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醒来,已是下午一点多。
床边早已没了薄司年的身影。
她坐起身,身上的睡衣已被更换。
起身下床,洗漱换衣。
随后打开之前的行李箱,取出之前存放着的取纹袋。
将其放入手提包里,离开房间。
姜嬷嬷看到秦酒下来,上前刚要打招呼,就见她直接出了客厅,随后驱车离开。
薄司年正在书房里办公。
听到院内的引擎声,走至阳台,见秦酒开车出门。
……
秦酒驱车至汽修厂,直接找到萧潇。
“帮我去取证,指纹匹配。”
萧潇接过,不解的看着她,“哪里来的?”
“手机上的。”秦酒解释:“我在A国被人用迷药迷晕了一次,手提包遗落在严家后回来,手机上就有这些指纹了。”
“好,明天给你消息。”萧潇应声,又问道:“安浩宇的事情,怎么样了?”
秦酒摇摇头。
“那……怎么办?”
“要找一顶方尊,A国丢失的方尊。”秦酒回答。
“方尊?”萧潇惊讶,“那可是古物,是谁交代你的?”
“A国的总统阁下,北冥。”秦酒端起茶,喝着。
“那安浩宇被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从来没出过错的?这一次他去的也是莫名其妙,我们都没说想要做呢,他就去了。”萧潇嘀咕着。
“安浩宇赚钱
心切,私下有跟人交易。”秦酒告知她。
“跟谁有交易?”话落,萧潇又道:“A国的付老?”
秦酒点点头,“没错。”
“付老想要招募古玩合伙人,被我拒绝了。”
听到这里,萧潇面露担忧,“那……玉缘堂是不是要关了?”
“嗯,关闭一段时间,有必要的话……注销了,到时候重新换个门面。”秦酒思索了一番后说着。
萧潇无奈叹息一声,“安浩宇,究竟在搞什么东西!”
“大概是想要帮福利院分轻一些负担。”秦酒轻声开口。
“那也不能做这种冒险的事情,一个不小心,命都没了。”
还甚至可能拉上她跟酒酒。
“A国那边的事情,暂时我来接手。你别操心。”秦酒宽慰着她。
“哦,对了酒酒。J,你回头去看一下他,那孩子最近情绪又开始不稳定了。”萧潇叮嘱着她。
秦酒点点头,“明天。”
她今天还有事情要做。
“你还要做什么吗?”萧潇好奇的问她。
“我要去一趟绿光森林幼稚园。”秦酒回答。
萧潇不解,“念宝要去读书的学校?现在不是还没到开学的时候吗?”
“我在那,看到了晚晚跳舞的油画。”
秦酒的话,让萧潇一愣,“真的?”
“嗯,那个人应该是在绿光森林幼稚园读书的,我
觉得是薄家兄弟里的一员。”秦酒如数告知萧潇。
“薄司年已经排除了,那……那就只剩下……薄正霆或者薄霄?”
秦酒点头:“院长告诉我,那副油画是薄正霆拿过去的。”
“薄正霆?”萧潇惊讶出声,“不会吧?”
“我也不确定,所以想再去看一眼。”
“你是要自己一个人?”
“嗯。”
半个小时后,秦酒离开汽修厂。
驱车抵达绿光森林幼稚园时,迎面遇到了同样驱车抵达的薄正霆。
秦酒下车。
同时下车的薄正霆看到她,主动打招呼,“三弟妹。”
秦酒走上前,见他手里正拿着一副打包好的画作。
“大哥,这是送画来的?”她试探着询问。
“不是,是取画。”
取画?
秦酒心一惊,莫非是晚晚跳舞的那一副?
“是什么样的画作?”
“是一副向日葵。”薄正霆打开包装,展示在她面前。
秦酒扫了一眼,见真的是一副向日葵。
但她却莫名觉得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大哥自己所画?”
“不是,是……”薄正霆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是一位故人所赠。”
秦酒一愣,故人?
是说相熟的人,还是已经死了的人?
“原来是这样!”秦酒颔首回应,“我还有事情,就不陪大
哥闲聊了。”
话落,她直接走进去。
园长见到她,热情的出来迎接,“薄少夫人,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我想再看一次,之前在楼上长廊,孩子们画的油画。”
“哦,好。薄少夫人自便就好。”园长回应她。
“谢谢。”秦酒说着,径直走上楼。
她再度来到之前驻足观看的位置。
那是一副晚晚在跳舞的油画。
这幅画,到底是谁画的呢?她在心里嘀咕着。
随即拿出手机,将照片拍了下来,放上云端备份后再删除了手机里的照片。
“这幅画,很好看吧?”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男音。
秦酒心一紧,缓缓转身。
直接对上一双沉如深潭的眸子。
“薄司年?”
他什么时候来的?
这男人就那么站在自己身后,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你属猫的啊?”
居然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秦酒一颗心在胸膛内不安的砰砰直跳。
“来绿光森林幼稚园,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薄司年不悦的睨着她。
秦酒下意识收了手机,解释道:“路上临时想到,就过来了。”
“那你呢?”她反问他:“你怎么也想着来这里了?”
“心有灵犀,就过来了。”薄司年上前,从她身后搂住她,“我带你来的时候,你就是在看这一副画?
”
秦酒点头,“我也会油画,但没这个人画的好看,所以想看看。”
薄司年下巴轻蹭着她的发丝,问她:“南茶苑储物阁里的油画当真是你画的?”
“嗯,是我画的。”
“咳咳。”
身后突然传来轻咳声。
两人转身,见来人是薄正霆。
“大哥,”薄司年松开秦酒的腰,转为牵着她的手。
秦酒看着薄正霆说:“我还以为大哥你回去了呢。”
薄正霆浅浅一笑:“我是跟三弟一起来的,自然也要一起回去。”
秦酒一怔,随即看向薄司年。
他来的居然比自己早?
这男人又诈她!
她挽过薄司年的胳膊,悄悄拧了他一把。
薄司年伸手握住她不安分的手,包裹在掌心里。
秦酒回想了下,问道:“可我来的时候没见到你的车?”
“我坐大哥的车来的。”薄司年回答她,随后又对薄正霆说:“大哥先回吧,我跟小酒过会儿回薄宅。”
“也好。”
薄正霆应了一声,就转身离开。
人一走,薄司年才开口解释:“是大哥来御苑找的我。”
“正好,我也要去见念宝,走吧。”秦酒拉着他的手,往楼梯口走去。
薄司年跟在她身后,回头看了眼那一幅油画。
画中的人,侧脸跟秦酒极为相似。
但他知道,那人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