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犹如当头棒喝,直接敲醒了张峰,他激动地一拍桌子,“对啊,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没想到呢!”
他的思绪被宁阳突然的到访全部搅乱了,此刻静下来想一想,如果宁阳光靠刘强的口供,没有其他实质性的证据加以佐证的话,那他的话很难站得住脚。
如果宁阳在外大放厥词,自己完全可以告诉他人,宁阳和自己产生过矛盾,他气不过所以到处败坏自己的名声。
“舅舅,你先别着急,等我消息,我这就去找刘强问个明白!”
说完,他转身离开。
……
出了张峰办公室,宁阳直接来到赵玉荣家中。
开门的是周诗薇,看见宁阳出现在门口,本来低落的情绪瞬间高涨许多。
现在唯一能让她开心的事情就是宁阳的陪伴了。
“宁阳来了!”赵玉荣从二楼书房下来,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
宁阳点点头,微笑道:“赵校长!”
赵玉荣示意他坐下,随即给他倒了一杯水,“来,喝水!”
“谢谢!”
宁阳接过水杯,抿了一口,然后放在桌上,看向赵玉荣说道:“赵校长,有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闻言,赵玉荣
淡淡道:“你是想说王永.康的事情吧?”
听见这话,宁阳转头看了坐在旁边的周诗薇一眼,后者说道:“我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爸爸了!”
“宁阳,谢谢你的一片好意,我答应替王永.康保守秘密,我就一定会做到,即便当不了校长,我也不会失信于人,更何况是个故人!”
这番话让宁阳打心底里很是敬佩赵玉荣,作为一名教育学家,如果每个人都能像他一样品行端正,国民青年的素质何愁提不高?
“赵校长,您放心,王永.康的秘密不会被揭露,而学校还需要您这样明是非的校长坐镇!”
赵玉荣不太明白他话中意思,以为他要干什么冒险的事情,于是劝诫道:“宁阳,我可不希望你为了我铤而走险,那样的话,诗薇会埋怨我一辈子的!”
“是的,宁阳,你可不能冲动啊!”周诗薇一脸紧张地望着他。
宁阳微微一笑,“你们都想到哪里去了,我可是赵校长的学生,一身浩然正气,怎会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此话一出,逗得赵玉荣和周诗薇哈哈大笑,紧张地气氛立即缓和。
这时,翁清推门而入,听见屋子里
传来的欢声笑语,好奇问道:“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见到翁清,宁阳起身问好,与之前相比,翁清的气色好了太多,经开区商业质地项目开发权失而复得,加上赵立强病情好转,随时有苏醒的可能,这让翁清心情大好。
“妈,今晚吃什么啊?”周诗薇跑过来接过翁清手中的东西,好奇问道。
瞧她一副小馋猫的模样,翁清笑道:“你爸说你最近都瘦了,让我买点你爱吃的,给你好好补补!”
“谢谢妈妈!”周诗薇开心地在翁清脸颊上亲了一口。
瞧着周诗薇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宁阳打心底里高兴,不知道什么时候,周诗薇的喜怒哀乐牵扯着他的每一寸神经。
江中,南苏省的省会,华灯初上,整个城市的夜景美轮美奂,引人陶醉。
从周诗薇家中出来,宁阳独自一人出来。
正当他有些痴迷时,忽然眉头微皱,转身朝四周望了一眼,“好强的杀气!”
是谁?
宁阳心中暗自揣测,这极强的杀气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必须是身经百战,而且不知舔舐过多少鲜血才能养成的。
为了引出他们,宁阳决定抄条小道
,于是他脚下加快速度,七绕八绕来到一处僻静的胡同。
“出来吧!这里没有别人!”
话音落下,四个黑衣人从暗处走出来,宁阳抬头望去,四张异域风情的面孔顿时显现在眼前。
此刻,他心里已经有定论了,应该是青龙派来找他寻仇的!
“你们是青龙派来的?”宁阳问道。
一个黑皮肤,嘴唇厚实且外翻的男子嘴角勾起戏谑笑容,操着蹩脚的中文道:“你很聪明,说吧,你想怎么死?”
这人叫雷米,是四人中的老幺,也是实力最差的,可尽管如此,他依然自信满满可以杀掉宁阳。
“雷米,别吓着他,人家可是大学生,祖国的花朵呢!”海登眼神嘲讽地看着宁阳,嘴角带着一抹讥笑。
这时,金发碧眼的克罗玛面色淡漠道:“你们谁去收拾这小子?”
一直一言不发的哈吉斯终于开口了,他向前一步,眼睛如鹰一般锐利,直直盯着宁阳,“我来!”
见状,海登脸上带着浅笑,对他调侃道:“哈吉斯,你总是逮软柿子捏,这样好吗?”
听见这话,哈吉斯转头瞪了他一眼,脸色阴沉道:“再废话,我撕烂你的嘴!”
这话吓得海登后退一步,双手捂着嘴闭口不言。
接着,哈吉斯走向宁阳,身上散发出逼人的寒气,周边的温度仿佛一下都下降许多。
“小子,使出你的全力吧,虽然这改变不了什么!”
被人如此看轻,宁阳并没有恼怒,他已经习惯了,想要别人重视你,那就用实力征服他,这是不变的真理。
“青龙派你们来之前,没有告诉你我是谁吗?”他淡淡问道。
哈吉斯面色一怔,他没明白对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宁阳的资料他们都看了,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大学生而已。
尽管青龙跟他们强调多次,不可小看宁阳,不然容易吃大亏。
但他们觉得那是青龙手下人废物,和他们豺狼虎豹杀手组无法相提并论。
如今,宁阳面对他们四人,看不出一丝慌乱,这让哈吉斯心里警惕起来。
能够在刀口上舔血的行当混这么多年,还依然屹立不倒,哈吉斯也不是傻子,他小心谨慎的性格帮他躲过了多次危机。
“小子,不要以为打败了青龙手下那帮人就自满,我们和那群废物不一样!”
宁阳冷哼一声,“有何不一样,最后都会跪在我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