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
随着话音的落下,秦酒已经起身钻出了车窗。
她的动作很迅速,让薄司年来不及反应。
“回来!危险!”
他伸手去拉她,却还是迟了一步。
此时的秦酒已经被人拽到了一辆红色机车上,稳稳而坐。
薄司年看到她上了对方的机车后,接过头盔戴上,便俯身抱住了骑车人的腰。
“让你的人围着这辆车走!”
秦酒大声跟骑车的男人说着。
“知道了。”对方回应。
车窗依旧开着,薄司年可以清楚的听到车外两人的对话。
他眯了眯眼,扫了一眼衣着一身红色机车服的人。
呵,男人!
一时间,薄家的两辆车,前后左右各被机车包围。
秦酒扭头,朝着薄司年大喊:“有另一拨人在故意找事,你让司机开快点,我们护着你们一段路!”
薄司年听到了她的话,却不作回应。
沉默片刻,才吩咐司机,“通知另一辆车,加速行驶。”
“是,先生。”
……
之后的一路,两辆豪车极速行驶。
负责护送的机车队,一路跟随到湾岭后才开始减速。
后面不见了机车队,薄司年吩咐司机停车,并给秦酒打去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一直没人
接。
正准备挂断时,电话接通。
“你好。”
电话里传来男人的声音。
“秦酒呢?”
薄司年冷声询问。
另一头的男人看了一眼在身后茂密的树丛,“她在换衣服,等一下就过来。”
闻言,薄司年眸底的寒意愈深。
“换衣服?”
“嗯。”男人不以为然的说着,“她那身衣服不方便骑车。”
薄司年握着电话,一直没有挂断,显然在等着秦酒接听。
男人也注意到了这一细节,扭头问了声:“酒,好了没?”
“好了,这就出来。”秦酒换上衣服,拿着头盔从树丛里出来。
“你是不是胖了点?”男人一眼就看到了她微凸的肚子。
秦酒低头扫了一眼,摸了摸,好像的确有那么一点。
“你的电话。”男人把手机递给她。
秦酒接过后,看了一眼号码。
陌生号码,也不记得是谁的。
“哪位?”她问。
“我。”电话一头传来薄司年低沉,且夹杂着一丝不悦的声音。
“你们到哪儿了?”秦酒立刻询问。
“刚上湾岭。”
“那你们继续往前开吧,那些找事的人应该已经甩掉了。”
“嗯。”薄司年沉声应了应,随后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先去,晚些时候我会找你的。”
说罢,秦酒直接挂断了电话。
薄司年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眸光微凛。
随后翻出通讯录,直接给简森去了电话。
“我之前让你调查,秦酒的资料,发给我。”
电话刚挂断,手机邮箱就响起提示音。
薄司年点开,查看。
上面有关秦酒的情况,除了有关秦家的零星讯息,其他的几乎都一笔带过,有的甚至都未提及。
薄司年又给简森打去电话。
“这就是你调查来的资料?”他的语气明显带着怒意。
简森说:“私家侦探那边传过来的,的确就这么一点。”
“重新调查,越详细越好!”
说完,薄司年再次挂断电话。
……
梁海湾的盘山路,过了湾岭便就有一处停车场,作为休息站。
薄家的两辆车前后平安的驶入休息站,
薄夫人,凌霜华走下车,立马走到薄司年的车旁。
车窗打开,却不见车内有秦酒的身影。
“儿媳妇呢?”她好奇的问自己的儿子。
“爬窗走了。”薄司年如实回答。
凌霜华一惊,“哎?……爬窗?”
薄擎天闻声而来,语气严凛,“刚才那些机车是怎么一回事?往年我跟你妈也来,从来没有遇
到过像今天这样的事情。”
薄司年推开车门下车,淡淡的瞥了一眼自己父亲,“你们儿媳招来的。”
“什么?”凌霜华错愣的看了一眼薄擎天,嗓音软乎乎的,“老公,这……”
薄擎天当即便是厉声斥责:“胡闹!堂堂薄家三少奶奶,跟一群飙车党为伍不说。光天化日的,还跟人上路扰乱秩序!”
薄擎天年少时,曾被薄老太送去过部队。
为期五年。
其目的的是为了防止他年少因家境过于优渥,而跟其他富家少爷学坏了。
可没成想,却让他在部队养成了呆板的性子。
以至于,后来就连薄老太精心给他安排的第一任妻子,始终入不了他的眼。
这才有了凌霜华这个妻子。
年少时的凌霜华身上更多偏向于江南水乡的女子。
娇俏可人,但又不失天真活泼。
深得薄擎天的心。
薄司年看了一眼自己父亲,然后用眼神示意自己母亲。
凌霜华见状,随即拽了拽薄擎天的衣袖,柔声安抚着,“好了,在外头呢。别这样,给孩子们一点面子。”
随后又刻意拉高声音,“让人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家,会家暴妻儿呢!”
果然,休息站的工作人员立刻投来了异样的眼光。
薄司年,“……”
薄擎天干咳两声,也是觉得尴尬,“那她……”
“她说让我们先走,回头她会跟我们汇合。”薄司年解释道。
薄擎天还想说什么,却被凌霜华拉着回到了车上。
二老在休息站,休息了不到十分钟便离开了。
薄司年依旧停留在休息站。
后面的机车上山,势必要路过这里。
可等了很久,只是开头见了几辆车上来,之后不见再有机车上山。
更没有看到秦酒的人。
“这里还有没有别的路道?”薄司年上前询问休息站的保安。
保安点点头,“有,在山的另一边。这座山当初开发的时候,是双面山路。原本是要一处上山,一处下山的。但碍于那面的路面积窄,时常有大车坠崖,就都让车在这里上下山。”
薄司年嗯了一声,又问:“这里是不是有人赛车?”
“有,一天好几趟,一年到头,数都数不过来。不过都是机车。”
“那些个机车比赛,原本是只在西南边的,但是有刺头儿非要绕过来,现在这条路,几乎都要成赛车专属车道了。”
“以前,还有那种开超跑来这里比赛的。”
保安的话,让薄司年周身的寒意逐渐转盛。
所以,秦酒是去赛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