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简单聊了一会儿后,顾之暖便准备起身离开。
正缝管家拿着一个锦盒过来。
“苏小姐,穆萨耶夫红钻拿来了。”
闻言,顾之暖脚下步子一顿。
苏青接过锦盒,从里面取出穆萨耶夫红钻。
阳光下,红钻闪着耀眼的光芒。
顾之暖驻足看了片刻。
“你这钻石……”
见她欲言又止,苏青轻勾唇角,脸上满是得意跟骄傲,“司年哥哥送我的二十岁生日礼物。”
“能让我看看吗?”顾之暖柔声开口。
苏青点头,然后把红钻递给她。
顾之暖看了一眼,随即蹙眉,“可有检验过?”
苏青愣了愣,“检验?证书吗?”
顾之暖点头。
“有啊,我私下也请人验过的,是正品。”
“中间可有丢失过?”顾之暖追问。
“当然没有。”
“那……有没有别人接触过?”
顾之暖的一番询问,引起了苏青的好奇心。
“之暖姐,是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我建议你私下最好再去检验下。”顾之暖将红钻还给苏青,并提醒了一句。
苏青接过后,狐疑的看着手里的红钻。
顾之暖没有再做逗留,打了招呼就离开。
……
当天下午,两点。
御苑。
秦酒在卧室上网,同时给念宝物色合适的学校。
“你真准备让念宝去上学?”萧潇在视频一头,练习瑜伽。
“嗯。”秦酒应声后解释:“薄司年说的对,不能一直把念宝关在家里,他这个年纪,的确也该上学了。”
“可你之前不是担心,外界过多干扰念宝的情绪吗?”
秦酒将网上合适的学校记录下来,才说:“这个念头,我现在还有。不过我能防范的了一时,也防范不了一世。”
晚晚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不想念宝走他母亲的路。
“也是。”萧潇觉得在理,随后问道:“学校选好了吗?”
“没有,薄司年之前给念宝选了绿光森林。”
萧潇一听,终止瑜伽练习,直接盘坐在瑜伽垫上。
“绿光学校,很好啊。”
“可是……”秦酒迟疑了一下,才说:“念宝认识一个女孩子,也在那学校里。”
“所以你是担心那个孩子会对念宝影响比较大?”萧潇猜出她心中所思。
秦酒点点头。
萧潇说:“那就换学校呗。”
秦酒皱眉,“可薄司年跟念宝承诺了送他去绿光学校。”
萧潇:“那不一个班级就好了,尽量少接触,小孩子嘛,学校那么多人,一比对,接
触多了,可能原来的朋友就没那么有吸引力了。”
“会吗?”秦酒对此有些怀疑。
“会的,喜新厌旧是人的常态。”
对于异性社交这种事情上,萧潇经验多于秦酒,“听我的,试一试就知道了。”
“嗯。”秦酒随口应着。
……
薄司年在书房陪着秦念看书。
秦酒端着切好的水果进来。
小家伙一看到她,扭头,装作没看到。
薄司年见状挑眉,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秦酒。
秦酒走过来,将托盘放到茶几上,然后坐下。
犹豫了片刻,她还是开了口:“念宝去学校的事情,我想让他在附近的民办学校就读。”
薄司年睨着她:“民办学校?你选中了哪个?”
之前他物色了绿光森林幼稚园,她不同意。
原本以为再换,也会物色一家相似的学校。
“米兰幼稚园。”
“秦酒,之前说好了的,交给我解决的。”薄司年神情严肃的看着她。
秦酒对上他的视线,“可你要怎么解决呢?不也一样是要换学校?还是说,你没想给念宝换学校?”
他依旧是准备让孩子,就读绿光森林幼稚园?
“爹地。”秦念突然伸手拉了拉薄司年的衣袖,眼巴巴的看着他。
“我
已经答应了念宝。”薄司年握住孩子的手,以示安慰。
“可你答应了我,会解决这个件事情。”秦酒丝毫不肯退让。
一时间,薄司年两头为难。
他心里清楚,秦酒这是在逼宫。
“可以不是一个班级。”
薄司年说这话时,看了眼孩子。
一听不是一个班级,秦念神色怏怏。
“我答应了念宝,不能食言的。不是一个班级,两个孩子一天下来,能接触的机会也不会太多。”
秦念本就不怎么好的脸色,在听到这话后,愈加难看。
“但也不是一点都接触不到。”秦酒冷着眸子看着薄司年。
她想要的是阻断,而不是间歇性的接触。
这比整天在一起,更加勾人心思好嘛!
“秦酒,孩子需要有自己的社交,去学校,他也一定会有兴趣相投的朋友。”
“你能拦下一个,难不成还能拦下所有吗?”
这个道理,秦酒岂会不知道。
她扫过一旁的孩子,到底还是没再说什么。
起身,径直离开。
“妈咪是同意了。”秦念小声跟薄司年说着。
“好像是。”
秦酒没有言语过激,仅是简单的商谈,也着实是超乎薄司年预料。
“你自己接着看书。”
薄司年交代
一句,起身走出书房。
回到卧室,见秦酒正在办公。
觉察到男人走近,她问:“有事?”
“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薄司年走到她身边,沙发空处坐下。
秦酒拿着笔,正在记录着东西,头也不抬的说道:“不改主意,你都说出口的话,还能有缓转的余地?”
薄司年扫了一眼,见她用的正是南茶苑的记事本。
“的确没有。”他随口回答。
“所以,你之前在机场应允我的话,是敷衍我的?”
秦酒写字的动作一顿,严肃的看向他。
“我说了有办法,就一定能想出办法,只不过当下没有。”薄司年跟她玩文字游戏。
秦酒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
“那我今天,解决了你一大难题。”
“嗯。”薄司年勾唇,眸底漾开得意的笑,“是为了帮我解决难题,还是为了跟念宝缓和关系?”
秦酒原本温和的面色,顿时冷凝了几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薄司年俯身,伸手从她手下抽走记事本。
“在记什么?”
他刚要翻阅,秦酒上前一把夺过,“没事别乱动我东西。”
薄司年皱眉凝着她,稍显不悦。
她人都是他的。
他却不能动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