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薄司年没有回应,轻叹一声,“父亲对此很生气。”
“A国这边……此次事情已经惊动了两国之间的驻国大使。”
“国内,目前针对此事情对薄氏的影响,尚未发酵出来。我已经安排了人,尽力转移国内的影响。”
话落,薄正霆又看了一眼手术室方向。
正好,门口灯灭。
医生走出来,第一时间就是摘口罩透气。
“医生,她怎么样了?”薄司年上前询问情况。
“病人的腰间伤口已无大碍,就是脚上有被腐蚀液侵蚀的伤,后期需要多注意。对了,病人的脊背切不可再受损了,若是再受伤,怕要终身瘫痪。”
医生语重心长的交代着。
“知道了。”薄司年应声。
秦酒被护士推着出手术室,薄司年直接跟了上去。
薄正霆站在原地,看着薄司年离开的背影,目光渐沉。
“大少爷……”手下上前想要汇报,却被他抬手制止。
“到了车上再说。”
“是。”手下应声后退下。
清池带着人赶到医院时,薄司年正在病房里陪着秦酒。
“先生,歪头的尸体已经找到了。”
“死了?”薄司年眸光一凛。
“是的,”清池接
着汇报着,“歪头车队参赛的队员,昨天离开的有不少。我们能拦截下的,没几人。”
“还有这位是负责天澜国际比赛,A国赛场的蒋经理。”
薄司年抬眸,幽冷的眸光扫过站在自己面前身高不足一米七,大腹便便的男人。
“薄先生……”男人摘下帽子,对着薄司年给了一个恭敬的鞠躬,“很抱歉,发生这样的事情。”
“A国的天澜国际赛道,为什么会做变更?”薄司年冷声开口质问着眼前的男人。
蒋经理额间冷汗直冒。
“这是机车协会,陶社长的决定,”蒋经理战战兢兢的回答着。
“多久之前变更的?”薄司年追问着。
“一周前。”蒋经理回答,“原定是在艾兰的专用赛道,但……想着这是直博天澜国际赛的,所以在第二场的赛道上做了一定难度的提高。”
“陶社长认为普通的赛道对高级别的赛车手没有挑战的难度,而且定在旅游景点的话,可以促进国际旅游圣地的宣传。”
“可是将巴佳山作为赛道,也得考虑,机车的冲击力对那周围岩壁的影响。”清池在一旁没忍住,插嘴说道:“巴佳山的岩壁是出了名的
脆弱,而且本就有风化后产生的风险。要是有机车手摔车,直接冲撞在岩壁上,岂不是很危险?”
“这一点我们当时也做了防护的,可以看到岩壁跟赛道之间有加固的围栏。”蒋经理小声的解释着。
“加固?”薄司年冷嗤,“怎么个加固?”
话落,他调取出新闻照片,“一撞便能直接冲出围栏的加固?”
照片上可以看到秦酒的机车直接摔出围栏,坠落的画面。
“这……”蒋经理一时语塞。
薄司年冷声道:“我夫人的车,当时已经受损,能遮住人身高一半多的围栏,被机车一撞就直接破损,这看似铁制作的围栏,也不过如此。”
画面里,车冲出围栏的地方,跟个薄弱的豆腐一样,一撞就碎裂。
“先生,我们的人已经检查过那围栏。少夫人发生事故的地段,围栏质量跟末端还有山顶的围栏质量明显有偏差。”清池将一份报告递上前。
薄司年接过扫了一眼,“巴佳山头尾的钢制围栏含碳量在2.1%到6.7%,符合要求,其余的都是属于劣质钢铁制艺。”
清池又道:“我们的人检查出来,那部分的围栏被人动过手脚
,中间甚至有焊接过的痕迹,但是那段路程没有监控,所以无法知晓是什么人做的。”
蒋经理站在一旁,听到清池的话后,面色煞白,一颗心紧张的几乎要跳出来。
不应该啊!
围栏偷工减料,他是知情的,但中间被人动手脚这个事情……
“上报给陶社长。”薄司年凝思了片刻后,余光扫过蒋经理,交代着清池,“将这份资料原封不动的转交。”
“是。”清池应声后带着蒋经理离开病房。
……
萧潇和程锦在一个小时后,抵达。
一进医院,萧潇便要进病房,却被薄司年拦下。
“你做什么啊?我要看酒酒!”
“她在休息别打扰她!”
薄司年说着,不客气的将萧潇往程锦怀里推了推。
“姓薄的!”萧潇气不过,上前要找他麻烦。
可她一抬眼对上男人满是猩红且充斥着冷意的眸子时,下意识的瑟缩了下脖子。
“网上有人扒料说……这一次歪头针对酒酒,是因为之前你薄司年的车子在梁海湾挡了人家比赛的路不说,甚至利用权势还将人送进了警局关押了几天……造成对方挟私报复。”
萧潇说着,将手机上刚出的网
友评论点开给他看。
薄司年扫了一眼,网友的这一条评论是在十五分钟前发布的。
身为当事人,他知道对方仅是掐头去尾的乱泼脏水。
“清池,联系简森,调查这个ID。”薄司年冷声吩咐着人。
“是,”清池应声,接过萧潇手中的手机,记录下ID后转身联系简森。
“梁海湾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程锦上前,询问着薄司年。
“这件事情,你们可以咨询下安茜跟冰刃,他们当时也在场。”薄司年挑了挑眉梢,无所谓的说着。
“他们说是两边起了冲突……歪头的车队向来性子暴躁,当时你的车子误入赛车道,影响比赛,他们才跟你的车子起了冲突。”程锦冷静的说着:“不过我看现在的情况,好像不是这么简单,小酒知道吗?”
薄司年没说话,只是冷冰冰的盯着他。
“你什么态度!”萧潇上前就要理论,“要是酒酒这一次是真的因为你的关系被歪头这么搞,你要负全责!凭什么让我们家酒酒背锅!”
“萧潇,你冷静点。”程锦拉住人,对上薄司年凝重且夹杂着不悦的眸子,“梁海湾的事情,她知道缘由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