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吧。”秦酒也不知道自己去没去过。
“嗯?”见不是肯定的回答,薄司年拧盖子的手一顿,“什么叫做没吧?”
秦酒打字回应:“我也不确定。”
“不确定?”
在薄司年看来,这很敷衍。
“嗯……”秦酒应了应,随后侧身抱着枕头躺下。
薄司年起身收拾了药装入袋子里。
随后俯身,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什么叫做不确定?”
他捏过她的脸,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秦酒被迫对上他阴鸷的眸子时,心下意识一紧。
这男人又不高兴了!
“应该是在萧潇的男友名单上见过吧……”秦酒在手机上输入着。
薄司年扬眉,“萧潇?”
“对啊,她换男友很勤的,什么样的都有,还有一本纪念册呢!”
秦酒虽然这样说,但心里想的却是,萧潇对不住了,我只能拿你挡一挡。
关于宁墨,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名字耳熟。
平时,她也没有看什么新闻的习惯。
“宁墨是外交官,怎么会跟萧潇扯上关系?”薄司年坚持认为她是在敷衍自己。
“……万一在没成为外交官之前认识的呢?”
看着秦酒在手机上输入的内容,薄司年眸色渐沉。
“那你呢?有跟她那样吗?”
“哪样?”秦酒打字追问。
“前男友手册,交好的异性的手册?”他的声音低低的,听上去没有任何波澜。
“没有。”秦酒果断干脆的回答,“骗你的话,我天打五雷轰。”
刚打完最后一个字,她才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为什么要跟他解释这个?
一抬头,果然对上了男人含笑的眸子。
秦酒的心咯噔了下,随之而来的是不规律的跳动。
她挪动了一下身子,直接从薄司年的咯吱窝下钻了出去。
“去哪?”薄司年见她下床,出声询问。
秦酒随手指了指洗手间。
薄司年拧眉,视线扫过她的脊背时,交代了一句句,“慢点走。”
生怕她摔着,再磕着。
秦酒背对着他,点了点头后大步的走进洗手间。
关上门,背靠着门而站,她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刚才她不应该解释那么多的……
见鬼了,她为什么要跟薄司年解释?
秦酒定了定心神后,走向马桶。
按下冲水的按钮后,又走到洗手台前。
捧起水洗了一把脸,顺带着清醒下。
抬头看向镜子时,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张那酷似自己的脸。
往事犹如倒
带一帧帧的浮现出来。
心口的疼痛感,开始逐渐蔓延。
“嘶……”
扶着洗手台的手,指骨泛白,渐渐变得无力。
秦酒转过身,背靠着洗手台缓缓滑落。
这时,洗手间的门突然打开。
秦酒面色煞白蜷缩在地的模样,映入薄司年的眸中。
“怎么了?”他大步上前,将人腾空抱起。
秦酒抓着他衣角,想要开口,可嗓子根本发不出声。
她想让他出去。
“我去叫医生,你坚持下。”
把人抱到床上放下,薄司年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简森,叫医生立马过来,快!”
吩咐完,转身见床上的人佝偻着身体在床上蜷缩成一圈
额间密密麻麻的沁满了汗。
薄司年上前,抱过她,目光触及她揪着心口位置的衣角。
下意识的想到了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秦念。
“心脏疼吗?”他问。
秦酒睁开模糊的双眼,伸手用力的推他。
用尽力气,尝试着发声。
沙哑,干瘪的嗓音才在房间内响起。
“你走!走开!”
因为太过用力,喉间开始有血腥味蔓延。
闻声,薄司年的目光顿时变得冷沉。
他不管她如何抗拒自己的触碰,仍将人护在
怀里。
秦酒靠在他怀里,伸收想要拿过床上的手机。
“……程锦……电话……”
再次发声,唇间明显有血开始溢出。
薄司年面色一寒。
程锦!
又是他!
为什么每次一有事情,都是找他?
“我们先让医生看了之后再说……嗯?”
秦酒摇摇头,“找……找萧潇跟程锦……”
她只要他们过来。
薄司年没有说话,直接将一旁的手机推开更远,不让秦酒拿到。
与此同时,简森带着医生赶过来。
“她心口痛。”薄司年告知前来的医生。
医生打量了秦酒一眼,见她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
一张脸也是惨白的不忍直视。
“持续多久了?”医生询问。
薄司年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嗓音冷沉,“十分钟左右。”
“病人这是心悸。”
医生检查完,随后给秦酒注射镇定剂。
片刻后,秦酒逐渐安静下来。
“这是药,回等她醒了,记得给她服用。”医生将药分装后交给薄司年,随后又问道:“病人这样的情况,是偶尔的还是经常性的?”
“第一次……”薄司年刚说完,便又摇头,“不清楚,依医生看呢?”
医生看了眼面色
煞白躺在床上的人,说道:“不好下判断,不过……我建议最好跟病人沟通下如果是经常的话,去医院检或者去做一下心理咨询。”
闻言,薄司年面色一沉,“心理治疗?”
“我这只是初步的假设,具体的还是要去医院。”医生交代完,转身离开。
房间里,薄司年站在床边看着沉睡中的人。
之前在医院,已经给她体检过了,没有任何大的毛病。
更没说有心脏疾病……
薄司年目光移动,瞥见床上的血迹,不由得皱紧眉头。
低头扫了一眼,见自己的衣服上也沾着少许血迹。
随即从浴室里拿来温热的毛巾,替秦酒擦拭掉嘴角的血迹。
目光触及她衣领上的血迹,和浸透的汗。
犹豫了下,掀开被子将人抱起,进了浴室。
又打电话吩咐人,把卧室的床单被褥做了更换。
与此同时,对面的套房。
在沙发上办公的宁墨听到动静,起身打开房门。
入眼便是酒店人员抱着带血的床单被褥出来。
男人眉梢微挑,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那扇紧闭着的房门。
“这是怎么回事?”身后传来苏青的声音。
宁墨回头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我也是刚出来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