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阳一动不动,直接探手,抓住了王海的手腕,紧接着,五指用力!
“啊!啊!”
王海只觉得手腕像是被钳子夹住一般,剧痛无比,骨头都要被捏碎,疼得大叫了起来。
“说,还是不说?”宁阳神色淡淡,再次发问。
“说……说你妈啊!放开老子,不然的话,你死定了!”
王海手腕疼得脸色发白,但却竟然更加嚣张!
咔咔!
“啊!宁阳……你死定了,你知道老子是谁么?啊……你敢动我,你不用指望再有好日子过了……啊!!”
宁阳五指的力度,随着王海喷出的狠话,不断增强!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而王海在喷了几句狠话之后,终于是扛不住了。
他疼得脸色发白,甚至连眼泪都飙了出来,直接嚎哭了起来。
“好痛啊……放开我……宁阳,我求你,放开我,我的手要废了,饶了我啊!”
“说!”
宁阳无动于衷,甚至,五指再次用力!
“我说,我……”
王海整张脸都抽搐了起来,哆嗦着,正要说什么,却是突然双眼一翻白,一头栽倒。
这变化让宁阳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眼看着就要交代,这家伙竟然晕过去了!?
他微微皱眉,查探了一下王海
的脉搏,确认这家伙不是装的,的确是晕过去。
他放开王海,任由对方躺倒在沙发上,朝早就吓得躲到了墙角的女生道:“接杯冰水过来。”
“哦哦!”
那女生胡乱点头答应着,便招呼着柜台的服务员,赶紧弄冰水。
很快,那女生颤巍巍地端着冰水到了宁阳跟前。
宁阳指了指王海:“泼!”
正在此时,他手机铃声响起,随手拿出来一看,是母亲打来的电话。
“泼!”
眼看着那女生迟疑着不敢动手泼水,宁阳冷冷盯着她催促了一句,顺势接通了电话。
“妈?”
这个时候其实不方便通电话,但宁阳知道,母亲如果没有急事的话,不可能会在自己上课的时间给自己打电话。
“小阳,你爸不见了!你快来……他不见了啊!这可怎么办啊?”
母亲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哭声,也在颤抖。
宁阳闻言,心头剧震,瞬间顾不上弄醒王海继续逼问了,立即就朝着咖啡馆外面冲去。
哗啦!
与此同时,那女生两眼一闭也是豁出去了,一杯冰水朝着王海的脸泼了过去。
“啊!别动手,我说……嗯?臭娘们,你干什么!?”
王海猛地醒了过来,胡乱叫着,像是做了噩梦醒过来一样
,突然发现自己成了落汤鸡,而自己的女人正端着水杯杵在自己跟前,而宁阳却是消失不见。
他愣了愣回过神来,随即又横了起来,把火气撒在了那女生身上。
一巴掌把对方扇出几步远,王海冷冷地瞪了一眼那几个狗腿,咬牙切齿。
“废物,都给老子滚!”
几个狗腿和那女生一句话都不敢说,讪讪离开。
“妈的,宁阳,你敢这么对我,这仇,本少爷和你彻底结下了!”
“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不但要弄死你爸,还要连你也一块儿弄死!”
他把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想起刚才遭受到的羞辱,更加狂躁,猛地一拍桌子。
“啊!手,我的手……啊!”
杀猪一般的惨叫声从咖啡馆中传出老远。
在王海醒过来之前,宁阳已经拦了一辆计程车,叫司机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第一医院,心急如焚。
“妈,我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到,你先别急,爸不会有事儿的。”
“你把余院长叫过去,等我到了再说。”
车上,宁阳安抚了母亲几句,挂了电话之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
刚才,他一听母亲说父亲失踪,关心则乱,只顾着安抚母亲河惦记着找父亲,没有细想。
现在冷静下来,
他就意识到这件事绝对不简单。
父亲虽然已经苏醒,也能轻微动弹,但是根本还无法下床,怎么可能突然消失?
而且,父亲住的是医院的重点病房,医生和护士在得到了余江海的交代之后,都重点关注着父亲的情况,而母亲也一直守着父亲,父亲是怎么从他们的眼底子底下不见的?
是有人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带走了父亲,是绑架?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会是谁做出这种事情,目的又是什么?
宁阳心头疑惑重重,但全都没有答案,但他有种感觉,父亲失踪的背后,肯定隐藏着巨大的内情。
沉吟之间,医院到了,宁阳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病房所在的楼层,便见母亲和余江海,还有几个护士全都脸色着急而又愁苦地站在那里。
“小阳!”
张惠兰一看到宁阳,便像是有了主心骨,却也哭了出来。
宁阳忙迎了过去,拉住母亲的手,沉声道:“妈,别哭,先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惠兰哽咽着道:“我生怕吵着你爸睡觉,就去楼道接了个电话的功夫,一回来你爸就不见了!”
“但是,我在他的床上看到了他留下的纸条……小阳,你爸是故意离开的啊,但是,他根本走不了
路,又是怎么走的,妈好担心啊!”
张惠兰说着,将一张纸条递给宁阳。
宁阳连忙接过,只见上头写着一句话:“阳阳,蕙兰,我离开一段时间,你们别担心。”
看到这话,宁阳双眼瞳孔猛然收缩。
他瞬间断定,那是父亲的字迹没有错,而且,从字迹来看,父亲写这张纸条的时候,应该是很平静很从容。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无论父亲是怎么离开的,基本上可以排除被人强迫离开的可能,否则,写出来的字不会如此平静从容。
换个角度来说,父亲是自愿离开的,并且,早有预谋。
但是,这是为什么啊!?
宁阳眉头紧皱,转而看向了余江海和那几个医护人员,闷声道:“查过监控了吗?我爸是怎么 离开的?”
余江海同样神色凝重,道:“已经第一时间察看过监控了,就在你妈走出病房没一会儿,有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人进了病房,用轮椅把你父亲推了出来。”
“宁阳,对不起,当时我在其他的病房为病人换药,刚好走开了一下,没发现那人带走了叔叔……”
小护士接余江海的话,十分内疚地抽泣了起来。
“然后呢?”
宁阳没理会,只是朝余江海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