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森见他愁眉不展,说道:“小少爷最近的情况,看着挺好的,我倒是觉得先生不必着急。老爷跟夫人那边,我倒是认为少夫人能搞定。”
“她?”
不把人气死就不错了。
“小少爷是少夫人身上掉下来的肉,肯定心疼。少夫人一定不会让小少爷有事。”简森很是狗腿的提着个人看法。
“要不然,就让少夫人在薄宅住着,直到下月中旬。”
让秦酒住在薄宅?
薄司年淡淡的扫了简森一眼,“你是不是觉得她是万能的?”
这么相信秦酒能搞定他父母?
简森随即闭了嘴。
……
原定周末去薄宅。
周四当晚,秦酒就被薄司年接到了薄宅。
秦酒自然也高兴,在卧室里,抱着念宝,听他讲着在薄宅发生的事情。
“小姨。”秦念看了一眼房门,确认没人后轻声开口。
“嗯,怎么了?”秦酒轻声问他。
“他们说,小姨以后也要住在这里。”
秦酒顿时一愣。
没人跟自己提过这个事情啊!
“谁跟你说的?”
“就是奶奶身边的佣人……”
“琼姨?”秦酒问。
“嗯,”念宝点点小脑袋。
“还说,你要是在这里住着,那……
爹地也要在这里住下。”
秦酒一听,蹙眉。
住在薄宅?那怎么行?
薄宅这么多人,每天进出,有个什么举动都被盯着,那得多难受。
“小姨,我不想跟你分开。”念宝抱着她的脖子撒娇,“也不想跟爷爷奶奶分开。”
秦酒一听,挑眉。
“谁教你的?”前面那句话听着还正常,后头听着就怪怪的。
念宝见被识破,撇撇嘴。
“……他们教我的。”念宝垂下脑袋,拨动着指甲。
“那他们有跟你说原因吗?”秦酒问。
念宝摇摇头。
“那有没有人跟你说要带着你去祭祖什么的?”
“好像有……我听佣人姐姐说过。”念宝奶声奶气的回答。
秦酒瞬间明了。
“你乖乖躺着,小姨出去一趟。”
她将秦念放下,亲吻他的脸颊一下后就离开了卧室。
念宝的卧室跟薄司年的主卧在同一层。
秦酒路过书房时,看到里面有人。
她抬手敲了敲书房门,“有事情跟你谈。”
话落,才注意到薄司年正在通电话,于是丢下下一句,“忙完来找我”,就径直离开。
这时,薄司年的手机里传来女人的声音。
“司年,刚刚是谁在说话……”
“是二姐。”薄司年随口回道。
“薄染?”
电话一头,宋之暖拿着手机,浅笑,“没想到,过去了这么久,她声音都变了。”
薄司年说:“是电话的原因。”
宋之暖笑了笑,没说什么。
就在这时,电话一头传来喊声。
“我还有事,先挂了。”
“好。”
通话结束。
薄司年站在落地窗边,看着夜空上繁星点点,思绪飘远。
……
秦酒在念宝的卧室等了很久,也没等到薄司年过来找自己。
哄睡了孩子后,起身刚要出去。
房门突然打开,两人迎面,四目相对。
秦酒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后,侧身走出房间,顺带着关上房门。
“去书房。”她提议。
薄司年嗯了一声,没多说。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书房,并关上了房门。
“念宝说,你们家里人教他……让我留在这里?”
秦酒单手抱胸, 挑眉看着面前男人,“薄先生,不打算解释下今天的鸿门宴吗?”
约定好周末过来,提前到了周四晚上。
她还以为什么好事情,合着在这里埋着雷等她踩呢!
“你想不想让念宝去祭祖?”薄司年没有解释,而是征求她的意见。
“有病啊,祭祖?”秦酒怼他,“那么个小孩子去祭祖?”
薄司年睨了她一眼,没接话。
秦酒又道:“尽管说,科学的尽头是玄学,但念宝体弱……那种场合,不能去!”
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更何况,去梁梅湾,那里的路况不好,有很多飙车族,以往常有车祸发生!”
“那边的公墓也早就拆迁走了,你父母带着念宝当真是去祭祖?”
秦酒回想了下,觉的事情蹊跷,“薄司年,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我看你也不大像是肯让念宝去的样子,为什么?”她言辞犀利的反问他。
“我跟你提过的,老中医。”薄司年淡声回应。
“嗯,是说过。所以重点是老中医?”
薄司年点头。
秦酒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说道:“但我看你的样子……好像很避讳那个老中医?”
薄司年嗯了一声,“之前,那人给奶奶看诊过。”
秦酒瞬间领会到了他话里的意思,试探着问了句:“没看好?”
“嗯,奶奶的病就是因为吃了中药垮下来的。”薄司年解释道。
“既然这样,那你爹妈干嘛还要再来一次?”秦酒更是不能理解了。
“
他们相信他。”
“不应该啊,老人都给看死了,还相信啊?”
秦酒说着,走到沙发处坐下。
“就算当时是病急乱投医,可结果不好,为什么还会再想着尝试第二次?”
“这说不通啊!”
“哎,你能不能一次性讲清楚?”秦酒挑眉,示意他。
话音落下,她后知后觉的捕捉到了什么讯息。
“除非……薄奶奶在临走之前,执意让你娶我,跟这件事情有关系?”
闻言,薄司年寒沉的眸底深处闪过一抹锋芒。
“你觉得呢?”
“那就是了。”秦酒随手从桌上的果盘里拿起一个苹果,啃了一口,“那……就是说老中医还是有用的。”
“所以你父母才信他,可你不想去,是怕有万一……”
秦酒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倚靠着沙发背。
片刻后,疏离的目光落在了男人身上,“你直接出面,不能拒绝吗?”
“你是他们的孩子……哦,不对。”
秦酒止住后头的话,呢喃道:“利益冲突,表面和气而已,你们这一家子人可真怪。”
薄司年走上前,俯身,突然将她圈在自己势力范围之内,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既然你能悟到,想想看,解决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