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和萧潇离开后,秦酒便在沙发上缩着。
一手拿起茶几上的零食,另一只手拿起遥控器切换频道。
切换至新闻频道。
见正在播放着隧道面临塌方,以及山上发现尸骸的后续报道。
新闻插播的画面中,能清楚的看到山上的老妇人正在被一个记者追问的画面。
她打开弹幕。
见有不少网友评论的都是薄氏使用权势作恶的评论。
有的甚至还将山上的三条人命归咎在了薄氏早期发展上。
秦酒怀里抱着抱枕,倚靠在沙发上。
出其的有耐心,将网上的评论,从头看到了尾。
尽管都是清一色的一头倒的负面评论,没有任何理性的分析。
但她在评论里,也还是是搜集了不少薄氏早期发展的信息。
老妇人如今居住的那片山,早期并非荒山,而是一个村落。
拆迁的要求是尽数搬走。
偏着留下老妇人一户,的确很奇怪。
老妇人的小木屋绝对不是后来建造的,看上去到像是翻新过的。
拆迁的时候没有拆干净?
秦酒正思忖着时,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来人看了一眼正在播放的电视,眸色微沉。
男人径直走进客厅,伸
手从秦酒手里接过遥控器。
电视声戛然而止。
秦酒的思绪瞬间被拉回,一抬眼就对上了薄司年深邃不见底的眼眸。
“你怎么过来了?”她惊讶。
“这里也是薄宅的一部分,我为什么不能来?”薄司年放下遥控器,低沉的语调中夹杂着一丝不悦。
“那到不是,不过……这里不是给客人居住的嘛?”秦酒双腿盘踞坐在沙发上,怀里塞着一个抱枕,腿上还有一包薯片。
模样看上去,很是显得慵懒。
只不过她忘了自己身上的衣着,不适合摆出这一姿态。
双腿上虽然摆放着抱枕,但整个仪态,真的不是很入眼。
薄司年轻皱眉,欲言又止。
他伸手,拿起她面前的一包眼看着要见底的薯片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就要天黑了,差不多该吃饭了。”
说着,扫了一眼茶几上大包小包的零食,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是萧潇跟程锦的,你别多事。”秦酒看出了他的心思,出声提醒他。
薄司年嗯了一声,说道:“起来,回家。”
秦酒看了一眼时间,萧潇跟程锦离开也有一会儿了。
“我再坐一会儿。”她琢磨着他们也该回来了。
闻
言,薄司年脸色略显难看。
她不起,他也不走。
一个坐在沙发上没事人一样,另一个站在那,周身笼罩着寒意。
秦酒余光瞄了男人一眼,蹙眉。
她真是不理解,薄司年为什么总喜欢盯着自己。
管那么紧做什么?
“行了,行了,我跟你走还不行么。”
说罢,秦酒放下抱枕下了沙发。
刚一起身,就听到了一阵欢快的脚步声传来。
“酒酒,你要的东西我们给你买回来了,顺带着,还买了一堆吃的。”
萧潇手里拿着从药店买回来的验孕棒小跑进来,“还多给你储备了避孕药!”
话音刚落,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客厅里居然多了一人。
意识到不对劲的萧潇缓缓转头,直接对上了薄司年冰冷的目光。
见状,秦酒直接一把夺过了萧潇手里的东西,拔腿就跑出了客厅。
她的速度犹如一阵风。
等到薄司年反应过来时,早已不见了秦酒的身影。
男人眼眸微沉,抬脚大步的走出客厅。
程锦提着一袋子吃的进来,正好跟他打了一个照面。
“薄先生?”
见人面色阴沉可怖,程锦有些不明所以。
薄司年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径
直从他身边越过,离开。
程锦进门,看到萧潇呆愣的神情,问道:“怎么了?”
说着,视线扫过她空荡荡的手,瞬间明白了过来。
“我没注意到薄司年也在……”
“酒酒不会有事吧?”
萧潇有些心虚的问着。
“那不好说怿女美得看薄司年是什么心态。”程锦将一满袋的购物袋搁在桌上,“万一……他有想让小酒怀孕的打算的话……那小酒后头要可能要遭罪。”
“那……”萧潇一听,就更担心了,“他不会对秦酒动粗吧?”
“你也别太担心,小酒那性子,也不是个肯吃亏的主。薄司年……弄不过她的。”
程锦对秦酒的处境,虽有担忧,但也深知她不是个柔弱性子。
“要是真的让她吃亏了,她指不定就跟薄司年决裂了。”
“那倒也是。”萧潇一想,觉得也在理。
……
秦酒从小洋房一路不带停的跑回了房,且还不是薄司年的卧室。
而是秦念的卧室。
她在秦念的房内扫了一眼后,将验孕棒跟避孕药藏在了隐蔽的地方。
一回头见念宝正疑惑的盯着自己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不许说,包括你爹地。”
秦念眨巴
着大眼睛,一脸疑惑:“妈咪,你在藏什么啊?”
秦酒挑眉,语气有些严肃,“不许问,小孩子……知道太多不好。”
秦念这才点点小脑袋,哦了一声。
秦酒随后又去打开了房门,关注楼下动静。
见薄司年还没回来,她一溜烟出门,去了薄司年的卧室。
声东击西。
薄司年刚走进客厅,一抬头,就看见秦酒开门进屋的背影。
他大步上楼,一旁有路过的佣人恭敬问候,他也不回应。
走到房门口时,薄司年旋转门把,发现门被锁着。
本就阴沉的面色更冷了几分。
“琼姨!”他厉声唤来人。
“三少爷,什么事情?”琼姨不明所以的过来,见他一脸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时,一颗心瞬间提起。
“开门!”
琼姨不敢怠慢,随即唤人拿来备用钥匙,打开卧室房门。
薄司年抬脚走进卧室,脚后跟直接带上了房门。
沉着脸,走向内卧。
秦酒躺在床上,全身被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
薄司年走上前,伸手拉扯着被子,“起来!”
秦酒牢牢的攥着被子,纹丝不动。
“起来!”薄司年的语气带着浓浓的不悦。
“我数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