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道之轻声回答,“不是什么大事。”
林子归才松一口气,就听他继续说道,“他只是要郑氏百分之五的股份而已。”
?
这叫小事?
林子归不干了。
这郑氏现在也有她的一小撮了,就这么平白无故的送给别人,有问过她的意见吗?
“慢着。”林子归开口,“我倒是有一件事需要问问谭律师。”
谭瑞疑惑的点头,“林小姐今日和我第一次见面就有事情要问我?”
林子归灿烂一笑,“你相信我,以我的专业程度,我第一次见面问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谭瑞微愣,“你说。”
“你庭院假山旁槐树下,埋的什么东西。”
谭瑞沉默一会,“没埋什么东西。”
“谭律师,你现在说谎就没有意思了,我人都在这里了,你觉得我会问没有把握的话吗?”
谭瑞突然放下茶杯,站起来,对着一旁喊,“茯苓。”
之前带路的小女孩立马快步走了过来,“谭先生。”
林子归小声问郑道之,“怎么叫一个丫鬟名字,他是不是以为自己是个皇帝啊。”
郑道之轻笑一声,“可能是吧。”
谭瑞有些小生气,“茯苓你是不是又在树下埋什么东西了?”
小女孩和刚刚的冷漠完全不一样,
委屈巴巴的嘟着嘴,“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埋。”
谭瑞回头看林子归,“林小姐是不是看错什么了?”
“怎么可能。”林子归抿了一口茶,“你这埋的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抬起眼睛,满眼的星星点点,“谭律师我们重新进行一个交易,您帮我处理这件事,我帮你破解。”
“破解?”谭瑞微微皱眉,“什么意思?”
林子归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我相信谭律师是知道我林子归的本事的,你这里的风水很好,你人的面相很好,但是有人破坏了之间的平衡。”
她靠在背后的风评上,将自己已经麻木的脚随意搭在木地板上,“魇镇术你听过吗?”
“厌胜之术,以诅咒厌伏其人,看来咱们的谭律师,不是很讨人喜欢啊。”
谭瑞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我说得还不够明显吗?谭律师,你这是被人诅咒了啊。”
林子归晃了晃手中的茶水,显得无比的轻松自在,“古书你看过吗?汉武帝时期的巫蛊之祸你总听过吧。”
“写有厌胜诅咒之人的生辰八字的字条贴在一个人型木雕上,便认为此物具有那人的一部分灵魂,这是古人对言语的崇拜,主张万物幽灵的泛灵论。”
林子归细细的解释,“历史古书上多多少少都有夸张的成分,可魇镇术是
真有的,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谭瑞咬咬牙,显然还是没信多少,对茯苓说道,“茯苓拿铲子,我们给林小姐挖开看看。”
林子归做了个请的姿势,“随你,不过你最近身体也不太好吧,在做事情也总是不能达到预期,这就是原因,挖开看看当然是最能证明的方式。”
茯苓动作很快,拿着铁锹就亲自上手自证清白。
林子归跟上去好奇的围观。
说实话。
她还真没见到活着的魇镇术。
只是这棵槐树都快被腌入味了,通体墨蓝色。
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
这地界很不错,一看就是有专人算过风水的,本来是象征好运的槐树此时只会让整体的风水差上加差。
这可不是随便说着玩的。
如果不是懂行的人,必不会选择这个位置。
那边,茯苓铁锹抡起还没两下,就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她蹲下直接用手刨出来。
底下确实是是一个人型玩偶,但不是木质的,是铁制的。
黑灰色的人脸更显得诡异起来。
林子归下意识后退一步,叫住茯苓,“别拿手捧,晦气玩意。”
谭瑞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站在原地沉思。
林子归趁热打铁,“你要不要考虑考虑我的提议,谭律师可能找不到像我这样懂行的
人了。”
林子归诱.惑道,“况且,我人还在这里,直接就可以破解。铁制的载体,能影响的运势就不止是你一个人的了,包括这个小姑娘,气运都会大变。你知道,人的气运一伤,要想重新回来可就不容易了。”
谭瑞却问,“这是谁放的?”
林子归觉得莫名其妙,“你问我,你不是该自己心中有数吗?你得罪过哪些人,你应该心里清楚。”
谭瑞咬了咬牙,看了看惶恐不安的茯苓,最终妥协,“好,我相信林小姐的为人,也相信林小姐不会戏耍我。”
林子归抬起下巴,“那可不,我从不开这种没品的玩笑,君子之交,全靠道义。”
她手一挥,“茯苓?你去拿些烧过的木灰过来,再拿点上香的香灰,再加上单根檀木,和香墨红纸。”
茯苓傻愣愣的开始拿纸,“林小姐你说慢一点,我现在去准备。”
林子归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最后不忘叮嘱,“任何一样都不能错了,哪些要灰记清楚。”
茯苓重重点头一溜烟就往外跑去。
谭瑞还看着地上的邪祟发呆。
林子归安慰道,“谭先生想开一点,施术者可能只是单纯的想让你死。”
“......”
林子归摸着一小撮头发,“不过奇怪,最近遇到能使用这种邪祟之法的人越来越多了,之
前这种东西还只是记载在古书里。哎呀,你别难过嘛,这说明你很重要,那人为了对付你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
谭瑞心情低落,“林小姐真会安慰人。”
他还是有些不死心,“林小姐能找到这个人吗?”
林子归后退两步,“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是算命师,可不是什么侦探,再说了,你不能靠现代科技技术吗?你没摄像头吗?都二十二世纪了,还想着靠玄学抓人。”
“.......”谭瑞只是转头看向郑道之,“郑总,我帮郑夫人做事,她帮我破解,至于我们两个的事情,那不如打走,我不要股份,也不帮你办事,怎么样?”
郑道之全程一言不发,在局外人的角度仔细观察,听到这话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林子归得意的对他眨着眼。
老板,我是不是替你省了很多钱?
郑道之神色奇怪,把头偏向另一边。
切。
郑道之肯定是嫉妒她的才华,林子归暗戳戳的想。
不一会儿小茯苓大汗淋漓的回来,满怀的东西,一股脑全部都放在桌上。
“这些东西可不好找,左邻右舍被我借了个遍。”
谭瑞摸了摸她的头,“去洗个手。”
林子归站起来,一一查看。
拿起木灰,直接走向一直没人动的小坑,细细的铺撒在上面。