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年,有些事情,你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这是实话,他知道太多,对他跟薄氏无任何好处。
“嘶!”
薄司年捏着她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男人眸中阴鸷渐显,“秦酒,身为你的丈夫,想知道你更多的事情,在你看来,是没意义的?”
“我是为了你跟薄氏好。”秦酒冷静回答他。
薄司年身上被点燃的火苗,被瞬间熄灭。
为了他跟薄氏好?
男人犀利的眸子紧盯着她,“可若是我执意要知道呢?”
秦酒思忖了下,回答;“以后。”
“以后?”他不悦的蹙眉,紧接着询问:“以后是多久以后?一天,两天,三天?”
秦酒没料到薄司年会突然如此执着。
敛了敛眸子,说道:“安浩宇的事情结束以后。”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薄司年这才松开她,而后叮嘱着:“别忙太晚。”
秦酒点点头,径直去了书房。
【A国眼下动荡的厉害,这个时候救人,的确不是明智之举。】萧潇发来消息。
【既然严非都这么说了,你要不就先回来?免得打草惊蛇。】
【安浩宇,那家伙自己心里应该也有谱。】
秦酒有些犹
豫。
【再待一天。】
最后回复完,她收了电脑。
……
隔天,清晨。
秦酒在厨房做早餐。
薄司年洗漱完出来后,就一直在她身后跟着。
“饿了的话,先拿去吃吧。”
秦酒将做好的煎饼放到盘子里递给他,想要快点支走他,免得他跟个狗屁膏药一样的甩不开。
“一起。”他现在还不饿,就是想看着她给自己做饭的模样。
秦酒便也不再说什么,继续忙碌。
薄司年瞥见灶台上的手机,顺手拿起后,手势解锁。
站在一旁,偷偷的拍下秦酒做饭的样子。
这时,萧潇的信息进来。
【实在不行的话,要不……你联系下那个人?】
那个人?
薄司年看着秦酒的背影,皱眉。
果然,她还有事情隐瞒着自己。
但很快,萧潇便又将消息撤了回去。
【我这边的人得到消息,安浩宇的那一批货,的确就在薄正霆手里。】
紧跟着而来便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薄正霆的人在发现安浩宇时,薄正霆就在边上。
薄司年神情一凛。
第二张照片上,还有一个箱子。
箱子里装的就是古物,还是三件。
【薄正霆是缺钱吗?我的人打听
到消息,薄正霆似有意将古物转让。】
【严非说这一批货物可能上报,会不会是假消息?】
秦酒将早餐装盘,转身便见薄司年正拿着自己的手机。
她上前抢过,见界面正是萧潇发来的信息。
“你都看了?”她挑眉,不悦的睨着他。
薄司年没有回应。
秦酒放下手机,催促着:“先吃早餐吧。”
薄司年却说:“这些消息,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找的私家侦探?”
秦酒点头,“嗯。”
其实并不是,但她不想被他追问。
薄司年接过她递过来的牛奶,看着她说道:“你们的私家侦探挺厉害的。”
“只是找对了人而已。”秦酒不以为然的说着。
“那改天介绍给我。”
“好。”秦酒应声。
脑海中闪过的却是他大概是要调查他奶奶的事情。
毕竟,他手下有个负责调查中医的侦探死了。
卧室里,手机铃声响起。
薄司年出去接听。
秦酒就坐下来吃早餐。
不一会儿,薄司年接完电话回到厨房,说道:“是严家老太太的邀请。”
秦酒想起昨天,他们原本要去别苑的事情。
“邀请你去?”
“你跟我一起。”薄司年应声,随后又解
释:“之暖姐也在。”
“咳咳!”
秦酒直接被呛到。
薄司年见状,倒了杯水给她。
“昨天,你是没去还是半路折返回来的?”
秦酒喝着水,疑惑不解的看着面前男人。
“问这个做什么?”薄司年干咳两声后,试图转移话题。
“不然严夫人怎么又邀请你?”秦酒依旧不解。
她想着,他没去,起码顾之暖跟严老夫人去了。
那自然也就没薄司年什么事情了。
要不然,今天怎么还来邀请?
“不能说吗?”秦酒看出他有意回避。
“都过去了。”薄司年显然并不想就此事继续讨论。
秦酒见他不想说,也没再逼问。
“你准备去吗?”
“你去,我就去。”薄司年回答。
昨天,严老夫人对秦酒的不喜,他看在眼里。
他现在还好奇,是什么原因让严老夫人对她不喜。
但眼下不适合问这件事情。
秦酒犹豫了下,说:“那就去吧。”
顿了顿,又开口:“严老夫人好像对你们薄家挺了解的,没想到,顾之暖的社交这么广。”
一个被薄家抚养大的遗孤女,能结交到A国严家,若没一点本事,她可不信。
昨天,薄司年在严家见到顾
之暖,也跟她一样很吃惊。
想来,他也是对此事不知情。
“嗯,的确。”薄司年随意的应着。
之暖姐的社交,的确也是超出了他对她的认知。
他随后又道:“可能是因为姜子晟才认识的。
秦酒想了想,觉得这个理由,也说的通。
……
饭后。
两人出门。
结果在酒店大厅里,遇到了薄霄跟薄心。
“三哥,三嫂!”
薄心看到两人,兴奋的上前。
薄霄上前,目光扫过薄司年后落在秦酒身上。
薄司年敏锐的觉察到这一幕,微蹙眉。
“你们怎么来了?”他询问薄心。
“游玩啊!巴妮海海岛,不是要彻底改造嘛?我想最后再来看一眼。”
秦酒捕捉到她话里的重点,开口问:“五小姐,之前有来过?”
“薄家的孩子都来过这里的?”薄心笑着回答,“巴妮海海岛的设计,可是奶奶最喜欢的,年轻的时候,就喜欢来这里度假。”
秦酒微愣。
薄老太太最喜欢的?
她看向身旁的薄司年,“你好像从没跟我说过。”
“我以为你知道。”薄司年回答。
秦酒皱眉,这男人是故意的。
他们薄家人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事无巨细的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