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里的确是没有信件,但信封内侧有内容。
相比铁盒里面的其他东西,她更担心被他看到信封里的内容。
“难怪,拓印都还在。”
确认不是别人给她的情书,薄司年心情大好。
“除了衣柜,房间里其他柜子里的东西,不许乱碰。”秦酒一字一句,认真叮嘱着。
薄司年眉头微蹙,可以看出一丝明显不悦的情绪,“你人都是我的……你卧室里还能有什么是我不能碰的?”
“嗯?”他尾音冗长,质问的意味明显。
秦酒紧了紧喉咙,“卧室里的东西,不全是我一人的。所以不希望你乱碰,还有些……是萧潇的。”
“她的东西为什么会在你房里?”薄司年眉梢微挑,狐疑的盯着她。
“很早之前了,她有一段时间跟我挤一间屋,我东西比较少,她喜欢在房间放各种装饰品,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萧潇总喜欢在自己和她的卧室间来回换着睡。
以至于,她房里经常有一些萧潇的东西,但并不多。
她这么说,无非是不想薄司年再在自己屋里乱翻。
亦或是……被他发现了什么,她想着也能顺势甩锅给萧潇。
她的回答,成功制止了薄司年打算追问下去的想
法。
秦酒也不想再跟他拉扯,“你先去洗澡吧,我给你准备衣服。”
她难得的主动,充斥着刻意的讨好。
薄司年解开衬衣领口纽扣后,径直进了浴室。
秦酒贴心的拿着毛巾跟睡衣进去放好后退出。
浴室里,很快传来水流声。
秦酒立马重新打开床头柜,从里面取出铁盒子,转身出了卧室。
薄司年洗漱完出来,卧室里早已不见秦酒身影。
擦拭头发的毛巾随手仍在沙发上,心底沉闷烦躁。
他从茶几上取了烟盒,正准备抽烟解闷。
离开的人却去而复返。
薄司年放下烟盒,嗓音低沉,透着一丝不悦,“怎么又回来了?”
“J跟念宝已经睡下了。”秦酒淡淡回答,“睡的很安稳。”
“你不陪着?”薄司年目光微闪,深邃的眸子里透着几分欣喜。
“嗯。”秦酒点点头。
她刚才在书房忙完了事情,想着过去陪着,推开房门发现J和念宝睡得很安稳。
她并不想惊扰了他们,所以就没进去。
“我去洗澡。”
话落,秦酒直接从衣柜里取了睡衣进浴室。
浴室里,她站在镜子前,脱下衣服。
早上亲热过后的痕迹,依旧清晰可见。
秦
酒她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真是疯了!”
她明明可以赖一个晚上的。
但一回想起,这男人一晚上的小气肚量,还是选择回来睡。
以免他到时候找J的不痛快。
身上的线还未拆,不能淋水,只能简单擦拭。
二十分钟后,秦酒走出浴室。
薄司年早已躺在床上,手中拿着一根手绳,正在通过手机比对着。
“你哪里来的手绳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薄司年的思绪拉回,他将手绳倏然捏紧。
“这么宝贝?还不给看?”秦酒全然没有意识到,这手绳可能就是自己的东西。
薄司年没有回应,伸手从旁边柜头上拿过钱包,将手绳收纳进去。
秦酒只隐约看到手绳下方挂着一颗碎钻。
东西放好后,薄司年掀开被子,示意她上床。
秦酒散开长发,上了床。
她一躺下,薄司年就贴了过来。
“我很困了。”秦酒生怕他又要做什么,连忙开口,“我明天要出门。”
“又出门?”薄司年语气冷沉,带着些许不悦。
她这一回来,事情比他还多。
“嗯。”秦酒应了应,不一会儿困意袭来,阖上双眼睡了过去。
“去做什么?”薄司年再度开口,
却并没有任何回应。
他探头看了一眼,见秦酒已经睡着。
明天是周末。
薄司年脑海中闪过在秦酒电脑上看到的留言。
周末有拍卖会。
他从床头拿了手机,直接给简森去了信息。
【打听下,明天附近哪里有拍卖会。】
隔天。
秦酒醒来,发觉自己被男人搂得很紧。
薄司年一手刷着手机,一手搂着她,见她已醒,唇角微勾,“醒了。”
“嗯,你松一松。”
秦酒用手推了推他,没能推动。
薄司年的胸膛炙热的厉害,要不是屋里有凉气,她真的能怀疑自己会被烤熟。
薄司年放下手机,却并不松开她。
单手搂着她腰的手,成了双手。
他亲吻着她的额间,嗓音暗哑低沉,“你今天是又要去哪里?”
“拍卖会。”秦酒斟酌了下,想着也没必要隐瞒着。
瞒得了初一,瞒不了十五。
就跟昨天她去教堂一个样。
“看中了什么?”
“没看中什么,就是好奇去看看。”
玉缘堂那边说是新来了一批货,但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只能去了拍卖会,才能确定是什么古物。
“一个人?”薄司年又问。
“嗯。”秦酒随口应着。
她做事情一个人习惯了。
薄司年薄唇微微扯动,将她一把拉起来。
他目光深深的凝着她,“就没想过让我陪你一起去?嗯?”
这女人,是真的没心么?
“你不忙吗?”秦酒随口找了个理由。
“嗯?”薄司年目光一凛,显然是被她这故作体贴的样子激怒了。
秦酒觉察到不对劲,回想起昨天他说不忙来着。
这段时间,他好像可以陪着她跟念宝……
“那……就一起去吧。”她立马改口。
横竖也只是去看看而已。
拍卖的事情,就交给……安澜去做。
一会儿她提前跟人联系下。
见她似是在思索什么,薄司年俯身,一口咬在她唇上。
“唔……”
秦酒刚想推他,薄司年便自觉退开。
“哪里的拍卖会?”
他让简森去查了,暂时还没结果。
现在她答应了,直接问就是了。
“泉岭路8号国际大厦31楼,早上十点开始。”
秦酒说着,扭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
五点半,时间还早。
“来得及。”薄司年拥着她,指腹轻轻的拨动着她的耳垂。
秦酒怕痒,时不时的瑟缩下。
“我想起床了……”她手撑着床,想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