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后,薄司年带着秦酒直接回了御苑。
简森带着人将秦念从南茶苑接去了薄宅。
“不接来御苑吗?”
秦酒知道这个事情,就去找薄司年理论。
“孩子现在的情况,放在薄宅最好,爸妈可以时刻照看着。”
“把孩子接到御苑,你看着?”
薄司年坐在书桌前,用那幽深的眸子锁着她,“不是你说的,念宝的事情不能让青青知道。”
“那……”秦酒语塞。
“老规矩,周末接过来。”薄司年摘下眼镜,合上笔记本电脑。
秦酒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薄司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敛了敛眸子,莫名觉得口干。
拿起书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润喉。
秦酒回到卧室后,直接反锁了房门。
不一会儿,门把转动的声音响起。
接着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秦酒,开门。”
“有事的话直接在外面说也一样,我听的见。”
秦酒大声回应一句,外面的动静就消失了。
她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才起身走到门口,悄悄打开房门往外张望。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将门顶住。
秦酒:“……”
失算了!
薄司年现身,动作霸道的把门推开。
“你没走?”秦
酒被他逼着往后退了退。
薄司年不答,直接进门。
“你不是……有事情要问嘛?”秦酒转移话题,“你问啊。”
薄司年挑眉道:“程锦那边,你给个电话。”
“哦,知道了。”秦酒难得好脾气的问他,“是要现在打吗?或者我给他留个言。”
薄司年淡声说了句,“随便。”
秦酒嗯了一声,走到床边拿起手机就给程锦发信息。
“喏,留言了。”
她很识时务的将信息页面展示给薄司年看。
男人只是点了点头。
秦酒原以为他应该会走,可他并没有。
“那么晚了,你不休息吗?”秦酒悄咪咪的将脚从床边慢慢往外挪动。
薄司年将她这一举动看在眼里,轻勾唇角。
“这么晚了,你不也没休息么?”
“我睡了,是你把我吵醒的。”秦酒说着,还不忘抬手示意,“你可以走了。”
刚才她还想着演一演,现在索性都懒得装了。
直接下逐客令。
薄司年倒是没有再多留,转身离开卧室。
待人走后,秦酒立马上前,反锁了房门。
薄司年听到落锁声,拧了拧眉。
晚上,秦酒睡得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人在拨动自己的身子。
“嗯~萧潇,别动
我~”
呢喃了句后,她翻身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睡。
……
第二天一早,秦酒醒来。
掀开被子刚要起身,鼻息间飘入一股淡淡的,不属于她身上的幽香。
她不由得蹙眉,狐疑的凑近被子闻了闻,却是什么味道也没有。
难道是她多想了?
起床洗漱后,她离开卧室。
下楼后,她就看到院子里有人正铺路。
原本的草坪中分离出了一条石子路。
在一旁甚至还浇筑了一个小鱼池,可以看到有几条不知道什么品种的小鱼在里面畅游。
“夫人。”郝姨过来,恭敬开口。
“这前院为什么要整改?”一片绿草皮不也挺好的。
有钱人,就是喜欢浪费资源。
郝姨说:“先生觉得单一了些,就让整改了。”
秦酒撇撇嘴,果然,资本家的天性。
“早餐给您放餐厅了。”郝姨随即说道。
秦酒点点头,转身走了进去。
她进餐厅的时候,薄司年正好放筷。
起身时,他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就在秦酒以为他大概是要说教时,就见他径直绕过她出了餐厅。
“……”
秦酒上前拉开椅子坐下,伸手摸了摸杯子,牛奶还是温热的。
餐厅的落地窗,可
以一眼看到前院的布景。
听着蝉鸣,看着美景,心情倒也不错。
这时,她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亮起。
是程锦的回信。
【你跟那个薄司年,准备一直这样?】
秦酒挑眉,正纳闷怎么回时,又来了一条信息。
【萧潇都跟我说了。】
【作为你亲近的异性友人,我可提醒你在先,薄司年可不是什么良人。】
【小心为上。】
秦酒勾唇浅笑,熟练在手机上输入,【知道了,我有分寸的。】
【那就最好,对了,我让人给你的药,你收到了吗?】
秦酒一愣,立马打字问:【什么药?】
【上次你跟萧潇在苏家宴会出事后,我让薄司年的助理给你捎带回去的药,两样。】
秦酒抬眼看向餐厅外,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惬意的看报纸的男人。
直接拉开椅子,起身出去。
薄司年正专注的看着财经报,突然手里一空。
一抬眼,就对上秦酒清冷的目光。
“程锦给我的药呢?”她朝着他伸出手。
薄司年眸光微闪,并不说话。
“给我,药。”秦酒有些不耐的催促着。
薄司年抬手想把报纸拿回,却被她随手一叠后放到了别处。
他轻挑眉角,稍显不悦。
“把药给我。”秦酒态度坚定。
“药在医药箱里。”
说罢,他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抬脚准备离开客厅。
秦酒一把拉住他的手腕,“陪我去找。你放的,我不知道是什么药,又长什么样子。”
薄司年低头看着她握着自己的手,喉结微滚动。
……
御苑一楼,有一间单独的储物间。
平时要用的一些物品都放在里面。
医药箱也不例外。
二人穿过珠帘进到储物间,站在几个柜子前。
秦酒扫了一眼,没见到医药箱。
“郝姨, 医药箱。”秦酒转头朝外面喊。
郝姨很快过来。
从一个抽屉里拿出医药箱搁在桌上。
秦酒上前打开,入眼便是品种繁多的日常用药。
“你过来。”秦酒朝着站在一边的薄司年勾了勾手指。
见状,郝姨错愕。
她余光偷偷的看了一眼站在旁的薄司年,见其面色微沉,一时猜不透是什么情绪。
秦酒见他没反应,干脆一把将人拽了过来。
“哪个?”
见男人仍是没反应,她开始语言威胁,“赶紧说,不然你以后别想从我嘴里听到一句实话!”
“这两个。”薄司年这才指章一个棕色玻璃瓶,和一个全塑封的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