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
晚餐时间。
秦酒跟着艾管家下楼,进到餐厅。
慕风身上一身迷彩服被更换,穿着一身休闲装。
这样的装束,将他身上温和气质衬托的更加明显。
“吃饭。”
慕风拉开椅子,示意她坐下。
秦酒上前,入座。
晚餐很丰盛,奇怪的还都是她爱吃的。
“尝尝看。”慕风热情的给她夹菜。
秦酒尝了尝,隐约觉得味道有些熟悉。
但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吃过。
“厨师做的吗?”她随口问道。
“秦小姐,岛上没有厨师,是慕少爷做的。”女佣在旁解释着。
闻言,慕风抬手示意她们退下。
餐厅里,只留下他们两人。
“因为不经常住,所以没有配备厨师,平时他们都是自己做饭的。”
“我偶尔来住,也是管家做饭,不过都是按着K国的口味来的,你可能吃不惯。”
说着,他指了指她面前的几道菜,“你尝尝看。”
秦酒逐一尝了尝。
入嘴,味道还是很熟悉。
让她对眼前的慕风愈发好奇。
K国,她从来没有去过。
也没有吃过K国的菜。
可这些菜她不但觉得好吃,那似曾相识的味道,在她心底滋生得很强烈。
为什
么会这样?
饭吃到一半,女佣慌里慌张的过来汇报,“慕少爷,外面来了客人。”
闻言,秦酒一怔。
反观,慕风却是很淡定,好像早就知道似的。
“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在秦酒还没反应过来时。
餐厅门外,已经传来了巨大的响动。
她下意识的蹙眉,然后开口:“薄司年?”
慕风闻声,点头。
“知道是我,还不出来。”餐厅门口,男人衣着一身黑色风衣,阴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秦酒犹豫了下,放下筷子,缓缓起身。
毕竟是在别人这里暂住,她不想闹事。
生怕薄司年又暴脾气上头,在这里一通打砸。
她上前,下意识的拉过男人的手,嗓音轻柔,“去外面说。”
她的温柔,顺从,让薄司年十分不痛快。
目光扫过她身上的居家服,怒意更是冲上大脑。
于是一把甩开了她。
秦酒踉跄着后退,崴了脚。
在一旁的女佣上前立马扶住她,才不至于让她摔在地上。
“薄先生!”
慕风的语气突然凛冽了几分钟“您刚才那样的行为,有失的身份。”
话语间,他看向秦酒的目光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心疼。
却还是入了薄司年眼
。
“慕少爷带着别人妻子私奔的举动……也未必见得有多符合,慕家名门的做派。”
慕风:“……”
“慕少爷,当初我收留你,承的是你父亲的恩情。”薄司年一字一句的说着,“慕少爷可切莫因私,毁坏了我薄某跟您父亲的交情。”
慕风搁在餐桌上的手缓缓收紧。
温和的眸子深处,渐起寒意。
“别吵了薄司年,我跟你回去,你别在这里为难人!”秦酒上前,一把拉过他,却被他反手揽入怀里。
薄司年低头看着她,阴鸷的眸子里,不悦跟炙热交错复杂。
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柔嫩的唇畔,轻勾唇角,“你当然该跟我回去,毕竟……我们还有孩子不是吗?”
秦酒:“……”
“孩子知道我回去了,你没回,吵着要见你。”
秦酒轻蹙眉。
她知道薄司年这说的是谎话。
意在用念宝威胁自己。
孩子二字入耳,慕风紧握着的手青筋凸显。
秦酒不悦的从薄司年怀里挣脱出来,“回去了。”
说罢,拉过他的手腕,将人强硬的往餐厅外拉。
直升机起飞,刮起的巨风,从客厅顺入餐厅。
慕风怔愣的坐在餐桌前,微凉的目光落在桌上几乎未动的菜上
……
……
时隔几天,再次回到御苑。
秦酒没想到,会遇到顾之暖。
“司年,这位是……”
初见,顾之暖一开口,秦酒便听出了她的声音。顾之暖怔怔的看向被薄司年抱在怀里的人。
薄司年将人放下,秦酒从他诺大的风衣里退出来。
客厅里,秦酒身穿白色睡衣,一头乌黑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
本该是温婉可人的搭配,偏偏周身弥漫着清冷气息。
顾之暖衣着一身性感知性的真丝睡衣,温婉气质尽显。
二者明显的冲突。
“我醒来没看见你人,以为你去公司了。”
顾之暖的语气分外温柔,连带着目光都是柔情如水。
她的视线从秦酒身上划过后,落在薄司年身上。
薄司年脱下风衣,交给手下,沉声开口,“她是秦酒。”
顾之暖闻声,面露温柔的笑意,“原来是弟妹。”
随后话锋一转,“司年,我煲了你爱喝的汤,回头记得喝。”
看着她举止优雅的转身离开客厅,秦酒垂眸,鼻子轻轻的吸了吸。
这味道,好熟悉。
是怎么回事?
刚才,顾之暖靠近自己的时候,身上的气息……
她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见她失魂的模样,薄
司年不悦的皱眉,不耐的催促她,“回屋待着去。”
秦酒倏然回神,瞥了他一眼后,拔腿就往楼上跑。
薄司年看着她跟见了洪水猛兽一般,压下的怒火,再次腾起。
一脚踹翻一旁的椅子后,跨大步上楼。
“少夫人?”
郝姨路过,见她一个劲的在推卧室房门。
“卧室怎么锁了?”秦酒急切询问。
她着急进屋!
郝姨说:“先生交代的,而且,先生已经让人将您的物品挪到了他的卧室。”
“我不要跟他一间屋!郝姨,快点给我开门。”秦酒着急的说着。
郝姨眉头紧了紧,“少夫人,这样不好。”
“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您不能一直跟先生分床睡的。”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极其陌生的声音。
秦酒转头,见是一名跟郝姨年纪相仿的女人,看着有点不好惹的样子。
秦酒蹙眉问,“你是谁?”
“我是姜嬷嬷。”
嬷嬷?
“薄宅安排过来的?”这是她下意识能联想到的。
“是,是先生的母亲安排我过来的。”姜嬷嬷笑着回道。
这时,楼梯口传来脚步声。
“郝姨,给我开门好不好!”
秦酒着急,嗓音发颤。
她不要跟薄司年一个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