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哥哥。”苏青见薄司年还跟秦酒站在一个地方,走上前来。
“秦小姐,萧小姐,刚才的事情,是我唐突了,请二位见谅。”
萧潇和秦酒对视一眼,没有表露任何情绪。
“没事,调查清楚就好。”秦酒从酒侍手中接过一杯葡萄酒,浅酌一口后挑眉。
酒的口感,不是很佳。
仰头一口饮尽后搁在一旁的空桌上,“失陪下。”
说罢,她转身就要走。
萧潇一把拉住她,“去哪?”
“洗手间。”她回道。
萧潇松开手,看着秦酒去的方向确定是洗手间后才收回视线。
苏青见薄司年的视线跟随着秦酒,微拧眉头。
随口找了个话题,试图拉回他的注意力,“司年哥哥,我父亲刚才问我,想知道你是从哪里寻到那一枚野人参的?”
薄司年喝了一口手中的酒,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是别人送的,刚好你爷爷寿辰,我觉得给他老人家最为合适。”
“就只是这样?”他的话,让苏青心有失落。
她原以为那人参他特意买来的。
“嗯,凑巧罢了。”薄司年随口回答。
酒侍从一旁经过,薄司年放下酒杯,抬脚离开。
苏青刚要跟过去,就被自己的母亲叫住。
“青青,过来一下。”
萧潇站在桌边,看了眼薄司年离开的方向。
标志明显,洗手间。
顿时心下了然,将视线重新落在宾客群中。
寻找着可以给汽修厂引荐合作对象的阔少千金。
……
秦酒走进洗手间后不久,就听洗手池边有人在闲聊。
“你说,苏家今天这寿礼被盗,是真是假?”
“不好说。不过,我有别的渠道听来的消息,说是苏老有遗嘱,是关于苏家财产分配的。”
“这事跟今晚的事情有什么联系?”
“面上看不出什么关系,不过……你没注意今晚的苏老不对劲?坐在轮椅上,神情呆滞。看着都不像是个正常的人……”
“嘘,我听说啊,苏老早就不行了,如今是被苏老爷强续着一口气呢。”
“这事,我也有所耳闻。”
“有传闻,苏老的财产是要给苏家二房的。”
“话说回来,今晚的寿宴上好像没瞧见,苏二老爷的遗孤?”
“这里面八成有什么猫腻呢。”
秦酒听着外头的谈论,蹙起眉头。
苏家二老爷?
她想起那个在亭子里遇到,穿着脱鞋的年轻男人。
难道是他……
苏二老爷遗孤?
怪不得,穿着那么随意。
突然
有人进了洗手间,打断了那几人的谈话。
秦酒起身,按下冲水器后出来。
洗过手后走出洗手间,看到过道里站着一人。
是薄司年。
他指间夹着一支烟,烟雾正徐徐漂浮在空中。
秦酒将擦过手的纸巾扔进垃圾桶,抬脚径直从男人身边走过。
薄司年倏然转身,将本就不宽敞的过道占了一半。
挡住了她的去路。
“有事?”秦酒停步,不悦的问他。
“宴会结束后,一起回去。”薄司年将手从旁边半开的窗户伸出去,弹了弹烟灰。
“萧潇开车了,我坐她的车就好。”秦酒回道。
这男人应该是怕自己跑路,才来特意叮嘱的。
薄司年挑眉,沉声问:“酒后开车?”
“可以找代驾。”秦酒随口就说:“现在社会发展很好,能解决的办法很多。”
薄司年冷眸微闪。
没有接她的话,但也没让路。
有人往洗手间过来,远远的只看到了有人堵在过道口。
刚要上前,就被黑衣保镖拦下,示意他们往别另一间去。
秦酒目睹这一幕,心里很清楚,这男人要是得不到满意的答复,大概率是不会放她离开的。
“嗯。”她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就这这时,一
人急急地跑了过来。
“司年哥哥。”
苏青气息微喘,显然是着急赶过来的。
“秦小姐,你也在啊。”
“我听宾客说,有人拦着这边洗手间不让进,就过来看看情况。”
苏青说着,用疑惑的看了一眼两人,“秦小姐是在跟司年哥哥谈事吗?”
秦酒淡淡回应,“嗯,薄先生是在感谢我上次帮他修了车。才没让车子在行驶中突发意外,给他带来生命威胁。”
“哦,这样啊。”苏青面露微笑,手很是自然的挽住薄司年的臂弯。
秦酒见状,嘴角勾起,不以为然。
“就不打扰二位了。”
秦酒说着,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让路。
苏青挽着薄司年的手,主动让路。
薄司年跟着侧了侧身子,但脚依旧挡在路中央。
秦酒蹙眉,抬脚直接从他脚上跨了过去。
薄司年却是突然收脚。
秦酒以为他故意要绊自己,下意识的避让。
结果反倒脚下一个不稳,身子倾斜,往前倒去。
薄司年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揽过她纤细的腰肢,“没事吧?”
秦酒抬眸,对上他那幽深且带着一丝狡黠的眸子,从齿间挤出话,“谢谢薄先生。”
“秦小姐走路该小心脚下才是。”薄司
年扶着她站直身子,唇畔摩挲过她鬓间。
嗓音磁性而又魅惑。
“嗯,说的是。”秦酒浅笑回应。
视线扫过一侧,面露不悦的苏青,主动退开,和薄司年保持距离。
“不过薄先生,要是有空的话,也可以学学军姿。”
“这样,更能提升你薄先生的气质。”
说罢,秦酒径直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薄司年嘴角轻勾。
这女人,嘲讽他没站姿?
苏青站在旁,忍不住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
刚才司年哥哥那收脚动作,分明是故意而为。
傻子都能看出来,他对秦酒有兴趣!
“司年哥哥,我怎么觉得你跟秦小姐好像很熟络?”苏青柔声开口试探。
薄司年却是绕过这个话题,“你爷爷的身体,看着好似是日况渐下。负责苏老的医生,最近可有特殊交代?”
闻言,苏青面色一僵,但很快便又恢复过来,“没有呢,医生说爷爷身体挺好的。就他这个病症来说,目前的状况是最好的。”
“是吗?”薄司年沉了沉眸子,抬手将指尖揉搓成团的烟蒂扔进垃圾桶。
“苏陌去哪里了?”他问道。
“苏陌?”苏青不解,往日里司年哥哥从不关注苏陌,“司年哥哥,怎么提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