来的时候,后厨还没上班。”
闻言,薄司年一愣。
“她什么时候起来的?”
郝姨回想了下,说:“四点多吧……”
四点多?
薄司年眸色微沉,转头看向落地窗外,待在前院的秦酒。
他叫来清池,吩咐着:“御苑的监控,调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