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是你的人招惹我在前,我可没有主动去招惹她。”
“你要护着她,我不在乎,可她要是不消停,我不介意真的让她一尸两命。”
听着她的话,薄司年看着她的目光瞬间阴鸷无比。
什么叫做他护着之暖姐,她不在乎?
她不在乎,那她在乎什么?
在乎……那个为她誊抄笔记的人吗?
是啊,他怎么把这个人给忘记了!
那笔记,绝对不是出自一个女生之手,而是一个男人。
一个连程锦都要刻意对她隐瞒着的男人!
薄司年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回来时电视上正在播放着慕风的采访,心下一滞。
“你之前看慕风的采访新闻做什么?”他试探着开口。
在御苑的那些天,他可没见她有看新闻的习惯。
秦酒微愣,全然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看了新闻。
随后回想了下,好像刚开机的时候,的确有在播放有关慕风的采访新闻,但她没兴趣,就直接转台了。
她前面一直看综艺节目,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见她怔愣半晌没有回应,薄司年厉色的追问着,“你在沙发上睡着之前,难道不是在看新闻?”
“嗯,看的综艺
节目啊。后面就困了,可能不小心压倒了遥控器,或者它自动切换……”秦酒如实回答他。
薄司年调整了下情绪,犀利的眸子依旧锁着她,试图看出她情绪的真伪。
可他盯着她看了良久,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他心底的不悦,这才渐渐消散。
“真的?”
但心底的不确定性,还是让他下意识的又询问了一下。
“嗯,你这屋子里不是有监控的吗?”秦酒伸手指了指天花板角的位置,“你自己调取出来看看就是了。”
“没开!”薄司年果断回答。
秦酒一怔,很是诧异的看着他。
屋内的监控是装饰?
“真的没开,我没那么变态。”薄司年搂着她,回答的很是诚恳,“门口有监控是开着的,屋内的基本不开,安装着也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自己老婆跟孩子在这里住着,开什么监控?”
万一有什么私密的事情,被拍到了上了网,再被被黑的话,岂不是自寻麻烦。
秦酒想了想,随后质问他,“御苑的不就开着?”
薄司年提醒她,“那是国内,这里是国外。”
他自认这完全没有可比性。
在国外的监控,万一被黑,到时
候被有心之人拿去做文章,跨国丑闻,薄氏断然承受不起这样的损失。
相比国内,他的势力更为集中,因此完全无须顾虑这个。
其实,更主要的一点就是在这次之前,御景别墅他基本也没怎么住,所以这一层的监控也就没怎么开。
秦酒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困了,去睡觉。”
她开口催着,示意他松开自己。
薄司年搂着她的手,却依旧没有要松开的意思,甚至还将她往他的怀里带了带。
男人的下颚轻轻的磨蹭着她的发丝,汲取着她身上的气息。
“之暖姐肚子的孩子是子晟哥的,不是我的……我跟她没关系,我只把她当姐姐看。”
薄司年突如其来的解释,让秦酒心头一颤。
但很快,她便抚平了心底的情绪,神情淡漠的点了点头,“嗯。”
得到她的回应,薄司年紧急的搂着她,犹豫再三后,还是开了口,“我打算接之暖姐回国。”
闻言,秦酒眸底闪过一抹寒意。
“嗯,”回应他的依旧是淡漠的态度。
薄司年心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焦虑感。
“接之暖姐回国,我会给单独安排在别处,之前在薄宅的事情……”薄司
年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告诉她,“电梯事故,是姜子晟安排的人,目的是冲着之暖姐来的。”
“之暖姐腹中的孩子,是在他们签署了离婚协议之后怀上的……姜子晟觉得孩子出生后,会给他带来麻烦,所以想要之暖姐流产。可之暖不同意……两人便一直僵持着。”
他嗓音低沉,而又平缓,唯有搂着秦酒的手却在无意识的收紧,透露着他此刻的不安。
“电梯爆炸的事情,是姜子晟收买了一个女佣,让对方在趁着打扫卫生时,透过缝隙,偷偷往里的钢索倾倒的腐蚀液。”
“只是那个女佣没把控好度,一大部分都洒在了别处,腐蚀液腐蚀了电路,以及一些胶体……”
“那气体本身也只是一个迷药而已,被安装在一个瓶子里,等着电梯故障时,能够通过电梯缝隙挤压从而释放出来,让电梯里的人失去神经麻痹自我,不能自救而已。有毒气体,是迷药里的成分跟胶体腐蚀电化后产生的气体合在一起生成的。”
“所以,电梯爆炸的事情完全不是你理解的那样。那件事情跟之暖姐没有关系,她也是受害者。只是姜子晟没有料到,那天会进电梯,造成电梯事故的人会
是你跟念宝。”
听到这里,秦酒挑眉问:“你调查来的?”
薄司年应声,“嗯。”
“那……那位叫做姜子晟的人,承认了?”秦酒对他的说法抱有质疑态度。
薄司年回答她,“我今天出门,第一是为了他对之暖姐施暴的事情,第二也是为了证实薄家电梯爆炸的事情。”
“那他承认了?”秦酒抬眼看着他。
薄司年俯身,亲吻着她的眉眼,嗓音磁性而又蛊惑,“他不承认。”
秦酒用力的推了推他,怒不可遏的眸子直视着他,“没有得到证实的事情,你来我这……言之凿凿的当成事实依据,来劝说我?”
“你这些话……是转述的吧?”
“谁跟你说的?”
“简森调查的?警署?”
“还是……顾之暖?”
越说到后面,秦酒的目光越冷。
她就这样直直的盯着面前男人,静等他的回答。
可许久也没得到他的回应,气的她一口咬在了男人肩膀上。
“薄司年,你真他妈是个智X!”
“嘶!”薄司年吃痛出声。
秦酒又是重重的一脚踩在了他脚背上,狠狠的碾压。
薄司年蹙眉,吃痛一声,搂着她腰间的手依旧没有要收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