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听说秦酒苏醒。
凌霜华带着琼姨,准备了吃的过来。
却被薄司年拦在了病房外。
“我是你妈,我怎么就不能看我儿媳了?”凌霜华不悦。
“妈,她现在休息,刚躺下,也吃过了。”薄司年反锁着病房门,坚决不让凌霜华进去。
“我就看她一眼,你怎么跟防贼一样的防着我?”凌霜华怒斥。
薄司年拧眉,不语。
一旁的琼姨觉察到问题,“夫人,三少爷可能是还没缓过来,当时三少奶奶跟小少爷就在电梯里,出了那样的事情,有阴影也正常。”
话落,琼姨将保温盒递给薄司年,“这是夫人亲自熬的汤,给三少奶奶补身子的,还有这个是小少爷的。”
就这样,凌霜华被琼姨拉着离开。
薄司年拿着保温壶,开门进去后,把东西拿进洗手间倒掉。
他的确心有余悸。
先是有毒的气体,电梯爆炸。
万一再是饮食下毒……
冲水声响起,秦酒缓缓睁开眼睛。
这时,薄司年从洗手间出来。
见他拿着一个保温壶,不由得疑惑。
那是谁送来的?
薄司年见她盯着自己,打趣道:“薄宅送来的,你要喝吗?”
一听是薄宅,秦酒立马摇头。
她才
不要喝!
怕丧命!
薄司年拿纸巾擦了手,才走到病床边问:“想说什么?”
秦酒拿过平板,在上面熟练的输入一串内容:“你就这么把东西倒掉了,会不会不大好?”
薄司年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那下次我看着你喝?”
秦酒抱着平板,摇了摇头。
她才不要!
“是谁送过来的?”她又问。
“我母亲。”薄司年回道。
秦酒一愣,随即打字:“你妈做的?倒掉了不心疼吗?”
薄司年淡淡的瞥了眼,不以为然说:“那你能安心喝吗?”
秦酒:“……”
好吧,她不安心。
薄司年伸手,拿过她平板放到一旁。
“你吃的有程锦给你搭配,薄家送来的,就算没有问题我也不会让你吃。”
万一食物相冲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秦酒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要不要出去走一走?”薄司年询问她的意见。
秦酒点点头。
薄司年拿来轮椅,扶着她坐上去后,推着她出了病房。
因为失声,秦酒变得很安静。
两人来到医院的一处后花园。
周围时不时有医生,病人及其家属路过。
“电梯里,你是怎么出来的?”薄司年突然停下脚步问她。
秦酒
抬头看他,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薄司年拿出手机递给她。
“秘密。”
薄司年看着她输入,当下明白过来,她对他保留的很多。
“秦酒。”
他从轮椅后面绕到她面前蹲下,神情认真而又严肃。
秦酒看着眼前男人,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么正式。
“答应我,以后无论什么情况,都记得先保自己。”
秦酒闻声,脸上表情僵住。
在她听来,薄司年这话的含义,无异于是舍弃了念宝。
“抱歉,我做不到跟你保证。”她在手机里输入。
念宝是晚晚留下的血脉,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绊。
她做不到舍弃他。
“我知道,你不会理解。薄司年,我也没希望你能理解……”
这一段文字,让薄司年不由的心下沉闷。
她不希望他理解她,可他却奢望,她能理解自己多一些……
薄司年敛了敛眸色,缓缓起身。
走到她身后,继续推着轮椅走。
一路上,薄司年都没有再说话。
两人之间的气氛,从开始的轻松演变成沉闷。
在花园里简单逛了逛,便回了病房。
……
第二天。
得知秦酒出事的萧潇,火急火燎的赶到医院。
“听说你乘坐电梯时
被困,又遇到了爆炸?”
她在病床边,反复的查看着秦酒,“没缺胳膊缺腿吧?”
秦酒:“……”
“你的嗓子……”
“不过没事,不影响比赛。”
萧潇在一旁叹气,“之前你脊背不好,这一次比赛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秦酒在平板上写着。
“那就好。”萧潇点点头,又说:“要不还是别去了吧?你现在这样,我不放心。”
秦酒摇摇头。
“可……薄司年肯让你去吗?”
秦酒比划了下脸,示意萧潇。
萧潇拧眉,“不会被他认出来吧?”
秦酒继续打字:“住院而已,你就躺着,让安澈和程锦配合你。”
萧潇眉头皱的更紧了,“躺着可还行,可别回头表演亲热戏!”
“你想吗?”秦酒打趣她,“你不是想找帅哥?”
萧潇哼了一声,“薄司年长得帅是没错,但他霸道独断专行不是我的菜!”
话落,又言归正传,“怪不得之前程锦就说薄家不适合你,看来,他真的比我要了解你。”
“我还想着……薄司年虽然有时候挺暴躁,但还挺护你的,现在想想,他连你的生命安全都保证不了……”
“赶紧撤!别搭上性命,不值得!”
秦酒点点
头,很是认同。
“你这里,怎么没人伺候啊?”萧潇环顾四周,发现不像之前那样,有佣人在病房里候着。
“没有佣人。”秦酒在平板上写着,“薄司年不让。”
“那你一个人在这里?”
“不是,薄司年每天都来。”
“那他人呢?”萧潇说着,四处张望,生怕薄司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出去了,跟你正好错开。”
“那就好!”萧潇猛地松了一口气“我跟你说的,你可记着些,薄家太吓人了。”
秦酒点头,嗯了一声。
……
萧潇离开病房一个小时后,薄司年回来了。
手中提了一袋子水果,还有几本书。
“你去南茶苑了?”秦酒打字问他。
那书分明就是她在南茶苑的书。
这家伙哪里来的钥匙?
“程锦给我的钥匙。”薄司年说道。
秦酒:“……”
南茶苑的钥匙在程锦那的确有一把。
可她怎么就不信程锦会给他钥匙呢?
“萧潇来过了?”薄司年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秦酒微愣,没回应。
想着两人前后离开的时间,不应该能碰到才是。
薄司年走到窗户前,推开窗通风。
“香水味,刺鼻。”
话落,他拿过纸巾掩掩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