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顾之暖有些好奇,“是……有什么私下要谈吗?”
“品酒而已。”薄司年回答。
品酒?
顾之暖将狐疑的目光落在秦酒身上,“三少奶奶跟吉尔伯特先生很熟吗?”
“私人社交,无可奉告。”秦酒淡淡回应。
“酒会已经结束了,你还走吗?”随后挑眉看向薄司年,“你要不走,我就带着念宝先回去了。”
“一起回。”薄司年自然不肯让她一人先回去。
话落,他叫来保镖,“护送之暖小姐回去。”
交代完,搂着秦酒出了宴会厅。
秦念早早的被人带到了车上。
秦酒一打开车门,一眼看到了在车内躺着的子期。
“顾家的孩子?”她疑惑不解的看向念宝,“她二叔呢?”
“找不到人。”秦念轻声回应,“子期说她犯困了。”
秦酒皱眉:“那也不能随便带人家回家,她家里人找不到她会着急的。”
“可是……也不能留下子期一人在酒店嘛。”秦念小声嘟囔着,“万一遇到了人贩子怎么办?”
“可以交给酒店的经理……”
“可是……”秦念还想继续解释,目光触及后头的薄司年时,给了一个求救的眼神。
“我安排人联
系顾二少。”
十分钟后,手下拿着手机过来汇报:“先生,顾二少的电话。”
薄司年刚要伸手,就被秦酒抢先:“顾二少,您的侄女还在我们这里呢。您是自己过来接,还是我们给您送过去?”
“实在抱歉,我这里有点事走不开……要不,薄少夫人先请帮忙照看一下?”
“顾二少……”秦酒刚想拒绝,电话就被对方挂断。
秦酒不悦的皱眉,转身盯着薄司年,警告他:“不许带回去!”
薄司年余光暼见秦念乞求自己的眼神,委婉开口,“就先带回去吧,晚些时候让人再送回去就是了。”
“横竖都是要送回去的,直接打听顾家的住址,送回去。”
秦酒丝毫不给任何迂回的余地,态度强硬。
薄司年看了眼孩子,眼神示意手下去处理。
十分钟后,顾二少匆忙赶过来。
“实在是抱歉,有事耽搁了。”
秦酒打量过男人,见其身上的衬衣纽扣上下不对称的系着,不由的挑了挑眉。
心下了然,顾二少口中的有事是什么事情。
男人将昏睡着的孩子抱下车,一脸歉意的笑,“抱歉,打扰了。”
子期被带走后,薄司年和秦酒前后上车。
秦酒一靠近
秦念,孩子就直接避开她,不让她接近自己。
“生气了?”秦酒问他。
秦念拧着眉头,默不作声。
秦酒见状,也不再跟他说话。
薄司年目睹这一切,没搭腔。
……
回到御苑。
秦念上楼后回了卧室,期间没有跟秦酒说过一句话。
秦酒也是冷着脸,看着心情不佳。
凌霜华觉得奇怪,拉过薄司年到一旁询问:“鉴酒会,闹别扭了?”
薄司年抬头看了眼刚上楼的秦酒,才说道:“没事,您别跟着掺和。”
凌霜华不悦的睨了自己儿子一眼,“我不掺和,那你能搞定?”
薄司年淡声说:“慢慢来,不急。”
凌霜华闻声,便也不再过问。
……
秦酒回了卧室,换了一身居家服。
出来时,薄司年已然脱了外套,正站在过道口看着她。
她神色淡淡的开了口:“有话要说?”
薄司年目光沉沉的凝着她:“你对顾家那孩子,反应会不会过大了些?”
“那不是反应过大,只是正常的处理的方式。”秦酒平静的回答,继而反问:“在车上,念宝明显不像让子期回去,你看不出来吗?”
“就算要正常的社交,也不该未经人家父母家人同意
,随意带到自己家里来。”
“不然孩子出了意外,谁担责?”
秦酒说完,越过他,走出卧室。
凌霜华正站在门外,听见了两人的对话。
等到秦酒走远,她走进房间问薄司年:“我刚刚听你们说,什么顾家的孩子?顾家?可是那个顾氏?”
薄司年点头,“顾大少的千金,今天被顾二少带着出席了酒会。念宝之前跟那孩子接触过,今天在我们的车上睡着了,念宝想要带她回来,秦酒不同意。”
“念宝心脏不好,秦酒比较在意这个,怕那孩子会影响到他。”
凌霜华听后,仔细一斟酌,觉得也在理。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是很妥当,“可那也不能一点社交都没有,你们现在又不肯给念宝生一个弟弟妹妹陪着他,他现在也没去上学,难不成老让他一个人待着?”
“虽说有家里人陪着,毕竟年龄段不一样,他这个年纪就该跟相同年纪的孩子一起玩。”
薄司年面露几分愁容,他也这么认为的。
可偏偏秦酒的性子,劝不动。
“回头,我帮你说说?”凌霜华婉转开口。
“不用。”薄司年拒绝:“有需要您的时候,我会跟您说。”
他怕自己母亲的干涉,
怕会适得其反。
“切,你什么时候跟我开口过?”凌霜华白了他一眼,“你们这分房睡了一周,你不也没说……”
要不是她让人搞这一出,两人这再分房睡,回头就该真离婚了。
她这后半辈子,可都在三儿子跟三儿媳手里。
这门婚姻,切不可毁了!
“薄宅,您近期真不准备再回去吗?”薄司年岔开话题。
“不回去。薄宅那边,我让琼姨盯着呢。”凌霜华解释着。
“您是想等着我父亲过来接您?”薄司年试探着问了句。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虽刻板些,但对自己的母亲,还是有感情的。
凌霜华不悦的扫了他一眼,“多事,你这是卸磨杀驴啊!”
说完,她转身离开卧室。
书房里。
秦酒拿着吉尔伯特的名片,在网上输入。
不一会儿,便跳出了相关不少的报道跟介绍。
吉尔伯特,享誉全球的鉴酒师。
但为人比较低调,不喜过多与人来往。
这样的人,是怎么被请到薄氏鉴酒会来的?
她记得酒会上,有人说是姜区长出面邀请。
秦酒低头看着手里的烫金名片,只觉得这邀请来的突兀。
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与吉尔伯特有过任何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