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抱着孩子回了房间,刚要反锁房门,一道声音响起:“你要是敢锁门,我就把门给拆了。”
她关门的动作一顿,随即收回了手。
拆门不拆门她到是无所谓,但需要顾忌到念宝。
将孩子安置在床上后,她站在门口堵住薄司年,“我不想跟你吵架,你要是过来,就为了跟我吵架……那一会儿我就带着念宝走!”
薄司年刚压下的怒火,瞬间激起:“你这是在威胁我?”
“只是提醒你。”秦酒冷声开口:“你要是认为这是威胁,我也无话可说。”
“婚纱广告的解释,我已经给你了,是你执意要闹的。你要闹,我也没理由示弱。”
“你!”
薄司年舌尖顶了顶腮帮,可怒而不可言,只能通过来回踱步宣泄情绪。
再次对上她淡漠的眸子,心底的不畅快,又增了几分。
“回房!”
男人一把拉过她,就往卧室走。
秦酒踉跄了两步,但并没有要挣脱他的意思,就这样跟着他回了卧室。
一进屋,薄司年便反锁了房门。
见他背对着自己,良久不转身,秦酒下意识的蹙眉,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
“薄司年?”
话音落下,就见男人缓缓转身,眸底的阴鸷依旧,但尚
余几分清明可见的理智。
“MT首席设计师,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面对他的质问,秦酒拧眉。
这显然,不在可说范围之内。
“朋友介绍的,只是临时充场帮个忙而已。”她思虑后,出声解释。
“萧潇?”薄司年试探着询问。
秦酒摇头,“不是她。”
“那是谁?”薄司年一听不是萧潇,面色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加阴沉了几分。
“一个大学老师,女性。”
“大学?”
薄司年目光沉了几分。
秦酒毕业早已多年。
“大几?”
秦酒推算了下,回答:“大一吧……”
“什么老师?”薄司年回想了下,发现她跳过了老师的专业。
“油画老师。”
薄司年心底的怀疑,立刻被打消了大半。
油画,南茶苑的确有她自己的创作油画。
秦酒观察着薄司年的神情,见他没那么生气了,才开口问:“还有别的问题吗?”
薄司年盯着她良久,试图从她的表情里看出端倪。
“在K国,你给念宝做的一身衣服,手工艺挺不错的,是跟谁学的?”
“……”
秦酒完全没料到薄司年还追溯到这事情上。
这能说吗?
她咽了咽口水,抿了抿干涩的
唇。
好像不是能说的……
薄司年见她明显有了犹豫,抬脚步步逼近她。
“跟谁学的?嗯?”
“MT首席设计师?”见她不言,薄司年索性替她回答。
“不是。”秦酒立马否认。
薄司年目光犀利的盯着她,“那是谁?”
不是婚纱广告的男主角,还能是谁?
一想到她后头还有人,薄司年心头只觉得莫名的烦躁。
“是……一个老人家。”秦酒小声回答。
“什么老人家?”
“就一做衣服的老人家。”
秦酒一步一步的后退,直至被他逼至墙角,无路可退。
“也是在大学?”
“不是。”秦酒回答,“好多年前了,十岁出头。”
闻言,薄司年瞳孔微缩。
“十来岁学做衣服做什么?”他语气中满是质疑。
“当然是穿啊!”秦酒没好气的说着。
还有用来卖,赚钱。
“这么大费周章,就为了穿?”薄司年挑眉,明显不信。
“你缺衣服穿吗?”
话落,他明显觉察到了秦酒眸底一闪而过,捕捉不清的情绪。
秦酒笑了一声:“这很奇怪吗?又不是谁都跟你薄三少一样,自幼不缺吃喝穿的,这世界上还有很多人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
一句话怼的薄司年顿时哑口无言。
“所以,是为了做慈善?”
“不可以吗?”秦酒反问。
薄司年:“……”
他再次没了言语。
秦酒见状,嘴角微勾,“问完了吗?”
薄司年再度打量了她一番。
横竖也看不出撒谎的痕迹。
但听着,又太过天衣无缝,反而让人起疑。
“秦酒,记住今天的回答。若是被我发现撒谎……”
“怎样?”面对他的厉声警告,秦酒隐有炸毛的征兆。
薄司年:“……”
好像也不能怎样。
“离婚?”秦酒张了张嘴,只有口型没有发声。
“做梦!”薄司年倏然嗓音拔高。
秦酒顿时怔在了原地。
见她一副见鬼了似的看着自己,薄司年敛了敛眸色,“算了,不盘问你了。”
话落,他低头看了眼她的手腕处。
上面还有刚才他用力拽握后残留的红痕。
“过来,我给你上药。”
秦酒看了眼自己的手,又瞥了向他手腕上的牙印。
她抿了抿唇,嗫嚅着开口:“你的手……”
好像他手上的牙印看着比自己的严重些。
薄司年没答话,直接拉着她在沙发处坐下。
取来医药箱,给她上药。
“嘶……”
药膏涂
抹上去,有些火辣辣的疼,秦酒忍不住倒吸凉气。
薄司年紧皱眉头,手上的动作稍轻了几分。
秦酒这边上完药后,换成她给薄司年上药。
庆幸只是牙印,已有化淤青的架势。
“好了。”秦酒收了医药箱,起身放回原处,路过门口时,开了房门透气。
房门一打开,就见凌霜华带着两个老佣人面色尴尬的站在门口。
“那个……我就是不放心,不放心而已,别误会。”
凌霜华原本微弯的身子,缓缓站直,讪讪笑着解释。
“那个,没事了。没事了。”
说着,她还不忘往里面张望一眼。
见薄司年正坐在沙发上,脸上怒意明显比之前消散了不少。
再看了眼秦酒,讪讪一笑,“你们继续,继续。”
说罢,带着两个佣人离开。
秦酒转头睨了薄司年一眼,“你母亲有喜欢听墙根的癖好,你先前知道吗?”
“又不是第一次了,还不适应?”薄司年淡声回。
秦酒细想来,也的确不是第一次了。
她嘀咕出声:“一家子奇葩!”
他家都是奇葩?
薄司年听后,皱眉,起身上前趁着她不注意揽过她:“那你家呢?”
话落,他明显觉察到秦酒身体紧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