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洗完澡出来,没有看到薄司年的身影,于是打开房门查看。
清池候在外面,看到她便恭敬招呼:“少夫人。”
秦酒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询问,“你们家先生呢?”
清池道:“先生在跟慕少谈事情。”
秦酒闻声蹙眉。
刚才对话后,她料到薄司年一定会跟慕风再交谈,但没想到他这么心急。
她正准备进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转身看去,就见几个衣着制服的人匆忙跑向长廊对面。
“那些人是……”
“是慕氏的人。”清池回答。
“大晚上的,这么多人来……是要做什么?”
“慕少今晚要出院,刚才先生就是得知了这个消息,才过去的。”
“刚做完伤口缝合,就出院?”
秦酒正纳闷时,就看到慕风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了出去。
后面还跟着薄司年。
秦酒犹豫了下,快步追了出去。
慕风被手下推着,正准备上车,余光瞥见跟出来的秦酒时,让手下停下了动作。
“我听清池说,慕少要出院?”
秦酒走近后,出声询问道。
“对,慕氏内部有董事会议。”
慕风柔和的目光落在面前人身上,嗓音温和,“原定
是今天下午要开的,拖延了时间。”
秦酒应了一声,看向薄司年。
接收到她的视线,薄司年点头说:“慕氏家族董事会议,每年都会有,时间一般不会擅自变更。”
“今年慕少发生了意外,才改成在了凌晨两点,因为还有跨国的视频会议。会议时,会有K国总统视频同时跟进,所以时间上比较难做调整。”
秦酒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谈话间,有手下拿着她和薄司年送过去的慰问礼过来,放上了车。
“下次有机会,我再代表慕氏好好招待薄先生跟薄少夫人。”
慕风说完,便让手下推着自己上了车。
秦酒微笑颔首,下意识的往薄司年身边靠了靠,拢着衣服的手紧了紧。
薄司年见状,脱下外套,搭在她身上。
两人并肩站在原地,看着车子驶远才收回视线。
秦酒问:“刚才,你们聊了什么?”
薄司年说:“MIU接下来的调整计划,这事已经传到了总统府那边,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这么着急出院?”
原来是这样……
秦酒这才明白过来,她还真天真以为真是因为家族会议呢!
薄司年见她沉思,一把搂过她的腰。
“回去
吧。”
……
隔天,早上九点。
秦酒和薄司年带着秦念在医院做了最后检查,确认身体无碍后,办理了出院手续离开关山月山庄。
车子行驶在街道上,大厦上的荧幕上正播放着昨天麋鹿袭人的新闻。
“妈咪……”秦念靠在她怀里,伸手指了指那新闻画面。
“嗯,看到了。”秦酒握着他的手,不让乱指。
余光扫过一侧沉着脸,看不出情绪的男人。
一条街,大部分的广告荧幕上都被投放了昨天的新闻。
“舆论发酵的很厉害。”薄司年突然开口。
“昨天发生的时候,慕氏没压新闻吗?”秦酒也觉得这不合理。
“应该是。”薄司年面色阴沉,周身的冷意渐深。
见状,秦酒伸手握了握他的手,“薄氏会有影响吗?”
她的举动,让薄司年的不悦消散了几分。
他没有答话,而是反问着她,“回去后如果父亲说难听的话,你会不会生气?”
“难听的话我也不是第一次听了,你该担心的是……我能不能让他开这个口。”
薄司年:“……”
也对,秦酒这性子,怕是不等父亲开口,他半条命就要给气没了。
“把握好分寸。”
但
他还是在她耳边轻声交代了一句,生怕她真的玩过头。
秦酒转头,两人鼻尖相触。
“认真的。”薄司年生怕她又炸毛,温声说着:“父亲身体不好,要是真有个万一……”
“知道了,”秦酒没和他把话说完的机会,应声后就转过了头去。
薄家人护内。
这一点她深有体会。
薄家人即便心思各异,但在对外一点上还是很团结的。
她现在虽然是薄司年的妻子,但在薄家血脉亲人之间,她只是一个外人。
鸡蛋碰石头的事情,她拎得清。
……
车子缓缓的驶入御景别墅。
院子里,顾之暖在佣人的陪同下,坐在轮椅上正等着他们。
佣人身后还立着一两个行李箱。
薄司年秦酒前后下车,简森上前汇报,“先生,都准备好了。”
薄司年嗯了一声,对秦酒说:“走吧,回A国。”
秦酒闻声,脑海中闪过的却是汉密尔顿的签名。
于是,她将视线落在秦念身上。
“念宝,还有什么要拿的吗?”
小家伙一愣,然后很实诚的摇了摇头,“没有哎。”
秦酒:“……”
这一趟离开,大概率也是不会来了。
薄司年挑眉看向她,“
有忘了什东西么在卧室?”
秦酒对上他的目光,还是摇了摇头。
“那走吧。”
薄司年带着秦酒和秦念,径直走向后院,上了私人飞机。
“为什么不是去之前的机场?”秦酒有些疑惑。
来时都是在机场,为什么去的时候反而不用了?
“来的时候需要入检,且飞机做了登记,走的时候直接通报就可以了。”简森在一旁回答着,
秦酒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然后就发现了不对劲。
“简森,你……身体不舒服吗?”
为什么总觉得他每走一步,屁股都要收一收?
薄司年循着她的视线看去,视线定格在简森的屁股上时,脸色一沉。
这女人,盯着人家的屁股看?
简森见状,脚下的步子一顿,下意识的将外套拉了拉,遮住屁股。
同时小心翼翼的看向薄司年和秦酒,“先生,少夫人……”
目光对上薄司年满是寒意的眸子时,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那个……我……痔疮。”
简森思前想后,只能编了这么一个由头。
薄司年一听,眸色瞬间缓下来。
反观,秦酒一脸惊愣。
痔疮?!
片刻后,她面色一尬,干咳几声缓解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