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来?”薄司年轻挑眉梢,眼底的寒意未减半分。
“那不然呢?”秦酒的耐心逐渐丧失,“难道销毁吗?”
“销毁……这个主意不错。”薄司年接下她的话。
秦酒面色一凛,故作讨好而主动握着他的手直接松开。
“不行!”
这些照片都是她跟程锦,萧潇快乐,温馨的过往。
销毁?
他想什么呢!
“薄司年,就算要发脾气……也要找点正当的借口吧?”秦酒恼火,“别搞的跟我是婚内出轨似的!”
“程锦,萧潇是我朋友,半个亲人。我跟他们相识在遇见你之前,你要是觉得看到不痛快,我可以让程锦收起来,销毁什么的,你想也别想。”
话落,秦酒将餐单往他怀里一塞,直接转身走人。
薄司年站在原地,面对秦酒的怒火,一时没了方寸。
阴鸷的眸子极其厌恶的扫了这膈应的办公室,抬脚刚要离开,又扫见办公桌上的一张合照。
他走上前,拿起来,目光阴寒的盯着照片。
两人合影的日期。
男人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婚内……”
他将照片从相框中取出,揣入裤兜里,阴冷的眸子看向书柜上方的监控。
……
盛着怒火的秦酒,独
自一人回到雅间。
一坐下,便开始大口饭,吃菜。
试图用美味转移走心头的不畅快!
薄司年拿着餐单,折返回来时,秦酒正在狼吞虎咽。
低着头,看都不看他一眼。
薄司年走到她身边的位置,拉开椅子坐下。
秦酒默默的将椅子往另一侧挪了挪,避开了他的接近。
薄司年打开餐单,扫过餐单上的设计,目光落在餐单左下角的一个小方框里。
小方框里清楚写着餐单第一版的时间,以及更新改版,预计上线的时间。
第一版的时间,更新时间皆早于暖阳餐厅的设计方案出来之前。
薄司年看了一眼低着头用餐的秦酒,沉声开口,“这件事情,我会处理。”
秦酒用餐的动作停下,抬眼看向他,“你信了?”
这么快?
薄司年指了指餐单下方的时间备注,“比暖阳餐厅出来的早。”
“你确定?”秦酒还是有些怀疑,“就凭这个?”
薄司年伸手从一旁拿起她的手提包,将餐单叠好放进去,“餐单审核……最后一环节是我。”
秦酒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薄司年的厨艺貌似也不差。
他也是会做菜的人!
暖阳餐厅,虽然是他跟顾之暖一起合股的。
但也不排除,本也是他喜爱做的事情。
毕竟……
这男人,也跟自己一样喜欢机车。
只是被家里人阻拦了而已。
见她盯着自己失神,嘴角处还挂着一颗米粒。
薄司年抬手,给她抹去,嗓音温润,“吃饭吧。”
秦酒的思绪拉回,薄司年起身回到之前的位置。
两人继续用餐。
当天晚上。
薄司年将餐厅的事情交代给了简森和清池,“内部调查,动静不可太大。”
简森接过餐单后,询问道:“先生,顾小姐那边……要告知吗?”
“不用告知,切记,不可张扬。”
简森和清池二人应声后退出房间。
秦酒从隔壁卧室出来,见薄司年正双手插兜站在过道上。
“谁的衣服?”
男人的视线落在秦酒怀中的衣服上。
“J的,脱线了。”秦酒回答,“要缝一缝。”
说着,她抱着衣服去储物阁。
薄司年好奇,便也跟了过去。
储物阁的面积不算太大,秦酒走到靠窗位置,撩开了遮尘布,一台老式缝纫机映入薄司年的眼帘。
薄司年走到一旁靠窗的沙发处,双腿交叠而坐。
秦酒坐下来,熟练的踩着缝纫机,将脱了线的衣服缝合。
不到五分
钟,衣服就缝合完毕。
她转头,见薄司年正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本小画本。
“那是念宝和J以前画的。”秦酒解释着。
薄司年应声,“嗯,看出来了。”
小孩子的涂鸦。
薄司年随手翻阅着,目光扫过其中一页,瞳孔微缩。
画本上,画着一座岛。
还有一些……躺着的人……
很多躺着的人。
薄司年将那一页对着秦酒,“这是谁画的?”
如果是念宝画的,那……他倒是觉得该给孩子看看心理医生了。
可若是J……
说的通,但是很奇怪。
秦酒看到这一页时,也是心头一紧。
她起身上前,在男人旁边坐下。
接过画本,翻阅着。
好在画本上只有这一页画了这样看似不正常的东西。
“萧潇画的。”
“萧潇?”薄司年目光一沉,“你刚才还说是J和念宝的画本,萧潇的画风这么幼稚么?”
“她喜欢看恐怖片,看了以后用来吓孩子用的,总不能很生动的画出来吧?”
秦酒合上画本,随口解释着,“她喜欢一边讲,一边画这种吓唬孩子,你要是不信,回头让萧潇画给你看看就知道了,还可以听听她讲鬼故事。”
一听是萧潇的作
品,薄司年便没了打听的兴致,抻了抻腿,但并不起身。
“这储物阁,挺别致的。”
高度虽有点矮,但胜在空间大。
还有落地窗,白天待在这里也不会显得过于昏暗。
话落,薄司年的目光扫过不远处的画板上,“那也是萧潇的?”
秦酒扫了一眼说:“我的。”
闻声,男人突然起身上前,掀开了一旁的防尘布。
向日葵花海的油画瞬间映入眼帘。
右侧,还有一副少年背对着,站在海边的油画。
薄司年往里侧看了看,发现一共有七八幅画作。
但因为有东西挡着,拿不出来。
他的视线落在右侧的油画上。
盯着看了良久,“这里……是没画完?”
薄司年指了指少年右侧方跟后背的一大块的空白区。
秦酒嗯了一声,“当时应该是要画什么来着……后面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又是他所熟悉的敷衍回应。
觉察到男人的不悦,秦酒很是认真的解释,“我真的不记得了。”
“理由?”
薄司年转身盯着她,显然是没想再放过她。
“秦酒,敷衍的回应呢,一次,两次尚可,次数多了,不好。”
会影响夫妻感情,降低彼此的信任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